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相濡模糊間好像想起一段話,是一位路人說的,大概距離了他去地下場的兩個月左右。
路人們正在討論地下場消失的原因。
其中有位說:“是一位長得非常漂亮的少年把他們全部殺了,而且還是靠他自己的嘴巴。”
“這怎麽可能,一個孩子怎麽怎麽鬥得過這麽多的成年人!”
“哎喲,就因為這個孩子長得漂亮,價格抬得特別高,沒有人願意買,這裡面的人也覺得他好玩…據說把他虐待的特別慘。”
“那這樣也不能說明就是他殺的。”
“不然你說地下場怎麽會死的這麽古怪,像被野獸撕裂的身體一樣。”
“唉…少說閑話吧,那地方早就該消失了…這些人也是活該!”
“也是,都不知道他們殘害了多少生命!”
葉相濡五味雜陳的經過巷子,突然褲腳被拉住,低頭一看是一個小小少年,披著一片破破爛爛的布條,滿臉都是灰,能看見就是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了。
黑溜溜的雙眼正盯著他手裡的外賣,似乎是靈敏的鼻息,嗅到了美食的香味,才驅使他攔住了葉相濡。
葉相濡發現他一直盯著自己手上的外賣看,笑著問道:“小弟弟,你是肚子餓了嗎?”
少年重重的點點頭。
葉相濡便立馬將自己的外賣打開遞給了他,看著小小少年狼吞虎咽的樣子,鬼使神差的…把它帶回了家,成為了如今的魔鬼,安以沐。
……
葉相濡把所有事情都關聯起來,發現自己就是那被圈套圍起來的傻子…
安以沐…就是那個被殘忍對待的漂亮少年,也是傳聞中血洗了整個地下場的野獸…
葉相濡看著房間的門被打開,安以沐拿著一疊傳單進了來,有些詫異的看著葉相濡。
“哥哥今天怎麽醒的這麽早?還以為昨天的連續10次高潮,你今天會睡一整天呢?…”安以沐在葉相濡臉頰親吻,輕輕的在他耳邊吐氣:“原來是我低估了哥哥的能力。”
“安以沐…這些日子我回憶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我是不是早就見過你了…”葉相濡毫無光芒的雙眼,失去了以往的活力,就像是一座死屍。
安以沐坐在床邊,輕扶著他的臉蛋,笑著輕聲問道:“哥哥明明就知道答案了,為什麽還要問?”
“我不相信。”
“呵…不相信?那你要怎樣才能相信你自己想的東西就是正確的呢?”
“你親口告訴我。”
安以沐笑容僵了僵,反問道:“是與不是重要嗎?”
葉相濡毫不猶豫的回答:“很重要。”
“難不成你要替你的父親報仇?”安以沐一臉為難的問道。
“他那種人死有余辜!”葉相濡情緒有些激動,拉扯間勒緊了他的脖子,無法喘息的窒息感洶湧而來。
安以沐不急不忙的幫他解開,看他貪婪喘息的樣子,又使壞的拉緊項圈,欣賞下他窒息的美景。
“那你為什麽還覺得這件事情重要?”
葉相濡在短暫的解放中,吐出了三個字:“因為你。”
安以沐整個人像是被雷電擊中一樣呆住,使壞的手也徹底放開,整個人的情緒開始變得莫名其妙。
安以沐轉過身去平息的好一會,笑著鼓掌,陰陽怪氣的說道:“啪啪…哥哥真的太聰明了,想讓我放棄戒備,好逃走嗎?”
葉相濡毫不猶豫的回答:“我沒有這麽想過。”可越是確鑿的答案,也是無法讓人相信。
“你最好也不要這麽想,因為這世界上已經沒有教授葉相濡…”安以沐眼神黯淡,表情狠戾,露出一絲冷笑:“只有一個殘暴嗜血連親生母親都不放過的…殺人犯!”
“你做個什麽?…”葉相濡心裡仿佛被個無形的大石壓住,嘴巴不聽的顫抖,腦子一片空白,呼吸不斷的在加重,無法相信的怒吼:“我問你做了什麽?!”
“你覺得呢…”安以沐心情愉快地親了親葉相濡柔軟的臉頰,即便他僵硬的像個玩偶,他也覺得無比的可愛。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