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涇把房間裡的鏡子搬了出來。
那是他特意給江茳挑的，一個小眾設計師的品牌。
自由而不規則的玻璃鋼被黏土揉捏的手工鏡框包裹住，鏡中能剛好反映出兩人的身影，房內的其余裝飾不會被過多地暴露。
他把鏡子立在客廳的落地窗前，手機架在鏡面前方。
廣角的畫面中是一面鏡子，鏡中反射出戴著面具的兩人。窗外視野很高，兩人仿佛是站在半空中，玻璃映出夜幕下城市的點點霓虹。
直播開始後江茳就不再去看留言，她還是略微有些緊張，一直緊緊捏住身後裴涇的手指。
直播和視頻總是不同的，它赤身直進地展示著鏡頭前的一切，不加任何修飾，在無數陌生人面前，更像是一種完全的赤裸。
裴涇感受到她的緊張，手扶上她的腰，在她背後輕撫。
懷裡的人逐漸放松下來，江茳回過頭和他對視，黑色的貓女面具遮擋住大半面容，獨留出一雙魅惑的眼。
裴涇溫熱的手順著後腰往下，在她上臀處流連，掌根揉按著淺細的腰窩。
指尖的熱度傳導進體內，酥麻感沿著尾椎一路往上，江茳腰間一軟，向前撞進他懷裡，鼻尖磕上堅硬的胸膛，她眼眶瞬間泛酸。
“這就不行了？”
那聲音沉悶地笑著，胸腔顫動著將笑意傳到她臉上，惹起一片紅暈。
她被裴涇圈在懷裡，說話間熱氣灑在鼻尖，他用只有兩人可以聽見的聲音調笑著，在鏡頭照不到的地方，是僅彼此可見的愛意。
客廳裡光線很暗，壁爐裡跳動著燃燒的火星。
江茳轉過身對著鏡頭，她牽起裴涇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側過頭和他接吻。
微微仰起的頸脖更像是在承受，舌尖在口中不斷勾弄著，觸上就不再分離，交纏間彼此津液交換，迷迭香的氣息混著酒意融合得更深。
她睜眼跌入一池春水，裴涇低垂的眼睫看著她，深瞳裡揉進細碎的光，裡面映出了一整個自己。
情動時總是伴隨著濕意。
小腹上的手不知何時已經逐漸下移，在深溝處遊走。裴涇兩指翻開唇肉，中指在陰核上按壓揉弄，蒂頭受到刺激顫巍巍地挺立起來，又被充血的陰唇擠壓著摩擦。
大腿被裴涇用膝蓋頂開，她弓起身體迎合，腰腹間被攔腰抱住，失去重心的她被困在方圓之間，像乾涸池塘裡的魚。
裴涇是她及時的雨水。
空虛的穴肉被手指插入，她收縮著肉壁前後擺動，身下裴涇的指根上浸出一圈水痕，抽插間水漬滑落到掌心。
“水好多……”
裴涇低聲在她耳邊笑著，手指用力，洞口處水聲更響。
江茳紅著臉垂下頭，恍惚間看見鏡子裡兩人交纏在一起的小腿，往下是她赤腳踩在裴涇的腳上，身上失去了重心，但她仍被身後的人穩穩抱著。
一如既往的被他承托起，被包裹住。
客廳的瓷磚被鋪上軟毯，她拉著裴涇坐下，向下調試好鏡頭後，江茳捋了捋頸側的頭髮，低頭含住了漲立的龜頭。
苦澀的精水溢出在舌尖，她扶著根部緩慢地吞吐著，牙齒在冠溝下齧磨，莖身被刺痛得跳動，江茳手指纏弄上囊袋，狎弄著睾丸做了幾次深喉。
裴涇的喘息落在她耳邊是禁欲的風情，她喜歡看那雙眼中也漸染上水霧，然後逐漸顯露出凶相，將她狼吞虎咽地吃下。
圓形的軟毯像某種儀式的圖畫，他們躺在正中，江茳扶著滾燙的性器坐入體內，她朝向鏡子，雙腿間的殷紅含著青筋虯起的陰莖吞吐，陰唇分開三角裹住莖身，雙手撐著裴涇緩緩擺動起腰，快感在一瞬間爆發。
她仰著頭喘息，飽含情欲的眼透過鏡中看向身後的裴涇。
雙手被握住十指緊扣，她撐著身下人的手隨著他上下起伏。
性器斜著插入甬道，在彈性的肉壁上頂出形狀，每一次顛起都伴隨著極深地肏入，她曲著腿坐在裴涇小腹上，鏡頭裡的她擺著臀前後套弄著身下的陰莖，穴口被操得發紅，擠出一圈白沫。
嘴裡泄出難抑的呻吟，江茳加快了速度騎乘，龜頭一次次撞擊向深處，莖身上虯起的血管頂蹭著肉壁，穴內泛濫，酸軟的蕊吐出蜜汁，在難以承受的衝擊中繳械投降。
遠處江畔有遊輪的鳴笛聲響起，水面倒映著岸邊高樓光影，波光粼粼的水天之間是杭城五光十色夜的匯流。
激顫後余情未了，她被裴涇摟住腿彎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