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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番外 · 初雪(三)
“不許看了。”
藺思甜站在周晟面前,一身鮮豔的紅色聖誕裝,露肩短裙滾著白絨裙邊,手裡還握著一支麋鹿發箍沒有戴上,因為手腕被周晟握在手心,她進退不得,隻覺得周晟的眼神燙在她身上,她全身流淌的血液都在發熱。
周晟回神,聲音有些發啞,“為什麽,穿了不就是要我看麽?”
藺思甜沒回答,掙扎了幾下,還是沒把手從他那頭抽回來。
“甜甜,”周晟喃喃叫她,稍一使力就將她拉進了自己懷裡,“我喜歡的。”
藺思甜乾脆一整張臉都埋進了他胸口,“我本來……”
“本來?”
“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結果沒想到被你搶先了,而且你這一布置,我穿成這樣就很滑稽。”
“哪裡,”周晟笑得很歡,顯然心情好得不行,“很應景,聖誕樹配小麋鹿。”
“只是聖誕COS!”
“COS麋鹿?”
“才不是麋鹿!”
“手裡拿的是什麽?”他笑個不停。
“我沒有戴!”藺思甜不服地仰起頭道,“你看清楚我沒有戴!”
話沒說完嘴唇就被人銜住,趁著她終於抬頭看他的機會,周晟一低頭就將她封緘。
藺思甜嗚咽兩聲,手上的麋鹿頭箍隨著她漸漸淪陷的手勁掉落,周晟摟著她的腰無意識輕撫,兩人邊吻邊勾纏,一路跌跌撞撞退回了房間。
周晟先跌坐在床沿,藺思甜下一秒跨坐到了他大腿上。
明暗不一的金色燈光在她的臉畔落下層次,碎光落進她眼瞳裡,熠熠生輝。
像星河,在快進下流轉。
周晟望著她的眼睛,拇指指腹不由摩挲她泛著水光的唇瓣,力道很輕,蝶吻一般。
“很漂亮。”
被這麽當面誇獎,小麋鹿低下頭羞怯地問:“是說衣服嗎?”
“是你穿著這一身衣服。”
周晟望著她,眼前美人燈下怯,他隻覺得喉頭隱隱發乾。
藺思甜一直是讓他很不可思議的一個存在,她總有用不完的熱情,還能把這種灑脫的正能量帶給身邊所有人。對周晟來說,她就像是一顆小太陽,什麽都不用做,便能溫暖他。
明豔,元氣滿滿。
所以紅色很襯她。
那種滾燙嬌豔的色彩,只是注視就能予人衝動,覆在她肌膚上,裙身熱烈的紅和肌膚無暇的白對比鮮明,美好如水中幻影,指尖觸及就會徹底交融成溫存的一滴。
被紅裙包裹的胸脯隨著她呼吸節奏起伏,周晟的喉間跟著一滾。
他抬手摘去了鼻梁上的眼鏡,擱在床頭。
眼鏡是藺思甜去年送他的生日禮物,黑色半框鏡架,當時他一戴上她就興奮地前後繞他轉了三圈,那以後他和她外出就很少戴隱形,只有兩人獨處的時候才會摘掉眼鏡。
唇齒朝她紅裙之上的鎖骨覆落,舌尖細細舔舐,紅與白交融那一滴徹底在他口中融化。

藺思甜閉上眼,仰頭感受周晟的唇舌在她肩頸遊走。
聖誕裝的披肩她還沒來得及換上,現在看起來,也沒必要了。
她原本是想聖誕節如果兩人住酒店,她偷偷溜進衛生間換這一身出來,給他營造一點小情趣,周晟肯定想不到,然後她再大膽引誘——她就是喜歡逗周晟,每次周晟的反應都會讓她樂此不疲。
但……今天她什麽都還沒做,周晟已經主動把她拉上了床,臥室裡輕柔的爵士樂居然還不如周晟遺落在她頸間不穩的呼吸聲來得清晰,因為閉著眼,她能清晰感覺到周晟唇舌的濕潤,和吮吻間隙落下的灼熱。
恍恍惚惚的,藺思甜想到了高二那一年,教室裡上午的那一抹晨曦。
暖金色的。
那年周晟也是這樣低著頭,劉海垂落遮眼,只不過彼時的他忙著擦拭眼鏡,少年鼻梁高挺,唇紅齒白,腦子裡只有昨夜做的題,和那天要寫的練習冊。
真可愛,她的周晟真可愛。
沉浸在回憶裡分神的藺思甜纖指岔進他的發間摩挲,她想,她這輩子慧眼的高光時刻一定就是那一秒,才能發現這麽一個無人發掘的寶貝。
“周晟。”
“嗯?”他埋首在她耳邊,一聲淡淡的應。
“愛你。”
沒有什麽前因後果,就是單純地想告訴他。尤其時光荏苒,物換星移,高中和大學,昨天和今天,三年前和三年後,他們換了無數的前綴,感情卻還是一如既往,甚至更強烈也更穩定,這本來就是很難得的事情。
身前的周晟微微一頓,許久,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將她這句話的余韻也深深吸入肺腑,直到心跳躁動到無法掩藏,他直起身凝著她的眼睛,溫聲道——
“我愛你。”
嚴謹如他,每一句告白都堅持正式,他的“我愛你”,從來不是隨口一提。但周晟並不介意藺思甜想到就說愛他,更享受這種無時不刻的小浪漫——每個人都有表達自己愛的方式。

藺思甜也喜歡他表達愛的方式,每每如此,她都會被周晟這一股子認真勁招惹,按捺不住自己。
她攀上他的肩,迫不及待去含他的唇,親他的嘴角,吻他的下巴。
金色燈珠的柔光勾勒曖昧,逆光那一側是兩人輪廓的剪影。
手指勾上周晟襯衫的領口,原本他隻解了一個扣,而那對她來說顯然不夠,她偏過頭去吮吻他下頷,手指熟稔地撥弄,一顆,兩顆……
等周晟發覺,前襟的三四顆紐扣已經松開,敞露出他的鎖骨和小半胸膛。
藺思甜後退了一點,垂眸欣賞自己的傑作。
很像中世紀那些浪蕩不羈的貴公子,和平時的周晟形成鮮明反差。
果然,這種斯文禁欲系的大學神就是應該配上襯衫西褲才最圓滿。
周晟原先打點清楚的半長短發被她撥得些許凌亂,幾撮劉海懸垂在眼前,半敞的襯衫衣襟之下依稀能見男人結實的前胸和分明的肌理,藺思甜不由自主按上手指,探入襯衫之下的縫隙,若有似無地磨蹭。
周晟身子一僵,她能感受到指腹之下的淺顫。
紅裙遮掩住兩人下身,這一刻分明的形狀杵在她腿心,她笑,周晟默默反手擋上了唇面,局促地撇開眼。
“怪你。”他說。
吃了那麽多奇奇怪怪的東西,一晚上身體都在發熱。
“怪我嘛,”藺思甜湊上來輕輕含住他的耳垂,“那我負責。”
手指深入襯衫下的世界,周晟的呼吸紊亂,下巴微微抬起,脖頸邊含吮的聲響擾亂了他的思緒,她靠上來他就坐不穩,只能一臂撐上身後的床榻,略微後傾的上身架住她。
還有另一隻手的自由。
濕滑的舌頭遊走在他的耳骨,每一毫厘的舔弄都會引發周晟一陣顫栗,那種酥麻到骨子裡的快慰電流不斷沉積,他漸漸壓抑不住,抬手罩住了她壓在他胸口的曲線。
一陣手機嗡嗡震動將兩人從心跳聲中從喚回來。
手機就放在周晟邊上,隨便掃一眼就能看到上頭的名字。
——周晏。

兩個人的動作皆是一頓,又不約而同對視了一眼。
周晟沒有接,反而是湊上前親了親她的唇。
“不管他。”
藺思甜伸舌舔他的唇沿,聲音不甘不願,含糊道:“這是他家。”
“是我房間……”周晟難得無賴。
她伸舌,他就回應,舌尖偎著唇瓣輕悄舔舐彼此,軟肉濡濕,借著親吻曖昧糾纏。
周晟的長指撥開她額角垂下的發絲,也擋住她因為良心不安而偷看手機的眼神。
“……專心。”
周大學神做什麽都很專心,尤其學習以及……跟她親密的時候。
美色當前藺思甜當然也不想被打擾,可是她深怕自己在周家立下的好印象被打破,以後要麻煩二哥的時候還多,她可不能目光短淺只看眼前利益。
那通電話不依不饒,周晟皺了皺眉,有點懊惱自己為什麽沒有設置靜音。
“接吧,”藺思甜抵著他的唇笑,“有正事怎麽辦,反正我又不可能跑了。”
都這麽說了,他再拖就有點不合情理。周晟目不斜視拿起手機,接通的同時,電流那端傳來調侃——
[完事了?]
一瞬間,周晟臉漲得通紅。
如果只是他和周晏之間的對話就罷了,周晟肯定自己能臉不變色心不跳懟回去,可偏偏藺思甜就伏在他身前,這一聲戲謔她肯定也聽得見。
什麽完事了,完的什麽事。
這種感覺就好像被人現場偷窺了私生活,周晟忙捂住話筒解釋:“我沒告訴他。”
藺思甜笑倒在他肩窩,“知道啦。”傻子。
聖誕節晚上,他帶她來過夜肯定和二哥周晏打過招呼,現在這個時間點這麽久沒接電話,猜也猜得到他們在幹嘛。
周晟心下稍安,刻意後仰避開了些,不想讓藺思甜再聽見周晏這個狗男人嘴裡能蹦出什麽字眼來,隨即冷聲開口:“有話快說。”
畢竟是二哥打給周晟的電話,藺思甜也沒特意去聽他倆說了什麽,腦袋擱在周晟肩頭,恰好視線落在他頸間。
“不是,你要我拍的那幾張已經都發過去了。”周晟淡著聲道,說話間頸線跟著微微顫動,藺思甜仔細端詳著他喉結逆光的輪廓,有點著迷。
她伸手,按在那塊軟骨上。
“沒改過……”話說到一半,周晟一頓,感受到喉間傳來的觸感,他默默瞥了她一眼欲言又止,下一秒重新應對電話那端的麻煩,“你過時的數據不做廢紙處理和新的放一起?”
她的指頭抵在周晟喉結上,感受他聲帶的顫動。
麻麻的,明明是指尖,她卻覺得有些癢,心癢。
有時候自己真的很奇怪,會去注意一些細枝末節,比如此刻他喉結滾動,比如他的頸動脈的線條藏匿在背光的陰影裡,比如他被燈光照得半透明的白襯衫衣領之下,昏黃的皮膚好像在呼吸。
讓人迷亂,有一種虛妄感。
高二剛成為同桌的時候,明明還只能偷偷暗戀的那個青澀少年,現在任她這麽直白地觀賞,任她予取予求。
周晟,她的。

“你自己看第三頁和第五頁……唔!”
在他再度出聲的那一刻,藺思甜張口咬上了他的喉結。
周晟驀地繃直身子,反倒像是獵物獻上了自己最脆弱的頸項,喉結被她含在口中,他下意識吞咽,她的舌頭就能感受到軟骨滾動。
那一聲悶哼略沉但很清楚,顯然聽見的人不止她一個。藺思甜的注意力全在周晟身上,也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麽,只聽周晟咬著後槽牙對電話那頭逼出了幾個字——
“你給我閉嘴。”
藺思甜咬的力道不重,貝齒淺淺嵌進皮肉裡,偏就是這種不輕不重的力道,吊得人不上不下,些許刺痛和麻痹加速了快感,金色燈芒下周晟目光一點點燥熱下沉,仿佛只差一絲鮮紅,她就可以完成和他的初擁。
女孩的舌頭,柔軟,濕熱,寸寸緊貼,繞著喉結緩緩轉動。
喉間生癢,他按捺不住咽下唾液,所以她動,他也動,而他一動,她又跟著含吮。
像是品嘗,她舔得很慢,慢得周晟腦子有點放空,思考的速度下降到和她舔弄的節奏維持在了同一個步調,在電話那端的周晏發現前,周晟拿開手機,口中溢出一聲壓抑的喘,虛著眼撫上她腦袋,“甜甜——”
藺思甜仰起頭,絲毫沒有任何反省的自覺,反倒用口型悄聲道:“親我。”
原本要說的話被她兩個字輕而易舉打斷,他想也不想親了親她的唇,藺思甜很受用,像貓咪一般用臉頰蹭蹭他的下頷,在周晟還沒意識過來之前,又開始興風作浪。
舌尖貼上周晟一側頸動脈,沿著線條舔舐,曖昧地朝下遊移。
周晟瞳仁微縮,可是手邊的通話容不得他耽擱太久,他只能又重新挪回耳邊,強作鎮定,“……信號不好,沒聽到。”
他居然也會撒謊,藺思甜忍住笑,咬了一口他的鎖骨以示懲戒。
以後可不能對她撒謊。
“嘶。”周晟擱在她發間的手指不由一顫,斂著力道按了按她的腦袋,示意她別搗亂。
“我剛已經睡了,不想過去拿,明天再說……”
“沒有!話說你能不能別亂猜我和她做什麽?”
“——我沒病不需要檢查!聖誕節晚上工作你才是有什麽毛病周晏?!”
一連幾句話怒懟老哥,周晟被兩個沒正經的家夥夾在中間,只能把無處發泄的憋悶全都傾瀉到叨擾他們進程的始作俑者身上。
被解開幾顆紐扣的前襟大敞,周晟的胸膛暴露在沉黯燈色下,暈染一片麥色的黃。
周晟意識不到自己此刻有多色氣,只知道襯衫下遊走的濕滑讓他幾近難忍。
他緊緊攥著手機,指腹按住了Mic,垂下頭。嘴唇與她耳朵的距離倏而拉近,他擠出一聲顫音,“藺思甜。”
已經是警告了,可是這警告聲帶著喘息,怎麽聽也蠱惑人。
心癢癢的藺思甜哪有可能就此罷手,她就是有欺負周晟的惡趣味。
害羞的周晟、不能自已的周晟,總能讓她興奮。
這一次她不僅沒停下來,反而一隻手探入兩人交抵的下體,一把覆住,包著西裝褲下那團高聳揉弄。

仿佛是拉扯到了極致的線被繃斷,周晟腦海中也有一根理性的弦隨這看似雲淡風輕的一個動作倏而斷裂,他猛然翻身,坐在他腿上的藺思甜失去平衡跌落在床榻,而他結實的身軀壓在她身上,藺思甜連腿都還來不及收回,只能被他膝頭頂開。
一上一下,手機和她都被周晟壓進床單裡,兩人目光相對了幾秒,這回輪到藺思甜咽了一口空氣。
“我……我要起來。”她瞥了眼腦袋一側被壓得瓷實的手機,小聲囁嚅。
藺思甜就這麽倒在床上,黑發隨之散開,臉頰宛若春日櫻桃泛起薄紅。看向他的眼神明明羞怯,可周晟能察覺到那裡頭仍有頑劣的小心思在躁動。也就是那一股倔強,催生這朵明豔驕縱的花,開進了他心裡。
爵士樂不知何時播到了盡頭,淺金色的燈輝下,唯有周晟呼吸漸長,迷失在花期盛放的香氣中,眼底欲望翻湧。
她真的很漂亮。
並不是簡單的外在評斷,是被她由內而外折服後的感慨,在周晟眼裡,藺思甜無時不刻在發光,他好喜歡她,哪裡都喜歡,喜歡到不知怎麽是好。
“周晟……”見他不肯放她走,藺思甜可憐兮兮地張口,正要說什麽,周晟把手機貼回了耳邊。
藺思甜倏地收住口,開始細想剛才自己的聲音是否有被聽見。
“是手機掉了,”周晟輕描淡寫對那端道,“你別管,最後給你一分鍾提出訴求。”
他看起來在專心打電話,眸光卻緊鎖著她。
藺思甜知道自己玩脫了,原本推抵的雙手下意識蜷在胸前認慫,她轉開腦袋,目光恰好對上周晟支撐在她臉側的手臂。
周晟半條腿跪在床沿,左手撐著上半身,於是手腕使了力,青筋血管在力道下僨張,隱隱浮現,蘊藉著力量。
這一刻藺思甜忽然意識到,她曾經的同桌,她的學霸小男友,其實早就是一個男人了,所有看似一邊倒的“好欺負”,都出自甘情願的臣服。
“不用去翻,淨利潤64.03億,同比增長19.61%,去年隻投了一個項目,收益率44%——”
不是對她說話,可他看著她。
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敞開的衣襟完全暴露出胸膛,甚至因為襯衫懸垂,內裡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初雪的聖誕夜,光線晦暗不清的臥室,她喜歡的人在她眼前身形性感衣不蔽體,哪有人能不亂想?
一分鍾怎麽那麽久。
心跳在這看似漫長的等待中吵鬧,被他壓在身下的藺思甜蠢蠢欲動,又礙於姿勢沒法亂來,只能賤兮兮地戳戳他腕間凸起的青筋。
周晟屏住了呼吸,手上力道收緊,那三兩根青筋更明顯了。
“愛信不信,”他咬牙克制,“我數字敏感而已。”
然後忽地壓下身子,抵著她腿心一頂。
床榻發出曳動聲。
這個聲音可以清晰傳進通話裡,快起來是什麽效果懂的都懂,這次的警告終於有了一些威懾力。

——小氣,不動你就不動你。
藺思甜努努嘴。
女孩的身子如一條遊魚,左扭右扭,不過周晟忙著和周晏做最後收尾,也沒真的防住她。
好不容易從他身下掙扎出來,她歪過身側躺在床上,聖誕紅裙與新換的炭黑色床單相得益彰,紅白黑的昳麗色彩跌宕,而她是焦點。
像是沉浸在黑夜裡的玫瑰,白色是點綴的雪,花瓣層層疊疊包覆花枝,花枝頂端,有美人生長。
聖誕裝本來是複古的天鵝絨布料,毛絨絨的純白滾邊喜慶熱烈,除了腰上一條黑色綢緞面料的腰帶,怎麽也與性感沒什麽關系,而藺思甜生著一張甜美可愛的娃娃臉,原本也應該與性感無關。
可這個晚上,偏偏,有什麽亂套了。
她橫臥在床上偏著頭望他,圓潤的肩頭毫無遮掩,紅裙邊緣因為屈腿的姿勢蜷起,揭秘更純淨的一抹瑩白,那抹白從裙下一直延伸到了腳趾,她沒有穿絲襪,入目即膚色,純天然的漂亮肌理。
像聖誕精靈,不,聖誕妖精。
她什麽都沒做,只是抻著一隻手臂枕在上頭,就這麽無辜無害地與他對望,周晟的臉已然在鐵水裡滾了一遭般熱燙起來。
而後壓在床單上的手掌因為克制按得更緊實,五指分岔,修長的手骨清晰成影。
在他視覺中心的藺思甜咬唇。
周晟盯著紅唇自貝齒之下一點點展開唇瓣,每顯現一分,他的喉結便滾動一寸,鏡頭一幀幀慢放,好像再多的液體也滋潤不了乾涸的喉嚨,更滅不了心下高漲的火。
最後一絲定力已經薄弱如風中殘燭,她卻朝他伸出了足尖。藺思甜彎起淺淺的笑容,酒窩似渦旋,周晟呼吸陡然渾濁。
勻稱的大腿抬起,聖誕紅裙自藺思甜光滑的皮膚落下,滑到了她胯間,可這個角度,毛絨裙邊掩到了極致,一切都徘徊在邊緣若隱若現。
周晟徐徐起身,又沒有完全躲開,她的腳趾還是透過他敞開的衣襟,抵上了他胸口。
腳指甲泛著粉潤光澤,指甲蓋也修剪得細膩乾淨,藺思甜輕輕往周晟胸膛一踩,就卸了他壓抑的三分力。他努力沉住氣回應電話那頭的周晏,卻眼睜睜見她用腳趾挑開了自己襯衫前襟,深入他衣服下,朝左胸口蹭過去。
此刻周晟面容沉靜,胸膛卻滾燙,如果不是金色的燈光作祟,藺思甜總覺得那裡一定和他的臉一樣都紅得滴血,因為此時此刻,連腳趾尖也能感受到周晟心房跳動的頻率,好像窮途困獸失控叫囂,幾欲出逃。
腳趾指腹不安分地在那磨磨蹭蹭,像是挑釁,又像是安撫。
那裡本是一馬平川,可三下兩下,竟然也有了突起。
多可愛。藺思甜興味盎然,用腳尖撥弄,早就不在乎遮掩的裙擺,只是直勾勾地盯著周晟染上欲色的雙眸。
看清醒者墮落,禁欲者淫靡,克制者放縱。

捏著手機的指節泛白,周晟微微垂眼,身下被藺思甜點了一把火,把他架在上頭炙烤,藺思甜一個動作他就呼吸紊亂,血管裡流動的紅色加速,連著耳尖到胸口都在泛紅,他不敢再與她對視,閉上眼,努力放慢呼吸,不讓電話那頭的人聽出異常。
可她還不放過他,哪怕是在無邊的黑暗裡,她的進犯依然明明白白被周晟的意識勾勒出來。
足尖沿著胸腹下滑。
很慢,很癢。
然後再往下,襯衫還剩下幾顆未解的紐扣,被她避開。
周晟難得一心二用,一邊回應電話那頭的二哥,一邊意識裡自動自發感知她的進程。
已經到極限了。
被踩上,足弓完美貼合,抵弄。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興奮了,腳下的力道逐漸失控,重了。
多了幾分痛感,還有夾雜在痛感余韻裡的刺激快感。
好渴。
喉間乾澀發緊,終於連平緩呼吸都變得困難。
“嗯……”
他到底還是沒忍住,發出了曖昧聲響。
周晟驀地睜開眼,她的腳尖彼時點在他黑色西裝褲包裹的高聳之上,放肆蹂躪。
被周晟眼神捕捉的藺思甜慌忙停住,縮了縮腳。
雖然把他挑逗到失控很有成就感,不過讓他在二哥電話裡失控……好像有點,糟糕了。
藺思甜抽出身邊的枕頭擋在身前,也借機遮擋了一些周晟的視線。
她不知道電話那頭什麽情況,她只知道周晟沒有說話,盯著她面紅耳赤。
呼吸聲——周晟的呼吸,有一點克制不住的顫。
預感不妙的藺思甜透過枕頭上沿與劉海的縫隙偷偷瞄他,怯生生試圖收回腳。
哪知腳踝被他一把握住。
“呀!”
藺思甜驚叫一聲,連忙慌張地捂住嘴。她怕癢,腳心尤其怕,以前都是她欺負周晟,哪裡會擔心周晟攻擊她弱點,可是他這麽一握,手指貼在她腳心,藺思甜一下子就慫到了家。
她剛才那個聲音是不是也被二哥聽見了?
此時此刻周晟的神情反而鎮定了許多,連語氣都很平靜,“……知道你還問?”
“對,就是你想的那樣。”周晟邊說邊微微抬眸覷了她一眼。
藺思甜瞪大眼睛,他、他……他在說什麽?這個對話內容不會和她想的一樣吧?
她拚命給周晟擺手,示意他不能這樣破罐子破摔。
宛若黑雲壓城,風雨欲來,這一刻,主動權回到了周晟手裡。
他握著藺思甜的腳踝倏地往回一抽,女孩的身軀一下子又滑到了他身下,周晟一把伏下身來。
他聽著電話,卻盯著她的眼睛,“……想繼續嗎?”
也不知道是在跟電話那端的人說,還是在和她,亦或者兩者都有。
藺思甜猛搖頭。
不是,想繼續也不能讓二哥旁聽吧?
可是周晟對她的抗議視若無睹,俯身湊得更近,呼吸灑落在她耳際。
他捏著手機道,“我無所謂。”
一邊埋首在她耳畔親吻,一邊用微沉的,只有她聽得見的氣音問:“好玩麽,藺思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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