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茳躺在沙發上,雙手試圖把領口扯得更開,指甲胡亂地抓在脖子上,抓出一片駭人的紅。
裴涇趕緊過去控制住她的手,俯身抱起她往臥室走去。
推開臥室的門,這裡曾是他幻想過很多次的地方,此刻卻毫無心情。他把江茳放在床上,用被子緊緊裹住,起身走進浴室給浴缸裡放水。
浴缸蓄著水,他一邊探身去看江茳,還好她沒有再亂動,床上安靜地鼓起了一個雪白的小包。
水放好了,裴涇試了試水溫,走進臥室把江茳抱了起來,扶著她坐在浴室的小板凳上,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還能自己脫衣服嗎?”
懷裡的人半閉著眼,對他的話毫無反應。
裴涇歎了口氣,低頭開始解她的衣服。
江茳今天穿了一身套裝,上衣是胸前系扣,裙子的拉鏈在腰側。他很快就把外衣脫了下來,只剩一套淡粉色的內衣褲。
仿佛是感受到身上一涼,她嘟囔了一句,又繼續脫力般地靠在他懷裡。
裴涇環抱著她,把手伸到背後替她解下了內衣,又讓她趴在自己肩上,往下脫去了內褲。
江茳被扶著躺進了浴缸裡,水溫很高,她被蒸得清醒了些。
“好燙。”頭髮濕乎乎地粘在臉上,她嘟著嘴說。
“就要燙點,得讓你出出汗。”裴涇抬手幫她把碎發撥到腦後。
體內的酒氣需要散出來,才不至於太難受。
熱汽蒸得她白裡透紅,濕漉漉的眼睫低垂著,肩頸處的抓痕紅得顯眼,江茳抱著腿坐在浴缸裡,像一隻受傷的小獸。
裴涇半蹲在浴缸外,用手輕輕揉著她的後頸。
“現在好些了嗎?”
浴缸裡的人微微點了點頭。
“那再泡一下我們就出去。”
五分鍾後,裴涇站起身把江茳從浴缸裡抱了出來,扯過浴巾裹住她的身體,扶著她進了臥室。
他給江茳吹幹了頭髮,然後把空調的溫度調到最高。
熱氣的效果很明顯,不一會兒她就開始出汗了。
“好熱。”床上的人呻吟著,浴巾被滾得不像樣子。
“乖,出出汗就好了。”裴涇坐在床邊,伸手替她擦去了鼻尖的汗滴。
手剛想抽回,卻被一把握住。
他抬眼,正撞進一雙含著水汽的眸。
房間裡很熱,裴涇身上也出了薄汗,衣服緊緊貼在後背,濕得難受。
江茳身上的浴巾散亂著,眼眸半睜,白皙的肩頸透著紅,弧度圓潤的雙乳袒露著,那粒小痣也隨之暴露在空氣中。
裴涇只看了一眼就偏過頭去。
“松手好不好?我給你蓋上被子,你好好睡一覺。”他語氣寵溺,像哄著貪玩的小孩。
手並沒有被松開,床上的人抓著他的腕,擦過滾燙的小腹和恥骨,徑直往下伸去。
“真的好熱……幫幫我。”
江茳握著他的手,輕揉著肉縫,裴涇骨感的指節冰涼,帶給她巨大的戰栗。
只是幾下,她就忍不住夾緊了雙腿,生澀地磨著,緊咬的唇溢出難耐的呻吟。
裴涇低頭見她這副模樣,眼中是深不見底的黑。
“江茳,你看著我。”
他俯下身盯著她,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淚。
“你知道我是誰嗎?”
身下的人眼神渙散,隻緊咬著唇。
“你摸摸我……”她眼尾再次淌下淚來,含著祈求。
裴涇輕歎一聲,俯身吻住了她。
那張唇很軟,呻吟被堵住,他毫不費力地探了進去,勾住裡面的小舌,細細撫弄,口腔內的柔軟被逐一掃過,他不斷前進,攪向更深的地方。
江茳嘴角流下了津液,她有些難以招架這個激烈的吻,身下摩擦得更重,喘息聲似要從唇舌相交的縫隙中溢出。
感受到動作,裴涇被夾在她腿間的手微微用力,掙開了束縛,往外輕掰開她的腿,修長的手指在恥縫間摩挲,口中交纏著的小舌顫抖著後退,又被他一把勾了回來。
他兩指打開那處濕黏,中指緩緩探入,穴內濕熱,軟肉溫柔地包裹著外來的一切,惹得他喉間一緊。
裴涇緩緩眯了眯眼,又探入一根手指,雙指並攏在裡面攪動著,手指稍稍回勾,觸到頂端的一點,身下的人突然小聲驚叫著偏過了頭,唇瓣分離,兩人間扯出幾縷細細的銀絲。
他重新偏過頭去吻她,手下用力,抽送間不斷碾過那一處。江茳喘息間雙腿驟然收緊,腿根的嫩肉擠壓著他的手背,裴涇伸手托住她的臀肉,輕輕揉捏著,低聲在她耳邊說:
“乖,分開一點,這樣我動不了。”
那雙修長的腿重新分開,他手指緩慢抽動,又曲起指節去按摩那敏感的小豆,身下的人受了刺激,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裴涇就著力將她吻得更深。
甬道裡進出的速度變快,江茳躺在床上不斷挺動著身體,想要貼他更近,裴涇伸手一把托住她的腰,抱著她坐進自己懷裡。
懷中人的腦袋低低垂靠在他肩上,睫毛扇動,生理性的淚水打濕了肩頭。
他側頭吻了吻她濕潤的眼,江茳濕熱的吐息灑在他喉結上,身下褲子緊得難受,裴涇一口咬上她的耳垂,牙齒用力碾了碾,輕笑了一聲。
“小混蛋。”
體內的刺激變強,裴涇兩指微擴,指尖頂弄著那處,快感井噴式爆發,她顫聲尖叫,再一抽離,蜜穴裡收縮著噴出一股水來,澆濕了裴涇的手。
江茳趴在他肩上大口喘息著,又偏頭蹭了蹭他的下巴。
裴涇低頭親了親她光潔的額頭,“快睡吧,我陪著你。”
就在他以為江茳快要睡著的時候,一雙小手突然下滑,摸上了他身下的硬挺。
裴涇眸色驟然一深,按住了那隻亂動的手。
他低頭深深地看著她,啞著聲又問了一遍。
“江茳,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懷中的人仍然沒有反應,掙開手抓著他的衣角就要往上撩。
他不想她難受,才幫著釋放出她的欲望,眼前的人此刻意識不清,他不想再錯下去。
裴涇歎了口氣,伸手壓下那隻胡亂解開他拉鏈的手,扯過旁邊的被子,剛要將她蓋住,身下人的動作卻突然頓了頓,抬起頭直直望進他的眼睛。
“哥,我知道是你。”
那雙眸裡仍有醉氣,卻已不似那般迷蒙,眼底是一片清明。
“裴涇,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