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花後半夜都不知道自己怎麽睡著的,隻記得項勳那根東西還插在體內。
她被他由後摟著,手臂橫在她胸乳間,下巴就搭在她頸後,薄薄的唇似有若無地蹭著她的皮膚。
很親密的姿勢。
伏花累極了,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起來時,她以為自己生了場大病,頭暈眼花,兩條腿酸疼得走不了路。
胃裡空空如也,她昨晚沒吃飯,早飯也沒吃,餓得肚子咕咕叫。
項勳去學校了,廚房還沒收拾,地上有乾涸的精液和淫水,形成一片黏膩的汙漬,伏花扶著牆走進洗手間簡單洗漱,擦臉時看了眼鏡子,險些被脖頸的吻痕嚇到失聲。
項勳不知道發什麽瘋,把她整個脖子都吮出一個又一個紫紅色吻痕。
伏花拿毛巾擦了擦,低頭往下看,除了脖子,還有胸口,腰間,轉身往後看,兩瓣肉臀上布滿幾個清晰的五指印。
大腿內側還有一枚牙印。
是項勳昨晚咬的,他舔得她崩潰,在她兩條腿死死把他腦袋夾住那一刻,他偏頭咬了她的大腿嫩肉,當時根本感覺不出疼痛,因為她被快感衝擊得意識潰散。
伏花洗漱完換上衣服,昨晚的面條又重新煮了一遍,她吃完開始拖地,收拾流理台上被撞散的玫瑰花。
耳邊不期然響起項勳的聲音,很輕,像睡夢中的呢喃。
——“我要你也喜歡我。”
伏花手指頓了頓,她加快速度,把洗手間和廚房打掃完,她又趕緊把臥室的床單被褥全換了,乾涸的精液和淫水聞起來帶著淫靡的味道,她丟進洗衣機裡,加了洗衣液又加了十幾顆檸檬味的凝香珠。
做完這些之後,她靠在門框上閉上眼輕輕喘了口氣。
下午兩點,她買票回了鄉下,去看望公婆。
說是看望公婆,倒不如說是躲項勳。
她不知道他下午放學會不會再回來,因為項震明天才回來,她不敢再呆在那個家,她甚至不敢告訴項震。
去鄉下的路上,她一想到這些混亂的事就想哭,自己做了對不起項震的事,可她又恨不起來項勳,如果當初她沒有同意這件荒唐的事就好了。
公婆年紀比較大,早就退休了,也因為知道年紀大,不願意跟兒子兒媳住一塊,老兩口打拚了一輩子,才給大兒子在市區買上房,除了兒子結婚去新房看過一次,再沒去過第二回,平時都是逢年過節,伏花和項震回來看望他們。
伏花沒買太過禮品,隻挑了兩個老人愛吃的幾樣提在手裡,下了車走了幾步,遠遠就看見項母在門口小菜園裡忙著鏟草。
這個年紀的老人閑不住,每天都要找點事乾,伏花每次過來,都能看見他們在忙。
她把禮品放下,喊了聲:“媽。”
項母有老花眼,聽到聲音抬頭看向她,認出伏花後,高興地把手裡的鏟子一扔:“哎呀,兒媳來啦!老頭子!兒媳來啦!”
伏花笑著跟在她身後進去,項父已經抱著西瓜去廚房一切兩半,拿出來遞給她一半了:“來,嘗嘗甜不甜,不甜我再切一個。”
“對,不甜,家裡還有,給你切別的。”項母把空調開了,拉著伏花到房間裡坐下,“熱壞了吧,下次讓老大開車送你來,車裡有空調。”
“不熱。”伏花笑,“我過來看看。”
“下次來別買東西,家裡東西都吃不完。”項母笑呵呵的,“我們這麽大歲數,什麽沒吃過,你們攢點錢,以後好給孩子買吃的。”
一句話提到孩子,伏花臉上的笑僵了下,她低頭吃西瓜,不去想關於孩子的事。
腦子裡卻不受控。
項勳的臉浮出來,他用唇語無聲地說話,胯下動作不停,有熱流灌進身體,將她填滿。
——“嫂子,我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