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唯微面不改色地往賀司陽的身邊劃過去,假裝水面的動靜是她劃出來的。她仰面看著傭人:“我一直泡在池子裡,沒看見他。”
腳趾突然被人捏住——賀司陽那個該死的小鬼,突然在水下開始玩她的腳。
賀司陽他的肺活量很大,憋這麽一小會兒對他來講根本不成問題,待在水底又不知道上面的情況,只看到兩條細白的腿突然朝自己貼近,他一時興起,便直接上手抓住了她一隻腳。上次他幫她洗澡時,他記得她這裡很敏感。
果然,她直接在水裡哆嗦了一下,似乎想踹他,但礙於外面有人,不能踹。
傭人往四周環顧了一圈,沒見到人,就點點頭走了。
葉唯微目送著她消失在更衣室門口,才一腳將賀司陽踹開。他從水底冒出來,隨意抹了一把臉,不滿道:“有你這樣過河拆橋的嗎?我在下面快憋死了,憋死我了你負責嗎?”
“你有力氣摸我的腳,沒有力氣憋氣?”葉唯微比他還凶,“萬一被人發現怎麽辦?”
賀司陽心裡有氣,於是故意讓她難堪,他直愣愣地盯著她,口不擇言:“你事情做得,別人說不得?你當尹煊不知道嗎?他早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這是實話,但葉唯微一下子像被戳中了脊梁骨,惱羞成怒,連反駁都沒有辦法反駁,她沉著臉朝著扶梯那裡遊過去,嘴裡還碎碎念著:“是我的錯,才會著了你的道。”
是她管不住自己,才會接二連三被他引誘。
光著一雙腳,她連拖鞋都忘記了穿,濕漉漉的頭髮搭在肩膀上,水滴從身上滑落。她扯過一條毛巾裹住身體,一臉倔強地朝著更衣室走去,生怕讓他看出來她已經亂了方寸。
身後有腳步聲追過來,她不想理會,越走越快,卻在更衣室門口被人追上。她整個身子被他單手截住,攔腰抱進了更衣室。
賀司陽一邊將門上鎖一邊將她堵在門板上,鼻尖湊近她的鼻尖,沉聲問道:“你說清楚,到底誰著了誰的道?”
她咬著牙想偏過頭不看他,卻又被他捧著臉強迫著和他對視。他打定主意不讓她逃避,一定要問個清楚。
他的衣服被他扔在了泳池,現在身上隻穿了一條泳褲,光著上身堵在她面前,身上的水珠順著胸前的肌肉往下滾,修長有力的大腿還擠進了她的雙腿中間。她整個人都被他鎖住,呼吸急促。
又是這樣,他老是這樣!
葉唯微整個人變得暴躁起來,壓低聲音控訴道:“你故意接近我,勾引我!”
“嗯?”他沒聽懂,但鉗住她的力道放松了一點。
她動了動肩膀,接著說道:“因為你想報復尹煊,所以故意勾引他老婆,想給他戴綠帽子!你好卑鄙!”
莫須有的控訴讓賀司陽徹底傻眼,一腔無處發泄的怒氣也漸漸啞火,他後退了一步,仔仔細細地看著她,她還一臉篤定,像是揭穿了什麽真相一樣衝他露出洋洋自得的表情。
無語已經不能夠形容他此刻的心情,此時此刻,他感覺自己很無助。
“你腦子裡面在想些什麽東西啊?”他伸出一隻手虛指著她,神情像是被逼急,“我,為了報復尹煊,我獻出我寶貴的處男之身?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是你有毛病還是我有毛病。”
葉唯微愣住:“所以你在點外賣之前完全不認識我?”
“對。”他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所以是她誤會他了?
“那你為什麽要表現得像是我強奸了你一樣,明明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她在垂死掙扎。
“葉唯微,”他重新貼近她,一雙手扣住她的兩隻手腕,他整個人覆在她身上,腦袋湊到她頸邊耳語,“你是真的不知道我為什麽這個樣子嗎?”
“……”
“我喜歡你,你是真的看不出來嗎?”
他兩顆犬齒咬在她脖子上,像是把她的皮肉刺破,想來想去還是舍不得,於是只是刮蹭了幾下,就換成了柔軟的嘴唇。她那顆小巧可愛的耳垂,剛剛在灌水進去時,他就想捏一下,現在終於如願以償,他不僅捏了,還親了。
兩張發燙的臉貼到一起,頭髮上的水珠冰冰涼涼地落下來,像在掉淚一樣。
葉唯微當然知道自己不能和他這樣,但她同樣也清楚自己的身體完全抗拒不了他。從他開始抱著她親開始,她就已經濕透了。
因此,當他的手撥開她的連體比基尼,往穴口刺探時,她欲蓋彌彰地夾緊了雙腿,因為她知道他會摸到滿手的黏液。
“不願意嗎?”他低頭看著她,瞳孔裡盛著小心翼翼的渴望,和毫不掩飾的脆弱。
她看著他的臉,突然一陣心疼。
“沒有,”她搖搖頭,“讓我先衝一下,泡了太久,身上很不舒服。”
他乖乖地松開她,給她讓出一條道。
他以前,笑起來能帥到人心裡去,可是現在他都不笑了,他連頭髮絲都沾上了和他氣質不符的憂鬱。
如果他沒有認識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