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嘯話說得無比真誠,香奴隻覺得頰上熱燙。
這男人簪發簪的手法流暢,好似已經為她這麽做過無數次。一般男人替女人簪發因為沒有經驗,都會直插進去,如此簪子便很容易松脫,可他卻是很有技巧的斜插之後勾挑入髻,如此才會又穩又正。
香奴又有一種感覺,這個男人仿佛透過她,看著另外一個人,她想起了夜裡他那聲情深的“香香”,心裡頭的感覺非常複雜。
香奴一動也不動,申屠嘯稍微調了一下簪子的角度,之後滿意的點點頭,“很美。”一如以往的美麗。
十四歲的含苞待放,讓人很期待這朵花綻開的模樣。
“大將軍可知送簪的意味?”香奴的聲音有著探究,有著疑惑。
在大盛,為未婚女子親自上簪,有求娶的意味。當然,在這樣的風月場合,男子給花娘簪發也不是沒有的事,只是便流於輕挑了,而且對於自己的妻子、未來的妻子極其不尊重,可以稱得上是侮辱。
香奴沒想到申屠嘯會有如此孟浪、唐突的行為,畢竟在昨夜,他已與柳下惠無異了,怎就在今日這般……辱人。
“我知道。”申屠嘯的態度無比認真,他有種魅力,能夠讓自己說出口的話被人相信,張口一諾,千金重。
香奴幾乎就要相信他了,不過她很快的回過神,臉上掛著一個嬌美的微笑,“大將軍切不可打趣奴家了,咱們統共才見兩次面呢!”她打算就這麽揭過去了。
她已經過了做夢的年紀,也不配作夢了。
香奴表現出的疏離以及微微的不悅讓申屠嘯緊張極了,雖然香奴臉上掛著笑,但是申屠嘯就是知道她生氣了。
他一緊張,臉上的濃眉就擰了起來,若是被他的部將看到,各個都要嚇得像孫子一樣了,不過香奴倒是不怕他,這算是如今唯一的好消息了。
'不是第一次見面了!'天知道申屠嘯多渴望和香奴相認?可這實在太不切實際了,且不說香奴信不信了,這個故事聽起來有多荒唐他自己難道不明白?
只怕真的說出口以後,他會被香奴當作瘋子看待,那是他絕對無法承受的。
申屠嘯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準備良久的說詞宣之於口,“在下月,我打算為姑娘贖身,實不相瞞,我會注意到姑娘,乃是因為姑娘的父親,姑娘的父親當年樂善好施,我第一次上戰場時國庫虧空告急,糧草接應不暇,眼看即將糧草告罄之時,以姑娘父親為首的鹽商匯集糧草解了本將當時之危。”
“我當時便想著一定要好好報答姑娘父親的恩德,未料……戰勝之後我一直十分忙碌,等到回想起這件事的時候,卻發現恩人已蒙難。”這說詞十分牽強,但也不完全是假,香奴的父親確實樂善好施,總是率先造橋鋪路,當國難在前,也是慷慨解囊,只可惜好人不長命。
香奴的父親送糧草這件事是存在的,香奴也知道。
“所以您要替香奴贖身,是為了報答父親的恩德?”香奴並不傻,如此漏洞百出的理由,她可以想出各種駁斥的方法。
就這麽說好了,父親的女兒可不只她一人,可他隻字不提春杳。
無論香奴心中有多少疑惑,她還是佯裝一無所知,以她如今的身份,只要有人願意出價買下她,她難道還能說不?
因為被說短小,今天就熱血的二更了
蝸牛已經乾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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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奴:大將軍插簪的手法真嫻熟,莫非是風月老手!
大將軍:冤枉啊~我隻插過香奴......等等,剛剛那句話不太對,好像也對......(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