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著車，一路走走停停，到了海濱的一座小城市，這裡沒什麽旅遊開發，生活很平靜，適合療養。楊林賣了八十平的房，合一百四十萬，又填了一些錢，在鄉下買了一個一百五十萬的小別墅，對面就是海。

不是多豪華的房子，外面有花園，楊柳時常抱著小白在外面玩，每周末去城裡看醫生，平時就在這裡種種花。

楊林跟鄰裡見面，都說楊柳是他妻子，互相熟了，周圍還笑著說他們有夫妻相。

楊柳的病好了許多，她沒什麽事做，無聊起來，就去不遠處的罐頭公司找了個會計的活，大家聽說她是T大畢業，都震驚地看著她。

畢竟鄉下賣魚，不需要這麽高的學歷。

楊柳也沒在意，她喜歡算數，每天乾得又準又快，一個月能拿三千，還補一些魚罐頭。

楊林大部分時間都在四處遊蕩，有時候做做這個，有時候做做那個，似乎是那五年閑散慣了，起初他不太希望楊柳離開他的視線，但想了想，仍是放她出去了。

楊柳漸漸恢復一些傲氣，有時也會撒嬌，錘他兩下，楊林覺得是好事，恨不得把臉伸過來讓她打。

楊柳在某年的夏天停了藥，病好了很多，楊林也不知道他們已經多大了，但是看著太陽東升西落，他坐在二樓的搖椅上抱著她，就覺得一切都沒變，她還是原來那個人，窩在他胸口，那麽依賴他。

好像經歷了長達數十年的苦痛之後的釋然，楊柳聽著他的心跳，抱怨：“哥，我們還沒做飯。”

楊林歎氣：“做飯，一天要做三次飯。”

“你不想給我做了？”

楊林哪敢說話，站起來去炒米飯，楊柳吃飽了，拍拍肚皮，看著窗外走過隔壁的一家三口，她不喜歡小孩兒，可也挺羨慕正常的家庭。

但不正常又怎麽樣。

楊柳看著他的背影，看了許多年，他一直這樣微微彎腰，低頭為她準備飯菜，刷碗打掃衛生，還要洗她的內衣。

楊柳問他：“你怎麽心甘情願做這些的？”

“我是你哥。”

“現在你也這麽覺得？”

楊林說：“還因為我喜歡你。”

她笑著問他：“你什麽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你勾引我的時候。”

楊柳被他說的，有許久未曾感受過的悸動。

她嘴硬道：“誰勾引你。”

他很快服軟：“你沒勾引。”

可楊柳忽然感激那個年少的自己，出於欲望驅使的本能，把他拉入這個漩渦，讓他們受盡苦楚，最後在這裡隱姓埋名。

春夏秋冬，永不分離。

外面的太陽只剩下一個圓潤的弧，楊柳伸個懶腰，走過去爬上他的後背，他背著她往臥室走，楊柳因為生病吃藥，身體很弱，也一直沒跟他做過，親吻都很少，他垂著眼睛撫摸她裸露出來的皮膚，然後收回掌心。

楊林擅長忍耐，她側頭看他，輕輕問：“你想做嗎？”

他微愣，回問：“你想嗎？”

楊柳臉頰微紅，點點頭，她說：“你等我洗個澡。”

一樓是他們的生活區，別墅對於他們兩個來說還是大了些，所以二樓就改成楊林的工作室，那裡放著他洗照片用的，還有一些攝影、心理的書籍。他考了谘詢師的證件，在家跟楊柳交流的時也會緩解她的壓力。

她抬頭看了看樓梯，然後轉身來到浴室。浴室的淋浴後面是一個室外游泳池，現在正是夏天，楊林把泳池打掃乾淨，裡面放著乾淨的淡水，楊柳便打開窗戶，看著外面的景色將自己好好衝洗了一遍。

她撫摸下體，好像收緊了很多，也不知道楊林能不能進去。便先走出來，對著臥室道：“哥，你先買點潤滑。”

他本來在床上等，聞言迅速站起來去車庫開車，快速跑到藥店買了兩瓶潤滑，她正好洗完，用浴巾擦著身體，看到他便走過去埋在他的懷抱。

楊林身上沾染了外面空氣的溫暖，她跪下拉著他的褲子，有些生疏地討好他，楊林單手扶著牆，又忍不住低頭撫摸她的頭髮，她雙手捧著他，伸舌舔弄，然後站起來貼在他懷裡說：“是不是技術都不好了。”

楊林搖頭，抱著她到了床上，用手撫摸她微微出水的唇間，溫柔碾壓揉搓，她沒辦法像以前那麽敏感，楊林說沒事的，都交給他。

黑夜降臨，楊柳躺在他的臂彎裡，呼吸加快，他吻著她的唇，問她是不是準備好了，她點頭，楊林便用潤滑抹向自己，輕輕向她推送，楊柳只是把腿搭在他的腰間，這個姿勢和他們平時睡時並無兩樣，他小心推進，楊柳也有動情，喘息著跟他索吻，他便這樣吻著將她裡面的軟肉索取殆盡。

他並沒有入得太深，像月夜的浪潮一般緩緩推動，淺嘗輒止，楊柳最敏感的地方就是洞口稍稍往裡，他這樣全心全意地灌溉讓她迅速到了高潮，楊柳自己的水液也做了潤滑，他忍耐不住，翻身過來，稍稍加快速度，楊柳覺得他好像外面的海浪，她躺在沙灘上，張著腿承受他的一挺一出，最後被他無聲地淹沒包裹。

楊林最後射在她較淺的位置，然後用紙幫她清理，還俯身吻著她的下身，楊柳張開腿，用雙腿將他拉上來，膩了一陣才道：“你是不是一直都想。”

楊林誠實說：“一直都想。”

她也沒見他表現出來。

楊柳覺得跟他很契合，她生來就是屬於他的，楊柳看到月光照在他的側臉，她撫摸他被照得發白的皮膚，黏黏地叫他：“哥。”

他沉聲應了，單手將她放在懷裡，伴著海聲哄她入睡。

月光緩緩整個鋪滿床面，楊柳赤裸著躺在他的懷抱，被他裹卷貼合，一如她降生之時。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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