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穗早上起來時,發現自己窩在男人懷裡,一隻手竟然還伸進了男人衣服裡,摸著男人結實的胸肌。
“……”
她傻眼了好一會,抬頭看向邢明。
男人不知道什麽時候醒的,漆黑的瞳仁懶散地落在她臉上,聲音帶著睡醒後的沙啞,有一絲撩人:“摸夠了?”
周穗吞了吞口水:“不是,我……”
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睡著了竟然會是這麽個色中餓鬼。
周穗飛快把手抽出來,低著頭面紅耳赤地道歉:“抱歉,我……我下次,下次注意。”
邢明一大早是被她給摸醒的,也不知道她夢見了什麽,還是覺得衣服布料粗糙,想把衣服挪開,總之把手探進來,從他的腰背摸到前胸,摸得邢明晨勃的時間都比平時長了二十分鍾。
他翻身下床,摸出一根煙丟在嘴裡咬著,聲音比剛才還啞了些:“衣服穿好。”
周穗茫然地看了眼自己,男士衣服太過寬大,露出半邊純白內衣,被內衣包裹的乳肉呼之欲出,嫩滑的肌膚泛著瓷質的白。
她尷尬地伸手理了理衣服,抬頭看了眼邢明,男人坐在椅子上抽煙。
她把臉埋在床上,右手輕輕捶了捶床單,懊惱地想,她怎麽能因為邢明在身邊,就可以睡得這麽毫無防備啊。
何止毫無防備,只要邢明在旁邊,她就有十足的安全感。
男人一旦走了,她又恢復那個膽戰心驚的狀態。昨天大概是擔驚受怕了一下午,太過疲憊,導致晚上睡得太過放松,以至於……還衝邢明伸出了鹹豬手。
“姐姐,臉好紅。”周安醒了,在旁邊伸手摸她的臉,“生病了嗎?”
周穗紅著臉衝她“噓”了聲:“沒有,姐姐好著呢。”
邢明耳朵多尖,早就聽見了,咬著煙的薄唇很輕地翹起一個弧度。
他下午又出去了一趟,夜裡十二點的時候,他帶著周穗姐妹倆悄悄出來,把兩人安置到通信大廈附近的住宅區。
楊哥只要帶人一走,一樓那群人就會佔領二樓,到時候周穗姐妹倆肯定要吃些苦頭,邢明也不能把人帶到楊哥眼皮子底下,對方要趁亂做交易,要是被周穗看見點什麽,保不齊能把命給丟了。
周穗雖然不清楚這裡的道道,但是聰明地沒有多問,跟在邢明身後,全然信任的樣子。
邢明將黑色窗簾罩在姐妹倆頭頂,把兩人護送到二樓,四下檢查一番,把人帶進最裡面的房間裡交代:“不能開燈,不能出去。”
周穗心下緊張得很,又不敢多問,只是看著他說:“你小心點。”
邢明點了點頭,趁著夜幕又走了出去。
“姐姐……”周安抓著周穗的胳膊,小聲地問,“我們要在這兒住嗎?”
“嗯。”周穗把床上的床單揭下來鋪在床底下,把周安推了進去,隨後也躺進去,一隻手摟著周安,一隻手攥著匕首,“睡吧,姐姐在呢。”
邢明不在。
周穗連睡都不敢睡,外面傳來一丁點動靜,她就會如臨大敵地握緊匕首。
這些天,每當害怕的時候,她都會向神明禱告,可眼下,她心裡卻有一道聲音在喊。
邢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