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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銜玉(古言,h,1v1)》(16)二郎
林家當初退親,李鶴鳴背地裡是找人查過緣由的。

他心高氣傲,斷不能忍受林家無緣無故廢了這門親事,是以有一陣子派人日夜盯著林府。林家接見了什麽人,拜訪了哪位官,錦衣衛都事無巨細地匯報給了他。林鈺出門在外的一舉一動他更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林鈺那時愛上看話本,每回出門都會買好些話本子回去讀。她上午買,下午那些情情愛愛的本子便會呈至李鶴鳴的桌案上。

他翻看了幾頁,沒看得下去,把書扔給了手下的人。

從前罪臣勾結,有過以坊間書本傳遞訊息的案例,是以他手下的錦衣衛誤以為這些看似由酸儒書生寫的話本裡藏了不為人知的訊息,讀得尤為認真,閱後提煉出書中內容寫作呈文遞到了他手上。

有幾個想巴結他的甚至多花了幾分功夫將坊間傳閱甚廣的話本一並集納了送到他案前。

話本裡,男女身份千變萬化,人鬼妖怪樣樣俱全,但林鈺讀的卻有一點從未變過,那便是書中的男人都過了正當婚配的年紀,多是成熟穩重之輩,沒幾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人。

李鶴鳴難得以權謀私一回,卻沒謀出退親的頭緒,隻查到這點沒用的東西,查案查成這樣,真是難為他坐在北鎮撫使的位置上。

後來衛裡忙起來,他也就撤了監視林府的人,只是那些書現在還用箱子裝著放在了他的書房裡,足足裝了大半箱。

每看一眼,都好似在訴說他的無能。

與林家兄妹告別,李鶴鳴進宮奏報過反賊一事,又緊趕著去了趟詔獄,亥時才回府。

李鶴鳴兄長戰死疆場時,兄弟倆還沒分家,是以如今徐青引仍住在李府。李鶴鳴每日事忙,府中事很少理會,徐青引便自發接過了管家一事。

只是她這家管得有些束手束腳,因李鶴鳴並未將財權放給她,她若需用大錢,還得從李鶴鳴手裡支。

不過只要她要錢,李鶴鳴從來不會拒絕,甚至從不過問,素來是直接叫陳老領著她去帳房拿銀票。就連她娘家的弟弟要借三千兩本金經商,李鶴鳴也是痛快答應。

日子一長,徐青引心裡便將自己當作了這偌大李府的女主人,但她也明白,若李鶴鳴成了親,她便得放權讓位給他娶進門的妻子。所以她才會背地裡使軟刀子,攪黃李鶴鳴的婚事。

夜色昏暗,李府門前高掛著兩隻引路的大紅燈籠。李鶴鳴行過庭院,便見徐青引提著隻燈彩站在月洞門前等他。

明黃色的燭光照在她身前的青石路上,她看見李鶴鳴的身影,笑著迎上來:“二郎回來了。”

徐青引今年二十有九,容貌嫵媚,身段豐腴,在這都城裡有不少人對她有意,她娘家也勸她趁著年輕早日改嫁,奈何徐青引心氣高,她寧願在這李府裡做個掌家的寡嫂,也不願嫁到他家去做看人臉色的妻妾。

徐青引打完招呼,卻見李鶴鳴不似從前那般問她一句“阿嫂找我有事”,而是手架刀柄表情冷淡地看著她:“阿嫂來得正好,我正有事想問。”

林鈺在山上同李鶴鳴說的話他記得清楚,他本想等明日再問徐青引,可不料她自己深夜撞上門來。

兩人到了大堂,李鶴鳴將刀放在桌上,一撩衣袍在椅中坐下,也不等徐青引落座,徑直道:“我今日在靈雲寺見到了林家的二小姐,她讓我問問阿嫂,當初私下和她說過什麽。”

徐青引沒想到李鶴鳴會突然說起這事,她愣了一瞬,很快便想起了當初在宴上同林鈺說過的那番話。這話若被李鶴鳴知道,以他的性格,她怕沒有好果子吃。

但觀他此刻做派,想來並不清楚談話的內容。徐青引心中慌亂,面上卻不顯,笑著道:“我與林家二小姐鮮少見面,二郎為何忽然這般問?”

她給沏茶的侍女使了個眼色,侍女立馬識趣地退了出去。徐青引接過侍女手裡的活,倒了杯熱茶放在李鶴鳴手邊,李鶴鳴沒動,而是盯著徐青引的眼睛道:“林家與我退婚前,阿嫂曾在楊家的席宴上見過林家二小姐一面,那日你們說了什麽?”

他問個話像是在詔獄審罪犯,徐青引也察覺到他態度冷硬,蹙眉道:“二郎這是將我當犯人審了嗎?”

李鶴鳴端起茶抿了一口,語氣冷淡:“若是將阿嫂當犯人,眼下已經招呼上刑鞭了。”

李鶴鳴剛從詔獄回來,身上還縈繞著一股驅之不散的血腥味,徐青引聽得這話寒毛一豎,忙背過身去,她道:“時間太久了,我哪還記得。左右不過是說些女人家的無趣私話,這家的胭脂水粉,那家的茶糕酥點之類。”

李鶴鳴在獄中聽過太多謊言,徐青引語氣裡的慌亂逃不過他的耳朵。他知她在撒謊,但她並非罪臣,而是他兄長明媒正娶迎過門的妻子,李鶴鳴沒法逼問。

他站起身:“既如此,那沒什麽好說的。”

徐青引心中一喜,以為此事已經翻篇,卻又聽李鶴鳴道:“兄長曾為阿嫂在東街置辦了一處宅邸,阿嫂這月便搬出去吧。”

徐青引腦子一空,茫然道:“二郎這是何意?”

李鶴鳴哪是好糊弄的人,他冷冷看向她:“我李鶴鳴身邊不留背後捅刀的人。”

徐青引難以置信地道:“你不信我?卻信林家的二小姐嗎?!她都與你退親了啊二郎!”

李鶴鳴面無表情地睨向她:“既然你提起此事,那你敢說林家退親之事與你無關嗎?”

“有何不敢!此事就是與我無關!”徐青引揚聲道,說罷又放柔了聲音:“二郎,你當真忍心不管我了嗎?”

這話語曖昧,李鶴鳴眉間深擰,“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徐青引看著他與自己死去的丈夫三分相像的臉龐:“你將府中事交予我管,錢財之上對我從不吝嗇,我不信你當真這般無情無義。”

李鶴鳴似覺得她這話荒唐可笑,沉下聲音:“我待你的情義是因兄長,而那些錢也都是兄長生前所留和朝廷發的撫恤銀,除此外,何來情義一說。”

徐青引聽得這話,愣了好片刻:“你支錢給我時為何不說?”

李鶴鳴不解地看著她:“若非如此,阿嫂覺得為何我會把銀錢予你?大大方方地讓你那素未謀面的兄弟拿去經商。”

徐青引聽得這冷血無情的話,搖頭道:“我不信!我也不搬!我生是李家人,死作李家鬼。我無幸再侍奉你哥哥,也願、也願……”

她像是忽然找到留下的理由,眼神一亮,朝李鶴鳴邁近兩步,急切道:“我願作二郎的妻,受你管束,樣樣依你。”

邊疆多戰亂,多得是死了丈夫無依無靠的女人,弟娶兄嫂之事在百姓間屢見不鮮,李家有何不可效仿。

李鶴鳴抬刀猛抵在她胸口,聽得這話如看瘋子般看著她。

徐青引抬手撫上刀鞘:“二郎,這麽多年,你難道看不出我對你……”

“住口!”李鶴鳴打斷她,他一轉刀身,鞘底抵上她胸口,用力一頂,瞬間便令徐青引面色痛苦地往後退去。

他神色厭惡地看著狼狽摔倒在地的徐青引,語氣冰寒:“我竟不知你心思齷齪至此,何以對得起我兄長!”

徐青引撫著鈍痛的胸口,面色蒼白地說不出話。

門外的侍女聽見動靜跑進門來,看見屋中情景,又嚇得立馬跪了下去。

李鶴鳴壓著怒氣:“念在兄長的面上,這話我今日就當未聽見過,我限你三日搬出李府,否則休怪我無情!”

說罷不再多言,面色冷硬地轉身離開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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