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震直接帶著伏花回去了。
回到家,他把人抱在床上,緊緊摟在懷裡,一遍又一遍地喊:“老婆,老婆。”
今晚注定又是失眠的一晚,項震摟著伏花,腦子裡想了很多,他跟伏花剛在一塊的時候,她省錢,不願意跟他去逛街,總是下了班,和他一起沿著小路散步回家。
那時候他們路過一個擺地攤賣花的,小姑娘手裡包著一束小白花,一束燈落在那束花上,項震看見花瓣上還有晶瑩的水珠。
伏花就在那個時候回頭,燈光下,秀麗的一張臉,和項震看見的小白花一樣清純漂亮。
他掏錢買了那束小白花,送到伏花手裡,她眼裡是藏不住的欣喜,接過花的時候抿著嘴笑:“謝謝。”
項震指了指自己的嘴說:“再謝一次。”
伏花害羞地踮著腳,親了親他的唇。
那時候,每個晚上項震都會在外面呆很久,把伏花送回家回來的路上都在開心地唱著歌,搞得整個小區的人都知道,那個又黑又壯的傻大個談戀愛了,每天那嘴都快咧到耳後根了。
項震睡覺之前,還要跟伏花通話,一邊擼著手裡的雞巴,一邊跟伏花說:“寶貝,叫聲老公聽聽。”
伏花害羞不願意叫,他就一遍遍哄,後來伏花捂著嘴極小聲地喊了句:“老公。”
項震喘著氣射了,他握著手機說:“寶貝,快點結婚吧,再不結婚我就憋瘋了。”
伏花就在那頭笑,笑聲軟軟的。
項震忽然醒了,看了眼表,夜裡三點十七分,他起來去了趟洗手間,尿尿的時候看見膝蓋上的疤。
去年年底搬貨的時候,他不小心被重物砸傷,公司派車送他去醫院,他又沒帶身份證,就打電話叫伏花送身份證過來。
邊上還跟著倆同事呢,伏花眼淚汪汪地就來了,看見項震沒事,抱著他哭了好一會:“嚇死我了……”
“怪我電話裡沒說清楚,沒事,就擦傷。”項震膝蓋皮都蹭掉一層了,那條腿都不能走路了,他裝得跟沒事人一樣,摟著伏花笑著哄,“真沒事,別哭了,老公好著呢。”
伏花還是哭,低頭看著他膝蓋上的血,心疼得直掉眼淚,問他:“很疼吧?”
項震心裡暖得一塌糊塗,摟著人笑:“不疼,親一下,老公一點都不疼。”
伏花就踮著腳當著那麽多人面親了上來,她哭得滿臉是淚,摟著項震說:“你不要有事,我害怕。”
項震洗乾淨手,回到房間,伏花還保持著被他摟著的姿勢蜷縮在那,他重新躺下去,把人摟進懷裡,他低頭親她的臉,聲音很輕:“老婆,我愛你。”
他這一覺沒睡好,不知道後半夜幾點才睡著,醒來身邊是空的,他伸手摸了半天,沒摸到人,爬起來到客廳轉了一圈,廚房沒人,洗手間也沒人。
“老婆?”他喊了幾聲,沒有回應。
腦子裡想起項勳,他心不甘情不願地摸出手機打過去:“你嫂子是不是在你那?”
“沒有。”項勳問,“嫂子不在家?”
“你他媽別騙我!她到底在不在你那!”項震吼了一嗓子。
“不在。”項勳皺著眉說,“會不會去買菜了,你去菜場看看。”
項震掛了電話,他開車先去菜場轉了一圈,沒看見人,直接把車開到醫院了。
項勳剛辦完出院手續,正在病房收拾,項震一把推開病房門就進來了,洗手間裡沒人,他就跑到項勳病床上翻。
“你是傻逼嗎?”項勳蹙眉看著他,“你昨晚帶她走之後,她就沒來過。”
“那他媽在哪兒!”項震一把扯起他的領子,“我一起來她就不見了!你說她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