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時其他人已經張羅著把燒烤烤好了，周嘯給每個人都倒了點小酒，舉起杯子示意，自己先幹了一杯。
江茳不太吃燒烤，隻挑著其中的年糕和小饅頭吃。裴涇看她這樣，取了幾串放到自己面前替她烤。
陳之榮幾人喝了點酒，都朝著他們這邊起哄，語燕順著聲音看了過去，低頭笑了笑：“裴哥人挺好的。”
周嘯正捉起她的一隻手往懷裡藏，打算給她暖暖，聞言撇了撇嘴，“那是，畢竟他所有的溫柔和耐心都給小江了。”
“對你們不好？”
懷裡的手不安分地在胸前撓了撓，周嘯面上瞬間發燙。
“挺……挺好的。”
“別亂摸……看，看著呢。”
懷中的手更加變本加厲，尖細的指甲在他乳頭上掐了一把。
周嘯手上一抖，調料瓶掉到了地上。
陳之榮給他撿了起來，看他滿臉通紅的樣子，“這就喝上頭了？”
“沒，”他拿過調料瓶一把拍開陳之榮的手，“我強著呢！”
“能乾……能乾知道麽！”
周嘯突然粗著嗓子喊了一聲。
陳之榮詫異地掃了他一眼，語燕在旁邊衝他笑笑。
“醉了，不用管他。”
那邊是真醉假醉不知道，江茳反正是醉了。
周圍的人總拿她和裴涇打趣，她被嗆的臉熱，隻一口一口啄著杯裡的酒。
裴涇在旁邊幫她烤年糕，偶爾轉過頭跟陳之榮他們聊天，一時也沒看住她。
身旁的人突然站了起來，把幾人都嚇了一跳。
裴涇握住她的手搖了搖，輕聲問她，“怎麽了？”
江茳不說話，只是盯著他看。
片刻後幾步移到他身後，雙手繞上他的肩，跪坐在草地上，像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背後。
她身上穿著裴涇的衝鋒衣，帽子上一圈絨毛擦在他耳後，細細軟軟的。
“就這樣……”
江茳聲音很小，像小獸的嗚咽。
“嗯？還吃不吃年糕了？”
“不吃了……你就這樣背著我。”
“好。”
裴涇彎著眼笑了笑，擦乾淨手伸到背後托住她。
此刻撥雲見霧，月亮從雲後出來，已是換了副樣子。
抬頭是澄澈的紅，懸如一盞血色明燈，夜幕裡星子暗淡，萬物掩華，叫人不得不去看那一抹月色。
江茳趴在他背上，清熱的酒氣繞在鼻間，兩人一起仰頭看著夜空。
“哥，他們怎麽都不看月亮……”
陳之榮和另外兩個人劃起了酒拳，推搡間不知道誰的酒灑了，驚起一陣笑罵。周嘯喝醉了躺在語燕腿上，握住她的手在虛空中比劃了什麽，然後偷偷去看她。
“不知道。”
雖說千年一遇。
可今夜難忘的又怎會是月亮？
收拾好烤架，陳之榮大喊著要去那邊山坡上用望遠鏡看月亮。
周嘯那邊仿佛是沒聽見一樣，一動不動。裴涇抱著已經閉上了眼的江茳朝他搖了搖頭，回身往帳篷的方向去。
“這些人真是沒意思。”
陳之榮左一個右一個摟著其他兩人，“走，咱們仨看去！”
周圍安靜了下來，周嘯睜開眼，往語燕小腹上蹭了蹭，蓄著酒氣的嗓音嘶啞，“咱們也回去。”
遠遠路過江茳他們的帳篷，裡面亮著燈，周嘯看了一眼笑著咂了咂嘴，“小情侶啊……”
語燕扶著他走到帳篷門口，剛掀開簾子，就被周嘯一把撲倒在睡墊上。
濕熱的酒氣在頸骨處噴灑，她推開身上的人，翻身站起身，抬腳踩上周嘯鼓起的褲襠，細長的眼尾輕挑。
“衣服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