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空無一人的洗手間,林曼突然感覺到了久違的胸悶。
她看著鏡子裡的人像發呆,好像不認識自己一樣。
空調吹著暖風,但林曼卻覺得冷極了。
她需要一點兒溫度,這麽想著,便擰開了洗手池的熱水龍頭。
林曼把雙手放在熱水流中衝刷,感覺著水溫在不斷攀升。
水管中的積存冷水很快被放空,現在流出來的是直接從中央熱水器導出的,幾近滾燙的熱水。
蒸汽覆蓋住了面前的鏡面,她的雙手已經被燙得通紅,可是,還是不夠,還是很冷。
林曼的目光從幾乎遮蓋了整個鏡子的熱汽中尋到了一絲縫隙,在那縫隙中有什麽東西閃了一下光。
她低頭,看到了毛衣裙的胸口,棲息著那枚翠綠耀眼的蝴蝶胸針。
林曼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手上還有未乾的水珠。
她低著頭一邊甩,一邊往電梯口走去。
林曼沒有打算再回到晚宴會場。
她告訴自己:夠了。
然而,就在林曼將要走到電梯去下樓的時候,身後忽然伸過來一隻大手,掐住她的腰,一把拉進了旁邊的一間房間。
房門無聲地關上。
林曼從驚嚇中回神,剛要出聲喊叫,鼻尖便嗅到了熟悉的木質香古龍水味道。
程嘉煜在她身後,於耳邊沉吟,“不打聲招呼就走?”
林曼把牙關閉合,不作回應。
她現在胃裡不舒服,心裡也不舒服,滿滿的負面情緒,反映到肢體語言上,便是不配合的掙扎。
你不是來跟女朋友一起參加宴會的嗎?藏在這裡做什麽?
她極力要從他手上掙出去。
程嘉煜已經觀察了林曼一晚上,現在見她這樣,更是微微皺起了眉。
他手上一用力,便鉗住了她的手腕,飛快地解下了自己的領帶,三兩下就把林曼綁了個結結實實。
程嘉煜把林曼轉向自己的正面,又按著她的肩把她整個抵在牆上,眯著眼睛看她。
林曼垂著眼睫,看不清表情,隻留在臉上兩小片陰影。
“生氣了?” 程嘉煜淡淡地說道,帶了幾分慵懶。
林曼緊緊抿著唇,毫不掩飾小臉上的倔強。
程嘉煜像是把她的小心思看得透透徹徹,又接著說道,“方靈是我的合夥人,這次一起過來看看有沒有適合招聘的應屆生。”
林曼身體微微一顫。
這句話聽起來沒頭沒腦,但是她很清楚,程嘉煜指的是誰。
“我沒問。”她出聲說了第一句話。
“我知道。”
程嘉煜扣住林曼的下頜,抬平她的視線,“不過你想問的,不是嗎?”
“你問過我的問題,我有哪個沒正面回答嗎?”
林曼嘴唇一動,剛要說話,卻被他豎起一根手指擋住,“所以,剛才你那小性子,是耍給誰看的?!”
程嘉煜好像還想說什麽,卻突然頓住,眼睛死死地盯著林曼的頸窩位置。
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氣,抬手,指著她靠近鎖骨那處血液還沒完全凝固的針狀傷口,“這個,你是不是欠我一個解釋?”
林曼肩頭一抖,垂下頭,攥緊的手心松開,“當啷”一響,蝴蝶胸針應聲落地。
程嘉煜皺著眉頭,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再開口,語氣裡滿是失望,“你答應過我的,林曼。”
聽著自己的全名從他口中說出,就像是惹禍的小孩子面對家長質問時一樣,對於自己的食言,林曼感到了一股懼怕。
不是怕他會懲罰自己,相反,她怕程嘉煜對她失去信心,只剩下了厭煩,從此再不肯碰她,不肯管她。
林曼鼻子一酸,“撲通”一聲跪下,帶著懊惱開口,“主人,我錯了。請你懲罰我吧。”
程嘉煜沒有說話,轉身離開。
房門“咯噠”一聲鎖上。
林曼的眼淚“撲簌簌”地落了下來,濕熱地砸在自己腿上。
壓抑的沉默被拉扯得格外漫長,林曼頭腦發昏,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勇氣有力氣再站起來,以至於完全沒有聽到程嘉煜回來的聲音。
等她膝蓋跪到已經開始發麻的時候,面前突然有一隻手伸了過來。
林曼有些驚慌地抬頭,卻看見程嘉煜手裡拿著棉球、酒精和創可貼,站在那裡。
他拉她起來,並不說話,冷著臉給她消毒、包扎。
收拾停當,才涼涼地張嘴道,“錯在哪兒了?”
林曼抽了抽鼻子,小聲地回答,“我不該……不該用主人送的禮物扎傷自己。”
程嘉煜咬了咬牙,被氣笑了,“不該拿我送的東西扎?那要是你自己買的,就可以了?!”
“我說過的吧,你再有這種對於體罰的需要,就該老老實實地告訴我。我一定會滿足你。”
話剛說完,他一把就將林曼轉向面壁的姿勢,伸手解開她手腕上綁著的領帶,自己往後退了一步,才發出指令,“手扶牆,站好,屁股撅起來!”
林曼的心跳開始緊張地加速,可她卻說不清楚此時到底是害怕還是釋然。
她自覺無話可說,隻好按著他的要求,把雙手撐在牆上,兩腿繃緊,屁股翹高。
程嘉煜走近,把林曼穿的裙子掀了起來,命她咬在嘴裡,然後就毫不猶豫地把打底褲連同小內一起拽了下來。
“裙子掉下來會加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