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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花陰(NPH)》十九
一早,烏鎮又開始斷斷續續地下雨。

賀滕醒了就給阮醉筠發消息,問她睡醒了沒,酒醒了沒。

又說:“昨天我放學以後去敲門,沒人應,鑰匙也沒見。八九點再去,周阿姨在家,姐你還在睡,我就走了。”

他尚且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雖然從昨天開始就一直惴惴不安,但周圍都風平浪靜的,唯一的變故就是他昨天沒能爬上阮醉筠的床,精心挑了新款的套子也還在書包裡放著一個沒能用上。

賀滕撓了撓後腦杓,拇指控制著屏幕刷新兩下,對方還是沒回。

隻好放下手機去吃早飯——馬上要高考,學校管的出奇的嚴,手機就算偷偷帶去學校也根本沒有拿出來的機會,多一事倒不如少一事,賀滕幾乎每天上學前都會把手機放家裡。

出了房間迎面碰上賀頌,他愣一下——對方似乎罕見地心情不錯的樣子,還衝他笑了笑。

不知怎的,賀滕心裡那股不安更強烈了些。

賀頌昨天回來的可不早,幾乎和他差了一個小時,更怪的是賀頌回來時沒穿校服,臉上還帶著沒有完全褪去的詭異潮紅。

他當時就懷疑賀頌是不是趁他不在去找阮醉筠了,但是好像時間也不太對得上——他才從阮家回來,門鎖的嚴嚴實實,又沒有鑰匙,小筠姐喝醉了都聽不見門鈴,賀頌怎麽可能進得去。

賀滕滿腹狐疑,賀頌已經從衛生間洗漱完出來了。

高梅今天難得不用去醫院那麽早,特意給兩個兒子做了早飯。賀滕到餐桌前坐下的時候,高梅正一邊盛豆漿一邊叮囑賀頌注意身體。

“……快考試了,你們兩個都小心一點兒。這幾天多雨,別臨考前生病了可不好……”

賀滕有點兒心不在焉——還想著阮醉筠沒回他的那幾條消息呢。

——怎麽睡這麽久呢?是不是喝太多了?

諸如此類。

賀頌則一邊回應著他媽,一邊把賀滕的表情都盡收眼底。

他還什麽都不知道呢。這個傻子。

不知道他偷了他的人,不知道他昨晚哄著阮醉筠做了四五次,不知道他在外面焦急地摁門鈴的時候,他心愛的好姐姐正被別人肏得汁水橫流。

賀頌忽然體會到以前賀滕獨有的那些快感了,那種佔盡了優勢,從容地看著敵人痛苦無助的優越。

——好好嘗嘗吧,哥哥也是這麽過來的。賀頌這樣惡毒的想著,思緒一轉,自然而然地,又想起昨天。

七點半結束以後,他抱著阮醉筠去洗了個澡,穿上她原來那個裙子,讓她重新躺在床上沉沉睡去。二十分鍾開窗散味,八點多周蓮拎著菜開門的時候,鑰匙早就回歸原位了,她的女兒也安靜得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只是喝醉了在睡而已。

神不知鬼不覺。

賀頌的眼神一點點變得詭譎:他不會善罷甘休的,這只是個開始。

中午兄弟倆照例到阮家吃飯,陣雨剛停,空氣裡還浮動著潮濕的氣味。

賀滕從玄關直奔阮醉筠常待的陽台,人果然在那兒。抱膝坐在小沙發上,正看著外面不知道哪裡在發怔。

聽見腳步聲,她回頭看,先看見賀滕,然後抬眼,遙遙看向賀頌——她臉色就變得有點兒古怪了,下體又開始泛起難以啟齒的隱隱脹痛。

賀滕跟阮醉筠說話,賀頌就坐在旁邊的客廳裡,他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麽,但阮醉筠很明顯不在狀態,有一搭沒一搭地回著話,時不時眼神會透過玻璃推拉門看向他。

他知道對方很有可能已經發現了。

也怪他,第一次開葷沒能忍住,做的太過頭了,就算吻痕都克制地印在阮醉筠的視線死角,但她的小穴總歸是被他插到充血發紅了呢。

賀頌無意識地舔了舔唇,殷紅的唇尖像毒蛇吐信一般,給他白皙清明的那張臉平添兩分妖冶——不行了,一想到昨天那些絕妙爽快的感覺,他又有點兒硬了。

早知道姐姐的身子這麽銷魂,他不應該那時候端著架子的,就應該從一開始就使盡渾身解數接近她,說不定現在她心裡裝的人就是他了。

不過沒關系,晚了一點而已,他們往後還有的是好時候。

阮醉筠從賀滕嘴裡又確認了一遍,他昨晚並沒有去她的房間做什麽,可門口地毯下的鑰匙還好好兒的在那兒,她腦子裡零零碎碎的交歡記憶也絕不是做夢。

她臉上故作平靜,實則心裡早就波濤洶湧——賀頌……是賀頌嗎?

“小滕,我有點難受,你能不能……去小區超市幫我買點止疼藥?”阮醉筠聲線已經有點兒飄忽了,帶著不明原因的啞。賀滕趕緊應聲,原本半蹲在阮醉筠身邊,站起來瞬間有了身高上的壓迫感。

“我馬上就回來。”

支開賀滕還不到兩分鍾,阮醉筠眼看著賀頌端著一杯溫水,從客廳走到陽台。

他也像賀滕那樣半蹲在阮醉筠身邊,像被她馴服了以後甘願伏低的忠犬。

“小筠姐,要不要喝水?”

阮醉筠看他的臉色並不好看,但也稱不上多厭惡,只是比起以前沒有那麽溫柔和善了。她沉默著,也不去接賀頌高舉起的水杯。

賀頌沒打算和她對峙,他也舍不得她一直憋著氣,不過是心裡篤定對方不會鬧大,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不了了之。

最好的結果是他們繼續糾纏,如果她願意的話——賀滕能給她的,他也能。

他可以不要名分,他不信她能永遠隻喜歡賀滕。人心很容易就會變的,他才十八,有的是時間拿來賭。

真是惡毒又不要臉的想法。

賀頌一邊清醒地認知到這一點,一邊瘋狂體會著做惡人帶來的好處和快感。

他站起來,極自然地去牽阮醉筠的手,被她躲一下,沒躲開。水杯被塞到手裡,賀頌用他那張足以蠱惑人心的無害臉皮對著她——

聲音帶著故意為之的緊張和無措,輕得只有他們兩個能聽見:“小筠姐,對不起啊。昨天的事……我不是故意的。”

阮醉筠瞳孔驟縮,猛地抬頭看向賀頌。

“真的是你……?!!”

賀頌站定了,臉上的表情又加深了,低著頭,像是愧疚,又像是委屈。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阮醉筠臉上難以置信的眼神。

“你喝醉了,小筠姐,你把我認成賀滕了,你抱著我親,我……我情難自禁。”

阮醉筠心裡“咯噔”一下,臉色瞬間灰敗下去,最後那點兒僥幸心理徹底消失不見。

——怕什麽來什麽。

她知道她摘不清了,是她喝多了,拉著賀頌酒後亂性的。賀頌有錯,她也逃不脫。

阮醉筠低頭捂了捂眼,頭髮蓬松地垂下來擋住臉,語氣有些艱澀:“……你來我家幹嘛,你為什麽不推開我呢?!”

賀頌聽見阮醉筠話裡的懊惱,他知道她信了,如此輕易地就信了。

他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忽然很想笑——從這一刻開始,他們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她不僅會替他一起保守秘密,還會心虛,會為他一點一點降低底線,會因為臉面和羞恥向他妥協。

賀頌半跪下來,傾身去抱阮醉筠,像是安慰像是無奈,他不停地道歉解釋著,說的話真假摻半:“……我看到賀滕鎖屏的消息,怕你像上次那樣喝醉了出什麽事,才過去的。小筠姐,我喜歡你啊,你讓我怎麽推開你……”

阮醉筠沒力氣跟他多說了,她像一隻急於逃避的鵪鶉,頭都不願意抬了。賀頌想抱就任他抱,她連動也不動一下。

陽台重新安靜下來。

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只有賀頌一個勝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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