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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賦傾城色(高乾 強取豪奪 寵文 NP)》第一百九十二章 等價交換,絕不以強權壓迫。答應,或是不答應,全在你一念之間
自高懸的舷梯落到地上,維楨從沈飛懷內抬起頭。
沈飛神情如常,步伐從容不迫。
這時,一台高達五米的藍黑色重型機甲自濃重的夜色中緩緩踏出,泛著金屬光澤的機體顯得分外冰冷殘酷。
緊接著,數千台同色聯邦機甲彷佛一頭頭凌厲勇猛的合金凶獸,挾裹著壓倒一切的力量洶湧而至,將孤零零地停泊在地上的星艦團團圍住。
機械臂上舉,巨大的離子驅動製式槍管對準了中間的星艦,彷佛下一秒就會噴射出無堅不摧的火力,把星艦連同裡面數千禦前侍衛炸成灰燼。
維楨的眼眸驀地睜得滾圓,兩隻小手緊緊地攥住沈飛肌肉緊實的臂,用力之大,幾枚鮮妍透骨的小指甲已全部泛出慘白。
“沈飛,沈飛,他們要幹什麽?裡面、裡面有人!”
骨節分明的大手捂住了她的雙眼,男人近在耳際的聲音柔得膩人,“噓,噓,小寶貝兒別怕,老公知道你怕見血,咱們這就離開。”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一群膽大包天、不知死活的匪徒而已,意圖綁架聯邦未來國母,罪不容誅,死不足惜。”
仍舊不徐不疾地往外走去。
維楨扯下他的手掌,“沈飛,他們是羅霂蘭皇家禦前——”
沈飛的長指不輕不重地點在她唇上,“羅霂蘭帝國與伽利斯聯邦乃兄弟邦交,互為戰略依托,互為發展機遇,團結如山,是全星系和平穩定的中流砥柱。”他呲出一抹帶著血氣的微笑,“楨楨,你要挑起兩國的戰爭嗎?”
維楨臉色煞白,十根細軟的小手指抖了又抖,語無倫次地哀求道,“我不是、沒有……沈飛,求你,求求你……”
沈飛頓住了腳步,“哄你跟大使館那群人離開的,是誰?”
維楨驚愕他如何得知此事,嘴角動了動,不敢吭聲。
沈飛冷哼一聲,繼續往前走。
“我不認得她!”維楨失聲道,拚命揪他的手臂,“真的,她是隔壁班的同學,我不認識她,也不記得她的名字了。你、你是知道我的,我與同學們關系冷淡。”
果然是裝成學生去接近她。沈飛看著這被人賣了還要幫人數錢的小迷糊,偏是自己的心頭肉,掌心寶,倒舍不得責怪她。
“楨楨維護同學的心是好的,我也不忍心逼迫你。”
“謝謝你能夠體諒。”維楨神色一緩,
沈飛點點頭,“我可以不與楨楨計較這件事,也可以放這些,”他玩味地笑了笑,“這些國際友人離開。”
維楨又驚又喜,一時又有點不敢置信,迭聲問道:“真的嗎?你、你願意這樣做?”
沈飛寵溺地輕撫她漂亮的小臉,“當然。你啊,就是我的祖宗,我什麽事不順著你,嗯?”他的語調柔情似水,“我對楨楨好,那楨楨也應我幾件事,成不成?”
維楨的腦子有些亂,被他反覆的態度弄得應接不暇,也顧不得許多,呆愣愣地點頭, “只要你肯放他們平安離開。”
沈飛頗有些憐惜地抹了抹她額角的冷汗,柔聲道:“我沒有第一時間告知楨楨伯母的喪禮和萊昂國王身體有恙,楨楨原諒我好不好?我並非有意隱瞞,委實是太過舍不得楨楨。”他深情地凝視維楨,“兩國相去萬裡,來回耗時難以估量。我連一天見不到寶貝兒都受不了,寶貝兒體諒一下老公,好不好?”
維楨咬了咬唇,細聲道:“好的,我不生你的氣了。”
“我限制楨楨通訊器權限一事,楨楨別計較,也不許放心上,嗯?”
不是原諒,是不能計較,不能放在心上。維楨的心一沉,揚起了臉,沈飛正好整以暇地審視她。
沈飛輕聲道:“楨楨有老公還不夠嗎?這世上有什麽事是其他人能做,而老公不能替你辦到的嗎?”
本也是反抗不得的,何苦徒勞掙扎,徒惹笑話?維楨垂下眼眸,拚命忍住淚意,“沒有,沈飛對我最好了。我、我不在意這件事的。”
沈飛笑了,攤開手掌。
維楨輕喘兩聲,將內置芯片的小手放到上面。
沈飛輕輕捏了捏,擱到唇邊綣慕地一吻再吻。
維楨含羞低頭,耳畔是男人沉促的笑聲。
沈飛打開她的通訊器,拉出聯絡名單,目光一掃,並無多出來的號碼,心頭一松,繼而將除自己外的所有聯絡人全部刪除,又松松地扼了維楨的下巴核兒,款睇著她,一字一頓道:“最後一件,畢業之後,楨楨乖乖待在府裡,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你踏出半步。”
維楨怛然失色,“你要把我關起來?”
沈飛握住她一雙冷冰冰的小手,眉心不禁緊了緊,“楨楨說的什麽話?妻者,齊也。與夫齊體。你我不久之後成婚,夫妻一體,並無尊卑之說。我怎麽會限制你的人身自由呢。”
維楨驚疑不定,隻拿一雙澄澈如洗的明眸端量他。
“小寶貝兒,難道咱們現在不是在商量嗎?你求我做一件事,我也向你提出相應的要求。等價交換,絕不以強權壓迫。答應,或是不答應,全在你一念之間。”沈飛慢慢地笑起來,“我早就說過,你啊,他娘的就是我祖宗,老公什麽事不順著我的小楨楨,嗯?”
維楨咬緊牙關一聲不吭,但覺胸口抑塞,又是那種被冰冷的鐵絲一圈一圈地纏緊,氣喘不順,近乎窒息的感覺。
“哎喲我的心肝兒,不答應就罷了,何苦哭鼻子呢。叫老公怪心疼的。”沈飛拿手背幫她輕拭眼角沁出的兩行淚水,“行吧,天兒都快亮了,咱們得趕緊回去,寶貝兒的早飯可不能耽誤了。”腳下不停,大手往後一揚,機械輪轉之聲此起彼伏。
維楨一顆心直往下墜,按著他的肩膀向後面望去。
無數機甲機械臂上的製式槍管開始旋轉,出彈口依稀有豔麗的火光倏閃。
已是窮途末路!
她一咬舌尖,滿嘴血沫,“我答應,我什麽都答應,你快讓他們住手!”軟糯的童聲已撕裂出破音,話未說完,整個人難受得蜷作一團,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沈飛大喜過望,打了個手勢,槍管的發動立刻止息,周圍霎時間落葉可聞。
“好了,好了,都聽你的停下來了。我的心肝兒,快別委屈了。”
沈飛輕拍她單薄的背脊讓她喘得緩些,又掬起那淚跡斑斑的小臉輕言細語地寬解一番,繼而召副官上前,“派人將童小姐的故國友人好生護送出境,不得怠慢。”
維楨繃緊的神經舒緩下來,心頭的沉鬱卻半點沒有消解,她不敢再哭鬧,牙齒緊咬著唇,荏弱的身子微微抽搐起來。
沈飛忙將手指擠進她的齒縫阻止她自殘,一股血腥味兒鑽入鼻子,不禁遽然變色,細看嘴唇沒破,略一沉吟,登時又驚又疼,“咬到舌頭了?什麽時候的事兒?怎麽不告訴我?”
托起她的下巴尖兒湊過去查看。維楨雙眸緊閉,淚水傾瀉,軟綿綿的小手拂在他臉上,一味幽咽著搖頭拒絕。
“操!祖宗!你他娘的就是我祖宗!”沈飛不知道她傷得怎麽樣,又不敢直接扳開她的嘴,唯恐碰到傷口,急得額角青筋亂跳,一時無計可施,看她喘得更厲害了,心疼不已,忙替她順背,又哄道:“也不是要一直拘著你,老公這麽疼楨楨,怎麽舍得?”
他本來就狠不下心直接折了維楨的翅膀,打算潛移默化,張弛有度地叫她慢慢適應被眷養的生活。鳥兒在籠子裡呆久了,就會漸漸失去大自然賦予它的飛行本能和勇氣,終有一日,即便把籠門打開,這隻矜貴漂亮的小鳥雀也不敢再踏出半步了。
如今不妨先給她一點子念想,省得將人逼入死胡同。
彷佛枯樹新芽,維楨眼眸一亮,抽噎著問:“真的?你允許我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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