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就是一居室,一室一廳一衛,還有個小小的廚房。
他大概好幾天沒回來住過,空氣裡一股乾燥的煙草味,周穗去開窗透氣,順便把空調開了。
邢明晚上沒吃什麽東西,翻了半天冰箱,找出來一碗泡麵。
周穗從包裡找出火腿丟到他面前。
邢明挑眉看她,漆黑的瞳仁裡帶著:“你包裡怎麽還帶這個?”
周穗臉一紅:“你想什麽呢。”
邢明低笑出聲:“我可什麽都沒想。”
周穗:“……”
她拿起火腿,用刀切開,撕開包裝,往他嘴裡塞。
“我天天帶著,就為了見到你的時候,塞到你嘴裡。”她瞪著他,明明是凶巴巴的語氣,可偏偏配上那張昳麗漂亮的臉,讓她整段話像極了撒嬌,“讓你吃個夠。”
邢明笑了笑,偏頭咬她的手指,很輕地含弄。
周穗頭皮一麻,往回抽卻被男人攥住了手腕,她骨頭縫都發酥,另一隻手去推他,不知想起什麽,埋在他胸口說:“我還沒洗手呢。”
邢明:“……”
周穗抬頭看他,忍著笑說:“你自己的味道還不錯吧?”
邢明握住她的下巴,重重咬她的唇:“你也嘗嘗。”
周穗推不動他,被男人掐著下巴吻了好一會,才被松開。
邢明拿起燒好的熱水倒進泡麵,撕開調料,轉頭將剛剛沒吃完的火腿丟進去,剩下的一點丟進了嘴裡,他又走到周穗面前,低頭喂到她嘴裡。
她剛剛被親得氣喘籲籲,到現在還缺氧,被男人喂了口火腿腸,還沒咽下去,又被男人舌尖叼走,他故意逗貓似地玩她的舌頭。
周穗閉緊嘴巴不讓他親,邢明伸手鑽進她毛衣底下,指腹往她腰上一滑,周穗就張嘴輕喘一聲,男人勾唇一笑,聲音沙啞惑人:“好吃嗎?”
她全身上下的敏感點都掌握在邢明手裡,他不聲不響的,隻單單一個小動作就能弄得她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她面色潮紅地靠在他懷裡,聲音被吻得破碎,帶著勾人的喘息:“不好……吃。”
冷冽的寒風從窗外刮進來,將旖旎的氛圍降了幾個度,邢明指腹抹了抹她瑩亮的唇瓣,抬手扯了扯褲子,去把窗戶關上了。
“吃一點?”他去拿了兩雙一次性筷子,遞了一雙給周穗。
她晚上吃得不多,但不是很餓,卻老老實實接了筷子,兩人就站在桌邊,頭挨頭一起吃泡麵。
吃到最後,邢明老吃她筷子夾的,周穗邊笑邊捂住嘴,擔心把嘴裡的面噴出來:“你怎麽這麽幼稚啊。”
“當你誇我年輕了。”他咬她的筷尖。
周穗:“……”
如果在學校裡遇到這麽臭屁的人,她肯定不屑一顧,看都不願看一眼,可偏偏放在邢明身上,她隻覺得他……可愛。
當然,可愛這個詞根本不可能和邢明這樣的人掛鉤。
他在外人眼裡慣常是冷漠的,但周穗知道,皮囊之下的那顆心臟。
是燙的。
邢明把面條吃到嘴裡,頭一偏,咬住邊上的紙杯喝了口水,扛著周穗就往洗手間走。
“你幹嘛?”周穗拍他的背,“我自己會走,你放我下來。”
邢明把洗手間門關上,把人放下來,咬她的嘴巴,聲音沉啞。
“當然是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