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白日裡聚攏著不肯散去的熱氣吵鬧著鋪開,張芹發尾微乾,鬢角濕發貼著臉頰,尾尖幾根被銜在嘴裡,雙目渙散著失神。
張芹算不上頂尖漂亮的姑娘,平日裡在店裡忙活的時候,圖個省事方便,不長的齊肩發束成低垂的一隻尾巴。不同於薑淮雙目狹長,眼尾微微揚著散發著嫵媚,她全然是偏圓濕潤的狗狗眼,眼下零星雀斑,瞧著沒有半點傳聞中苗女蠱惑人心的本事。
狄軒捏著鼠標,守了小半夜倒是不困,滿腦子盤旋著張芹那一句“凌晨三點,我來找你”,這會緊張得手汗打滑著抓不穩鼠標:“張芹姐…怎麽濕著頭髮就來了。”
張芹一愣,抬手撫了把發頂,從前台櫃子裡掏出個吹風機遞給狄軒。又攏了攏肩上搭著的毛巾,扭頭道:“你替我吹。”
狄軒將凳子讓給了她,久坐之後的炙熱燙意貼上張芹大腿根,高轉速小風扇轟鳴著響起時,借著吹風機吹出的暖風,張芹一手揪著睡衣褲,終於找到了合適的借口紅了耳尖。
她不是故意聽牆角的,只是下樓經過廊道習慣了走固定的方向,薑淮和向野的房間又恰好在那裡。
那樣咬著牙往肚子裡吞的哭聲,喘得像條即將渴死的魚,急促尖利又被迫壓抑的叫聲,刻著忍不住的痛,聽得路過門口,挪不動步子的張芹,羞紅了一張臉。
耳尖發著燙,那段哭叫聲像住進了張芹耳朵裡,臉卻是有些蒼白,乾涸著唇瓣微翹著皮,她伸手推開了早就吹完頭髮、磨蹭著洋工的一隻手:“…好了。”
狄軒沉默著垂首收拾,不敢抬頭看她。
張芹話雖說得灑脫,心裡卻是猶豫地敲鼓,薑姐哭成那個樣子,難道那事兒,做起來真這麽難受嗎?
圓目稍斂,不著痕跡地掃過少年下身。
對方察覺到這審視般的眼神,無力又蒼白地用手擋了擋,頂著巨大的壓力開口:“張芹姐…你放心好了,我是不會把你的事說給寨子裡的人聽的…”
“手拿開。”
狄軒無措地站著沒動。
“我說,拿開。”
狄軒聽話得移開了手,高大的身子微微佝僂著,試圖投下一片陰影遮擋,卻在下一秒被推到牆上,發出輕微的一聲悶哼。
“呲啦”一聲響,包裹著渾圓緊實臀部的牛仔褲,被釋放出一個小口,兩側拉鏈像隻被迫張大的嘴,內裡潛伏著伺機捕食的巨獸。
張芹探尋地朝裡看了一眼,純黑色的內褲,什麽都看不清,她哪裡懂裡面的門道,哪裡知道蟄伏的巨物斜放著,在這詭異的目光中,興奮地跳動了兩下。
狄軒都想求她了,求她別看了,再看就、就硬了呀…
“我能不能摸摸它?”是詢問的語氣和不容抗拒的動作,一根手指已經伸進褲拉鏈裡了,試探性地一刮蹭,少年哪裡受過著刺激,滾動著喉結喘了一聲,身下鼓出誇張的一大包。
張芹腦袋“轟”一聲穿梭過無數年頭,顫顫巍巍地收回了指尖。
這也…太大了。
這玩意兒能往哪兒插?不得給人插裂了。
狄軒沒注意到面前人的反常,欲哭無淚地壓著面前這一根,盼著它軟下來——這老是這麽硬著,拉鏈也拉不上啊!
罪魁禍首不好意思地咽了口唾沫,也幫著上手,小小的一處拉鏈擠了兩雙手,張芹又總是無法避免的擠壓碰撞到鼓起的一包,說是幫倒忙也不為過了,下腹的火越燒越旺,狄軒不敢抬頭睜眼,怕看見張芹姐低著頭給他整理拉鏈的樣子,直接丟人地噴出來。
“咚咚。”
門外異響驚得二人同時一哆嗦,張芹手急眼快地把狄軒往身後一拉,轉而望向門外。
是兩個年輕女遊客。
見張芹望過來,二人面上的表情堪稱驚喜,推著門快步進來:“還有空房嗎?”
張芹不動聲色地又貼得離狄軒近了些:“有。”
兩個姑娘絮叨著辦手續,從她們口中,二人輕易就了解到了事實經過。她們是來旅拍的,白天熱索性現在夜裡拍,但這旅拍公司也混帳,不知道提前知會一聲景區住房緊張的情況。拍到這會兒二人兩個住的地方都尋不著了。
“不渡”如今有向野幫持著,生意雖不差,但吊腳樓上也還是有兩間空房。張芹錄入完入住信息,看了一眼離自己稍微有些距離的、放著房卡的抽屜,怕呆愣小子反應不過來,反手伸到後面輕輕抓撓了一下。
這一碰才是一驚,狄軒什麽時候把那烙鐵一般燙的東西,給掏出來了?
少年忍得辛苦,在開著空調的室內,“吧嗒”一聲滴落一滴汗。
管不了那麽多了,張芹揪著他,讓狄軒亦步亦趨地跟在自己背後,努力忽視著兩位女遊客一樣探尋的目光,公事公辦地遞交房卡:“你好,左手邊樓梯上三樓。”
幾乎是兩個客人消失在樓梯拐角的一瞬間,狄軒的小拇指,輕輕勾上了張芹被在身後的手心。
“姐姐,我好難受…”
這是張芹第一次見到男人的性器,巨大的蘑菇頭與莖身形成一個誘人的弧度,粉嫩挺翹著,顏色乾淨,形狀完美,可惜尺寸過於驚人,她猶豫著比劃了一下,咕咚一下咽下一口口水。
少年將她這副形容盡收眼底,目光深深。
他委屈得很,倒像是反過來被自己雞巴挾持強迫的那個:“對不起,褲子…繃得太緊了,裡面放不下。”
這話太淫了,開著低溫空調,張芹都聽得冒出一身汗,像是受到蠱惑一般矮下身去:“別動啊。我檢查看看…”
她全部的性知識幾乎都來自於偷偷摸摸在手機上看過的顏色小說,伸手握住粗壯的一根雞巴,半跪著期期艾艾地想觀察狄軒的反應。
微張著嘴,又期待地仰著頭,像只等待主人賞賜精水吃的小獸。
少年完全誤解了張芹的動作,可憐見兒的小處男沒見過世面,又硬挺著堅持了這麽久,精關一松,淨數射在張芹的臉上,以及剛洗過的頭上。
曖昧的氣氛瞬間僵住。
向野:還是我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