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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花陰(NPH)》三十七 夾心(上)
阮醉筠第一次穿著那條新裙子出現在賀頌面前時,他一眼就認出來——她有哪些衣服,愛穿哪些品牌,他都一清二楚。那天賀滕的禮物袋經他手,他看到露在外面沒來得及扔掉的小票。

月白色薔薇魚尾的輕奢裙,他當時心裡還嘀咕,沒想到賀滕這種粗人也有這麽細節的時候。

所以即使賀滕沒跟他通氣,他也知道賀滕的選擇是什麽了。

說實話,跟他預料的出入不大。

他從小跟賀滕一起長大,雙胞連心,對方心裡想什麽,他那邊明鏡一樣。

阮醉筠還不知道這裙子什麽來頭,只是回去查清了價格以後,免不得又怎舌一番——那天做的時候雖然中途脫了,但還是弄髒了一點邊角,好在是衣服手洗就行,太陽大半天就幹了。

她今天是來送東西的,趕上賀頌他倆都在家。賀滕去廚房切西瓜倒水了,賀家的客廳就剩她跟賀頌兩個人。

地上放了一個銅製的鳥籠,裡面立了一隻鵝黃小巧的玄鳳鸚鵡,叫得正歡。

阮醉筠溫溫吞吞地解釋——

“我爸,前兩天不知道哪兒的朋友送了他兩隻。誰知道這倆湊在一起老打架,這隻還好點兒,另一隻都被它啄得流血了。索性分開。”

“賀叔叔在單位說想要,我爸樂得送他,今天讓我媽在花鳥市場買了籠子,我就幫忙拿過來了。”

賀頌坐在單人小沙發上,聽阮醉筠說完,伸手摸了下小鸚鵡頭頂的毛,語氣帶點兒玩味,“兩隻一起養,總是容易打架的,要爭食爭水爭地盤,時不時還爭個寵呢。”

這就意有所指了。不過阮醉筠也聽不出來,單以為賀頌就是隨口一說。

賀滕在廚房能聽見兩個人的說話聲,只是聽不清具體說的什麽。他特意沒關廚房門,離客廳又不遠——雖說心裡那個坎兒算是過了,聽見賀頌跟阮醉筠你一句我一句,還是忍不住心裡冒酸水兒。

說完鸚鵡,外面的聲音卻突然小了。賀滕倒果汁的動作一頓,支著耳朵聽都聽不見了。

他刻意放輕了腳步走出去,看見賀頌把阮醉筠壓在沙發上親。

賀頌摟著她腰的力氣,從他這個第三人的角度看來,很緊,曖昧色情的要命,像是恨不得跟她合二為一似的。表情也是纏綿沉迷的,另一手扣住她的後腦杓,讓她無從躲起。

客廳靜悄悄地,仔細聽,才能聽見這對男女唇舌交纏的微妙水聲。

賀滕說不清那一瞬間他心裡的感受,除去最表層的妒忌,他更想衝上去把人奪回來,他也想這樣黏糊糊地吻她,想當著賀頌的面,哄她親口說情話。

在這種正常人看來難堪到極點的境況下,賀滕眼看著哥哥的手下流地隔著衣服摸上阮醉筠的胸,他竟然可恥地硬了。

他一步一步走上前去,看見姐姐迷離潮紅的臉在觸及他身影的一刻猛地煞白——她即刻驚慌起來,似乎是想推開身上的賀頌,但並沒有成功。

賀頌分明已經側眼看到他了,但也沒有松開阮醉筠,反而示威炫耀似的,不能接吻,他轉而埋進她脖子裡。

他身下的姐姐,看起來可憐極了——像是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嘴微微張著,眼裡盡是驚恐和愧疚。

想想,她被他們這瘋子一樣的兩兄弟纏上,還真是命苦。

阮醉筠終於從賀頌懷裡逃出來,賀滕已經走到他們跟前,她伸著手,大概是想去拉賀滕,被身後的賀頌一把拽回去,從背後重新抱住——這個不知廉恥的,勾引自己親弟弟心上人的男孩兒,他就這麽當著賀滕的面,把吻深深地印在阮醉筠的肩膀上。

如此的混亂、荒謬。

阮醉筠終於嗚嗚咽咽地從眼尾沁出了淚,很無助很崩潰似的:“……小滕……”

她簡直是埋怨似的,用力去推賀頌:“你放開我……”

賀頌像著了魔一樣,摟著阮醉筠的腰,迫使她扭頭和他接吻,他含糊不清地哄,舔掉阮醉筠眼尾的淚,“別怕,沒事,沒事,他早就知道的。”

阮醉筠的身子一瞬間僵硬了,連掙扎都忘了,瞳孔變得沒有焦距——賀頌剛才說什麽?賀滕……他早就知道了?

賀滕半跪在沙發旁邊,打開阮醉筠的雙膝,他湊上去,注視著她的眼神裡都是叫人看不懂的憐愛——是,他臉上半分怒意都沒有,好像看不見這荒唐的一切。

阮醉筠身後就是賀頌滾燙的胸膛,對方的手還擱在她身上;面前還有個賀滕,一點一點摸上她的臉,眼裡逐漸攀升情欲之色。

賀滕親在阮醉筠紅透了的左耳,呼吸粗重——離得那麽近,阮醉筠甚至能清晰地看見賀滕喉間吞咽口水的動作,他緊盯著她,像荒原裡發情的野獸。

而她腦子裡一塌糊塗,什麽都思考不了——這一切都像做夢一樣,毫無真實性。

她聽見賀滕動情的喘,聽見他說,“小筠姐,你喜歡我,又喜歡賀頌。你不知道,我們以前天天吵,動輒打架,都是為了你。”

“不過現在好了,我們和解了。既然你同時喜歡我們兩個,那我們一起愛你,好不好?”

人都是容易接受折中的。一開始說要他們兩個共享一個戀人,賀滕死也不願意;可到他什麽都落不到手裡,要孑然一身的時候,又忽然覺得,姐姐還願意跟他在一起就挺好的了,還願意喜歡他、疼愛他,就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還頗會自我安慰——至少她是更喜歡我的。

他沒辦法,賀頌也沒辦法——他們兄弟倆都被她吃的死死的。

走到今天這一步,已經不是阮醉筠能控制得了了——她個人種下的因,他們兩個好不容易修出一個大家都能接受的果。

你要愛兩個,那就得受著,要愛到底,不能顧此失彼,不能丟下其中任何一個。

賀頌跟賀滕,他們同時緊緊貼住阮醉筠的身體,像雙生花上纏繞不休的藤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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