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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卿(雙潔1v1破案)》第二十四章 對峙(微H)
“呵……”

蘇陌憶怒極反笑,暗暗捏緊了身側的扶手。

“況且後來的幾次,都不是我主動的。”

林晚卿繼續,仿佛沒有察覺到他的臉色已經十分難看。

“所以這件事,怎麽能全怪……”

耳邊“哐啷”一震,後背重重地磕上身後的牆,引出一串刑具的驚響。

一息之間,他的味道將她包圍。

蘇陌憶用手抵著她的脖子,林晚卿發不出聲來。

火光燒出的絮絮黑煙下,他近距離地逼視著她。漆黑的眸子印著火光,倒映出她的樣子——蒼白,羸弱,像一隻被狼叼進嘴裡的幼鹿。

林晚卿感覺到脖子前的那隻手有些抖。

摁緊,松開,複又摁緊。

蘇陌憶悄然收住了力氣,否則就是這麽短暫的一瞬,他可以要了她的命。

細枝末節的事,但林晚卿知道,她有了勝算。

可脖子被抵得喘不上氣,一張臉憋得通紅。

林晚卿心下一凜,踮起腳尖,雙手揪住蘇陌憶的衣襟,對著他的嘴唇毫不猶豫地就壓了上去。

她下吻的力道堅決而凶狠,以至於蘇陌憶一怔,兩人的齒關險些相撞,各自由喉嚨裡發出一聲悶哼。原本抵著她喉嚨的手,終於卸下了力道。

她穿著女裝,沒有被裹縛的兩團軟肉,壓著身前那具炙熱的男性軀體。

壓在他唇上的吻變成了咬。

當真是咬,蘇陌憶只要再多掙扎一分,便很可能撕破自己的嘴皮。

與此同時,林晚卿感到自己緊貼著某人腰腹處的地方,有一個熱滾滾的東西,慢慢脹大,硬挺起來。

蘇大人……

果真是經不起撩撥。

原本還放不下的矜持和臉面,如今全然不見。

反正面對著蘇陌憶,她再怎麽純情,也會有摧殘了一朵小嬌花的錯覺。事關生死,倒不如放手一搏。

思及此,林晚卿松開咬住蘇陌憶的齒,轉而用靈巧的舌尖往裡試探。輕輕刮擦過她方才施虐的地方,悄悄舔了一下。

蘇陌憶的喉嚨裡發出一聲悶哼,唇齒間留下她清甜的味道。

他這才發現,自己和林晚卿現下是以一種怎樣羞恥的姿勢貼在一起。

而她的小腹處,是他那根脹硬到發痛的肉莖。

輕緩的女聲,帶著些許沙啞,在耳邊帶來酥癢的氣息。

面前的那個人,正無辜又委屈地對他道:“大人我說過了,那一晚的事,並不是我一個人的錯。”

林晚卿扮男裝的時候害怕露餡,故而聲音也是特地學過的,常常被刻意壓低。

如今不必再裝了,那把清脆婉轉的嗓子嬌滴滴的能掐出水來,蘇陌憶隻覺一瞬便酥了骨頭。

一股熱意從下腹燃了起來。

他的喉結往下滑了滑,眸子裡染上幾分暴戾。

身體裡的衝動堪堪復活,他突然很想好好教訓一下這個膽大妄為,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然而那隻眼見目的達成,絲毫沒有風險意識的小鹿,此刻正收了力道,要從他的懷中掙脫。

她的腰卻被蘇陌憶摁住了。林晚卿有些不知所措地抬頭看他,卻只看到蘇陌憶根根分明的睫毛。

他以極重的力道回應了她。

唇瓣被含入口中,吸吮碾磨,粗糲的舌尖舔過小巧的貝齒,再用力一抬,叩開她的齒關,長驅直入,在唇齒間翻攪起來。

林晚卿有一瞬地窒息,往後仰了仰頭,卻被他強勢地摁住了腰。

手指扣入發髻,她被他緊緊桎梏。

腰上的手來到衣襟之下,他準確地找到那顆蹭在他胸前的小紅櫻,用力一擰,換來女人一聲驚叫。

蘇陌憶像是被觸及了某個身上的閥門。

方才審問她時的那股怒氣,在一息之間化作了鋪天蓋地的欲望。

又是“哐啷”一響。

蘇陌憶就著她貼著他腰身的姿勢,將林晚卿再次抵到了她身後的牆上。

滿牆的鐵器晃動,碰撞之間似有火星迸發。

林晚卿覺得側頸一涼,隱隱有濡濕的氣息滑過。

幽暗的火光下,她看見自己的衣襟被扯開了一點,一對鎖骨若隱若現地暴露在某人極具攻擊性的目光下。

蘇陌憶這是要……

要做什麽?!

林晚卿抬頭看了看監獄裡昏暗的環境,和牆上沾著血腥黏膩的刑具,難以置信。

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像蘇陌憶這樣一個愛潔如命的人,竟然會在這裡……

“啊!!!”

疑慮斷在此處,因為那人狠狠掐住了她的腰。

真實的觸感,他的手在腰背處逡巡,濕熱的氣息灑下來,耳珠上傳來清晰的酥癢。

他的舌尖靈動,掃在耳後,細致的顆粒感擦過薄嫩的皮膚,激起全身的顫栗。

屬於男人的那種衝動,在此刻化作焚身之欲。變成不斷往下,撩動全身的悸顫。

她好像落進了一場暴風雨,暈眩而驚恐。

密集的吻,如雨而落。

從耳後來到側頸,從側頸來到鎖骨。

快感和緊張一同襲來,林晚卿感到了窒息。

耳邊響起裂帛的聲音,胸前一涼。緊接著又是酥癢的熱,林晚卿知道發生了什麽。

衣襟被扯開,穿在裡面的素白褻衣露了出來。

因為緊張和激冷的空氣,胸前兩粒小櫻果悄然挺立,在單薄的裡衣上印出撩人的輪廓。

“大,大人……”林晚卿試著喚醒他。

然而此刻的蘇大人,哪裡還有平日裡清冷自持,高嶺之花的模樣。

只剩下原始的意亂情迷。

蘇陌憶仿若沒有聽到她的軟聲呼喚,撫上她一側挺立的雪峰。

女子嬌軟的身軀貼著自己熱到發燙的身體,跟夢裡的感覺一樣,又不一樣。

胯下的硬物被她綿軟的小腹抵著,隨著她不安的扭動愈發的脹痛。

敏感充血的圓頭擦著褻褲,布料的紋理帶來顫栗的快感。

蘇陌憶忽然想起那一夜的些許片段,想起把自己送入那方秘洞之後,深入骨髓的暢快。

女人的嬌穴又軟又濕,緊密地包裹吮吸。層層疊疊的媚肉像是活物,無聲地纏繞吸附,非要吸出精水才肯罷休。

他的玉莖在嫩穴中抽插攪弄,水聲淫靡。

確實是他沒有停。

他壓在她身上射過一次之後,又將她抵在書架上射了第二次,第三次……

甚至最開始的那一次,他本可以快速解決,但他卻要了她將近半個時辰,讓她在自己身下泄身兩次。

清醒之後除了懊惱,其實他也有些食髓知味的快感。以至於後來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對她產生衝動。

他是想要這個女人的,至少在身體上。

耳邊的喘息越來越急促,像無聲的催促。

握在手裡的那團綿軟,頂頭堪堪蘇醒,像一隻雛鳥,硬挺挺地啄著他的手心。

他的圓頭此刻就抵在她的小穴口。饒是隔著兩層布料,他都能感覺到那張小嘴濕漉漉地吸附。

他很想不顧一切地撕開這兩層阻礙,將自己插進去。甚至用身後的鐵鏈將她鎖上吊起來,肏個通透。

此念一出,蘇陌憶被自己嚇到了。

“大人……”林晚卿喚他,聽得出強裝鎮定的顫抖。

懷裡的人手腳都規矩起來,那把被他掐在手裡的腰也不敢亂動了。

她趕緊換回刻意模仿過的男子聲線,生硬地提醒道:“大人這是在大理寺監獄。”

姿勢沒有變,蘇陌憶的手卻松了力道。

一顆心稍稍落了回去,林晚卿繼續道:“葉青還在外面。”

片刻之後,男人眼中的狂躁,眼尾的猩紅退去一點。

蘇陌憶總算是松開她,眸色卻深沉了幾分。

林晚卿從他的禁錮中掙脫出來,背過身去整理已然凌亂的衣襟和發髻。

“我想起來了。”

身後傳來蘇陌憶的聲音,清冷中依然帶著尚未退去的暗啞。

“那一晚的事,”他平靜地道:“與你無關。”

正在腰上系著繩結的手頓了頓,林晚卿不敢轉身。

身後再次響起蘇陌憶的聲音,有些抖,“第一次,是桃花醉的藥效……可後來的幾次,都是我自己想要的。”

林晚卿的心跳漏了一拍,連呼吸都放緩了節奏。

氣氛沉寂了片刻,直到身後傳來袍裾擦動的聲音。

蘇陌憶兀自說完這些話,沉著一張臉打開了監獄的門。

“蘇大人?”林晚卿不明白他的意思,跟著他轉了個身。

那身月白色襴袍在門口站住了,背著身並不看她道:“你救本官一次,如今本官還你一次。”

他頓了頓,大掌廣袖下握緊,“你不願意講的事,本官會自己查。在查到之前,你都可以留在大理寺。”

林晚卿的眼中閃過微芒,追問道:“大人什麽意思?”

蘇陌憶轉身看他,昏暗的火光下看不清表情。

“今日和之前的事,你我都忘了,往後自己小心。若是惹出什麽事端,一概與大理寺無關。”

“嗯,”林晚卿點頭,“謝過大人。”

蘇陌憶靜默地看了她片刻,行出了監獄。

密閉的空間又暗下來。

監獄裡只剩下周遭火把燃出的黑絮,裹了油的木柴嗶嗶剝剝地往外濺著火星。

林晚卿揉了揉酸痛的背,低頭看見自己脖子上留下的痕跡。一股酸澀的感覺襲向鼻眼,她趕緊抬頭看了看頭頂那個小窗。

她不怎麽哭,就算是在京兆府被鞭子抽得血肉模糊的時候。

窗戶外是另一個世界。

天雖然已經黑了,但今夜月朗星稀。

她忽然覺得這麽多年以來,自己好像一直被困在這樣一方暗室,苦苦掙扎,踽踽獨行。

實在累了,委屈了,也只是抬頭看看天。

因為,她所有的親人都在那裡看著她。

只要看看他們,就能找到勇氣繼續。

林晚卿抹抹臉,看著星空笑道:“我沒事。”

*

夏日炎炎,幾場暴雨過後的空氣都是濕熱黏膩的。

長安殿外雨一停,宮人就開始擦拭廊道的石板,苕帚劃過地面帶起響動,愈發襯得周圍靜謐。

蘇陌憶魂不守舍地跟在太后身側,沿著內宮的廊道往禦花園行去。

太后將將病愈,由衛姝扶著,行得小心又緩慢。

蘇陌憶今日是專程來探望太后的。既然是陪病人,照理說他應該小心伺候,體貼周到。

然而蘇大人只是黑著張臉,默不作聲地跟在兩人身後,像個押解犯人的獄官。

原本就窒悶的氛圍,更難受了幾分。

太后實在忍不住,貼在衛姝耳邊問道:“景澈今日是怎麽了?”

一旁的衛姝偷偷往身後覷了一眼,搖頭道:“看樣子情緒很低落。”

太后點頭,正想回頭去叫蘇陌憶過來,便聽衛姝小聲道:“大約是那日只顧得去救林錄事,沒顧上太后,所以覺得內疚吧。”

“你說什麽?”太后一怔,倏地停下腳步。

衛姝一頭霧水,水靈清澈的眼睛眨了眨,“姝兒說,表哥興許是內疚。”

“不!前一句。”太后道:“你說他去救林錄事?”

衛姝頓了頓,思忖到,“是的呀,當時林錄事落水,情況緊急,姝兒看見表哥立馬就跳下湖了。”

“壞了壞了壞了……”太后聞言腿下一軟,扶著額頭險些歪癱軟下去。

衛姝趕緊將太后扶到廊廡邊的欄簷坎上坐下,不解道:“什麽壞了?”

太后痛心疾首地看著夢遊到遠處的蘇陌憶,欲哭無淚。

“哀家之前一直替景澈相看女子,他沒有一個看上眼的。原來……原來是這樣……”

衛姝見太后的反應,怔愣片刻道:“皇祖母是說……表哥他……”

“哎……”太后拍拍衛姝的手,“哀家這個外孫,哀家最是了解。平日裡誰的死活都不放在眼裡,他能跳湖救人,除了被鬼附身,那就只有一個原因了。”

衛姝瞪大了眼睛,神情委屈,眉宇間漸染愁緒。

太后拍了拍她的手道:“要不哀家去問問吧,是或不是,也得給你一個交代。”

衛姝拉住了她。

“皇祖母這麽去問,表哥哪肯承認。說不定還讓他與我們生出嫌隙,以後就更難辦了。”

“那怎麽辦才好?”太后問。

衛姝咬了咬嘴唇道:“不如皇祖母先派人跟著表哥,如果他和林錄事真的有什麽,找到了證據才好說話不是?”

“或者……”衛姝頓了頓,“也找人暗中查一查林錄事。好男風的人,總歸是與旁人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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