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大人都不在,夜又深了,打不到車,褚珂便背著她一步步地往附近的衛生院走,仿佛她的重量比羽毛還輕,腳步始終穩健有力。
少年的肩背寬闊結實,手掌托著她的大腿,五指收攏,捏得很緊。
褚珂怕她就這麽昏沉沉地睡過去,一路還與她說著話。
“你一會兒想吃糖葫蘆還是炒板栗?”褚珂知道她最饞這兩種東西,平時在家的時候,牛麗芳都不讓她吃,以至於她看著圖片都能流口水。
林舒晴根本沒注意他說了什麽,人在虛弱的時候,負面的情緒也被不斷放大,她的聲音帶著哭腔:“……你不是不打算管我了嗎?”
“我什麽時候說過要不管你?”
林舒晴吸了吸鼻子,“可你之前說,讓我離你遠遠的……”
少女溫熱滾燙的眼淚,一顆又一顆,砸在他的後背,浸濕了單薄的衣衫。
真是個愛哭鬼,動不動就哭,可那眼淚又格外讓人心軟。
褚珂跟人乾架的時候,淌了一手的血露出骨頭也沒怕過,面冷心硬,別人都說他不適合當學生,應該去幫人看場當打手,就這麽個天生的冷血機器,卻唯獨怕林舒晴哭,她一哭,他就失了方寸,不知道要怎麽才能把她哄好。
褚珂將語調慢了下來,試圖跟她講道理:“我說的,和你認為的,是兩回事。”
“你就是討厭我,小時候不僅凶我,還咬過我……”林舒晴越說越委屈,細數著他一直以來的種種罪狀。
“嘖,你還真記仇,都八百年前的事情了,還記那麽清楚。”褚珂笑開了,問她是不是還有專門記這些的小本子。
林舒晴一口咬在他肩頭,可惜是病秧子,力道軟綿綿的,但語氣很凶,“就是過去一萬年,我也不會忘!”
“還有力氣咬我,看樣子你一時半會死不了。”
林舒晴一會兒哭一會兒氣,腦袋更加昏昏漲漲。
見她在背後沒了動靜,褚珂隻好妥協:“行,我跟你道歉,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計較。這麽可愛懂事的妹妹,我喜歡還來不及,怎麽會討厭你?”
他連語氣都像是在半開玩笑,她卻一字一字都聽進來了。
認識褚珂這麽久,也沒見他誇過誰,更別說喜歡誰。
剛才那一句,不管他是開玩笑還是單純哄她,林舒晴都聽得有些飄飄然,像是被托放在了雲朵之上。
林舒晴趴在他的背上時,甚至感受到了他的心跳,撲通撲通,滾燙又熱烈。
她的心也是,一下又一下,撲通撲通,漸漸跟他跳動在了同一個頻率。
那段路說長不長,說遠不遠,夏日的晚風帶來些許涼意,連身體的不適都感覺能挨得住了。
林舒晴將小手搭在他肩頭,抹了抹臉上的淚痕,輕聲問:“那我還能叫你哥哥嗎?”
褚珂看著地上被昏黃路燈拉長的身影,“嗯。”
“哥哥……”
“嗯。”
“哥哥……”
“在。”
哥哥就在她身邊,還不厭其煩地回應著她。
林舒晴被他徹底哄好了,滿足地笑了笑,聲音卻漸漸低了下去,“哥哥,還好有你在……”
她沒想過那麽多,只是單純依賴哥哥,想要呆在他身邊。
如今才慢慢想明白了,那時褚珂將一切都提前設想周全了,也給了她機會,是她非要不由分說地撞過來。
可林舒晴還是不太能將以前的褚珂,和現在的他聯系在一起。
褚珂捏著她的胸乳,腫脹的性器抵著她的大腿根蹭弄,喘著粗氣,就像窮凶極惡的野獸,要把她生吞活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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