在茶幾上分贓了作業，他們沉默地去洗澡。或許是內疚，或許是慌亂，廖簪星垂著眼睛磨磨蹭蹭脫衣服，不敢看雲亭。
最後一小塊布料無聲落地，他拉她站在花灑下。握的手腕，她便隻低頭，看他白皙皮膚上的青色血管。

雲亭租的房子浴室堪稱逼仄，兩個人一起洗幾乎是肉貼肉的地步。水流也衝不走夏日緊貼的微微黏膩，他們誰也沒有說要分開洗，在水幕中低聲喘息擁抱撫摸，沒有接吻。
廖簪星給他戴套，微偏垂著頭，鎖骨和頸上露出的痣恰好被他用唇印住。
鼻尖蹭著肩頸，溫熱的水流順著鼻梁淌下來。她慌張抱緊他，不敢去看，怕他在掉眼淚。

熱烘烘的肉棒緊抵在腿縫，莖身摩擦陰唇。她費力地跨在上面，被他用力提揉兩瓣臀肉，指印交錯。細雨順著背脊股溝流下去，在即將交合的部位匯聚。
廖簪星攬掛他脖頸，仰臉對視，看他眼角暈開驚心動魄的紅。濕黏眼睫上的水珠不堪重力，眼淚似的，落在了她緋紅的臉頰上。
“夠濕了。”
圓碩的頂端便緩緩擠入，被穴肉蠕動著緊裹，一寸一寸吞下去。

空間狹窄不適合搞什麽花哨姿勢，廖簪星無尾熊一樣牢牢掛在他身上，放心地身體懸空，被他緊抱頂肏。
水流會衝走泌出的淫液，變得乾澀。雲亭關了花灑。急劇的喘息混合濕黏稠膩的交合聲，在浴室裡混響回蕩。
她緊閉眼睛，輕易就能想象出水淋淋的陰莖怎麽在軟爛的穴縫抽插。重重鑿進去，帶翻出磨紅的兩葉陰唇，不停頓地反覆楔入，撞得身體深處酥麻一片。

雲亭察覺到她高潮，佯裝未覺，繼續破開敏感絞緊的甬道發狠肏弄。語氣乖巧地問她“這樣舒服嗎”，手指卻毫不客氣地揉捏陰蒂，直至強製高潮，失禁尿在他身上。
跳動的饑餓火焰舔上她的肌膚，暴烈的性欲終於稍稍緩解一點。

被肏尿和潮噴的感覺類似，廖簪星還沒反應過來，他也假裝不知道，用別的話吸引她想低頭看的視線。
“我打了舌釘，待會你想去床上試試嗎？”

她果然驚惶，生怕他是為了口交打的，問他怎麽突然搞了這個。

那更不能讓她知道他甚至已經去結扎了。
他自作多情付出這麽多，可原來錯認情愫，全都是他一廂情願。

“就是叛逆期……”他垂首含住乳尖，頓一頓，吃得更深入。
她胸不算大，平時穿什麽都是英氣的漂亮。稍含多一些，便整隻乳房都濕漉漉。雲亭松開，吐露淡紅色的舌。舌釘頂端裝飾物帶刺的細鑽棱角輕輕刮過乳暈，她顫栗著夾緊他。
日常用的金屬小球太圓滑，不夠爽。洗澡前他去臥室拿給廖簪星用的浴巾，順便換了枚特意買來口交用的舌釘。

“你知道的，我和姆媽的新家庭合不來，她之前還想讓我轉學去北京……叛逆期就想做點有個性的事。”
她已經知道他的心意，再多暴露一點陰暗的本性應也無妨吧？

雲亭低眉順眼，擰開花灑將彼此身體衝洗乾淨，取過浴巾裹住她。這次握住手指，牽去臥室吹頭髮。
他並無演出來的、她以為的，那麽溫順。
“他喜歡她”確實可以代替“好拿捏的乖學生”作為交易延續的把柄。但羊皮下露出一點惡魔的犄角，她也還想就這樣稀裡糊塗地繼續交易嗎？

有舌釘的口交比廖簪星想象中更刺激億點。
雲亭跪在床邊，雙手掰按她大腿，埋下頭去。嬌嫩脆弱的肉珠經不起這種又刺又癢的刺激，顫巍巍愈發挺立，底下翕張的小穴裡水幾乎是成股地往下流。

隻弄了半分鍾，她就受不了了。然而雙腿被他按住，又無法合攏。腰臀不受控地高高抬起，小腹緊縮。不知道是她大腿內側發熱，還是雲亭緊貼她的耳朵滾燙。
“就、就這樣吧……快點再做一次，然後你去寫作業。”

口交確實不是交易的必備內容，只是心懷鬼胎的一方提供的附加服務。
雲亭平靜應道：“好。”

他上了床，戴好套，被廖簪星騎上來壓住。
她心有余悸，“我上你。不讓你動就別動。”
“好。”
他便隻扶著她的腰。做過了一回又被舌釘刺激，穴裡水多得不像話，順利地一氣坐到底。啪的一聲，濕淋淋的。

雲亭忍耐沒有挺動，只是握起她按在他胸口上的手。
牽握纖細手指，緩緩拉到唇邊。紅潤張啟的唇，淡粉的舌，金屬鑲嵌透藍玻璃鑽石的舌釘，抵在指縫間慢慢舔弄。

綿軟的唇貼在她的手背上，唇縫恰巧含住微微突出的掌指關節。

像在示弱。抑或隱喻心照不宣的示忠。

他輕聲開口。
“操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