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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我是您的科代表》20.2日出日落(h)
學生上大學後搬到老師家裡住。老師怕學生的母親察覺出不對勁兒,結果學生說在家會碰見母親跟叔叔卿卿我我,自己的男朋友卻在一千公裡外抱不得親不得,還不如眼不見為淨。母親只要求有空回家吃頓飯。因此,老師房間裡多了很多學生的東西,有水杯,課本,充電器,兩個替換用的背包,還有吃到一半的零食。衣服更不用說了,佔了老師半個衣櫃。

老師洗完澡回來為了冷靜一下,分散精神端詳起逐漸變得不像原樣的房間。

“你穿這個。”學生手裡拿著一套老師以前在學校上班穿的正裝。

坐在床上的老師認命了,冷靜是沒辦法冷靜的。

房門已經鎖上,老師在房裡換衣服。他背對著學生脫掉睡衣,套上襯衫。房裡開了暖氣,他本身也燥熱,理應要出一層汗的,可是背後的視線令他打了個冷顫。這冷顫起了個頭便無法停下來,他脫睡褲的手都是抖的,換上西褲後更是扣不上扣子,站在那裡孤軍奮戰半天。

“我幫你?”背後一道聲音直貼上耳廓。

一雙手從後包圍住老師,握上他無法自控的五指,教他如何捏住鈕扣,將這小圓片穩妥地穿進洞裡。那雙手又帶著他捏住細小的拉鏈扣,一寸一寸將拉鏈齒閉合,拉鏈扣若即若離地溜過被布料包裹住的皮肉。

老師的手冰得不得了,學生扶住老師的腰把人轉過來。老師眼神沒閃躲,倒是帶著些懼意,把那股清冷壓了下去。學生有些意料不及,但他根據上一次的經驗沒有放老師走。

──不對,既然是老師推他去小商店買小工具的,那老師的意思就很清楚明了。他也不需要有所顧忌而停下來。他只需要把老師的怯懼趕跑。

老師原本站在衣櫃旁,學生拉著他到書桌前,讓他背對書桌倚靠在被磨掉利角的邊沿。窗外的天空從橘子汁變成橘子醬,色彩更加濃鬱也更加香甜,還帶著橘子皮的甘味,仿佛伸手出窗外就能掬醬而食。老師兩手往後撐在桌沿,趁學生放過他唇瓣的空隙抽空看了眼天空。

這果醬配烤過的麵包一定好吃。

老師斜向窗外的臉被光線勾勒出來的線條流暢又動人。學生心裡不知道在跟什麽較勁兒,扳過老師的臉說:“看什麽呢,看我。”

刷啦,窗簾被拉上了,沒人能窺探半點春色。

隨著老師剛被橘子醬染了色又褪色的眼珠子看過來,學生找不到那眼裡的懼意了,反而是悄然的癡意盈滿欲溢。他把老師托上桌面坐著,分開對方的腿擠進自己的腰身,細細搜刮對方暗藏的情緒。

“你是不是沒主動親過我?”學生問。

第一次親吻也好,往後的每一次親吻也好,細想過來都是學生先挑起的,年輕者自然心理不平衡。被責問的人沒有愧疚的意思,也沒有要補償的意思,坐在桌面上冷冷地看著學生。

“你閱讀理解不及格嗎?”學生鼓著臉瞪視老師,像隻往嘴裡塞滿飼料卻不知道怎麽吃下去的雞崽。

然而老師目不轉睛,濕潤的眼眸瀝過冷泉,就連呼出來的氣息在熱度散去後都帶著寒澀的潮意。學生失神了,冰雕可比老師多幾分溫度,那老師眼裡勾人的湧動又是怎麽做到的?冰捂著會化,學生倒要試試把人捂軟。

他用自己的嘴巴捂住老師的嘴巴,特別纏人又不留縫隙,那裡面有一處唯他可肆意闖蕩的秘境。忽然,他感覺到自己撐在桌面上的手被勾住,退開一看,是老師的尾指悄悄纏住他的拇指。

“就只有我想要你嗎?”學生故意說氣話。

沉默了半天的老師微微眯起眼睛,正以為他要張嘴說話卻只見他用眼神控訴:是你閱讀理解不及格。

學生又打起了作弄老師的主意,從退開的點一厘一厘縮減距離,皮膚伸出了觸手,一旦感應到對方的磁場便撤退。學生退得快,老師反應不及還保持著張嘴閉眼的狀態,等意識到被逗弄了才緩緩閉起嘴巴,張開暈著瀲灩的眼睛。這樣的媚態仿佛是用輕薄的窗紗遮掩住的良景,只有在風吹起紗簾時才能捕捉不及地窺探一瞬。

操。

學生暗自罵了句髒話,明明是他要撩撥人怎麽反被撩撥了?他不服氣,用同樣的招數折磨人,一次又一次。可不管學生下多少次圈套老師都不會惱,一直守在原地等著,在學生湊得足夠近時迎接對方,像一條恆等式,任學生怎麽算計和計算都不會出錯,也不會撲空。

學生驀然明白過來老師的控訴。說不出哪裡難受,也說不上是難受,可他就是想哭鼻子。他摟抱住老師把臉埋在對方肩窩。

“怎麽了?”老師被學生的反應嚇著,忙抱住懷裡的人哄道:“我親你我親你,別難過。”

學生聞言鼻子更酸了,撅起嘴從老師的頸側一路往上親,捧著老師的後腦杓把對方的唇瓣壓得變形。兩人分開時發出響亮的聲響。

“以後只能我親你,你等著。”學生惡劣道。“想要我親你就死死地盯著我,明白嗎?”

老師缺氧過後有些恍神,話聽懂了,彎起眼睛死死盯著學生。

接個吻而已天就快黑了。藍天和霞光混合出一種描述不了的顏色,讓人覺得這一刻死了也無憾。

剛剛被人手把手教導穿好的西褲,此時敞開一個不規則的三角區域,腰口垂下的深灰色布料像剛綻放外翻的花瓣。

“老師。”

學生喊得老師一個激靈。打從被困在房間裡起,學生就沒喊過一聲“老師”。他覺得新奇,湊到老師耳邊又喊了一聲,感受到對方縮起肩膀的動作,就像雞崽拔了自己一根絨毛往老師耳朵裡搔癢。

桌上放著幾本學生大學用的書。他規規矩矩地穿著校服,從腳踝以上的褲腳,和上衣肩線窄得難受的情況來看,他明顯長高也長大了,只是臉還沒完全長開,開口就是討教:“老師,有一道題我不知道怎麽做。”

學生伸手進放在書桌旁的背包裡,弄得沙沙響,然後掏出一個長條型的紙質測量尺,店員貼心贈送的實用性禮物。早不教書的人現在只有一個學生,不教不行。

老師接過測量尺,把稍微有些硬度的紙面彎成一個圈,將尺的頂端穿進底部的一條窄縫裡,做成一個寬松的手環形狀。“你把這個測量尺套上去,拉緊就能知道半徑了。”

學生這時沒有半分演技,疑惑地“啊”了一聲:“這測出來不應該是圓周嗎?”

“尺子上已經幫你換算好了,量出來的是半徑。盒子上標的尺寸也是半徑。”

學生恍然大悟,卻不見他接過測量尺反而把手背到身後,顯然要老師代勞。老師的手已經沒有一開始時那麽冰涼,不過還是相對偏低溫。學生一邊咬著牙一邊看老師認真地替他測量尺寸。剛剛接吻時老師的眼鏡被取下來放在桌面上,現在架到鼻梁上去看尺子的量度。

學生不恥下問:“要是等會兒再長大怎麽辦?”

老師的手一頓,往地上的背包瞟了一眼:“反正有那麽多盒不同尺寸的,換一個就好了。”

“那你幫我戴吧。”學生說完摘下老師的眼鏡,一邊往對方唇上蓋章,一邊托住對方的臀部把人往自己懷裡塞。

當被甩到床上,老師腦子昏昏沉沉的,看見學生穿著校服一瞬間回到兩年前。那個會高興地向他展示考了高分的試卷的小孩,那個知道錯了會來領罰的小孩,那個一屈委一難過就掉眼淚的小孩,和現在正討好他帶著他情動的小孩是同一個人。

“小孩。”老師囁嚅了一聲。

學生用拇指尖刮了一下老師薄嫩酡藕的皮肉,把躺在床上的人給刮得弓起腰蜷縮成一團。他原本好整以暇地坐著,為了攤開老師的身體而伏下身把人壓平。

“老師,你弄髒我校服了。”

學生可以穿著校服打籃球被汗弄髒,可以在街邊吃鹵串被醬汁弄髒,還可以跟同學打鬧被圓珠筆弄髒。至於在床上被弄髒――

怎麽弄髒的老師當然知道,然而老師沒有確認學生投訴的真實情況便愣愣地道歉:“對不起,我給你洗。”

“騙你的,傻。”學生啄了一口老師的鼻尖。

老師身上的襯衫被解了一半的鈕扣,窗外的夕陽把白襯衫染成了它的顏色,連老師的胸膛也是橘黃的。與上一次瞎燈黑火蓋被子不同,這一次學生看著自己怎麽打開庭院門闖入幽徑。僅僅是局部包圍,可學生舒坦得像在寒冬裡整個人泡進暖泉。其實游泳跟做愛很像,基本動作就那幾個。

在理想的情況下誰都希望第一次能長長久久,但往往現實是不理想的。

學生一臉茫然,像是拿著一張二十四小時通關的遊樂園門票,卻因為自己經驗淺又過於欣狂忘形,玩了個十分鍾就不小心自己絆自己摔出遊樂園門外。欲哭無淚是假的,學生直接嗚嗚咽咽地埋在老師胸膛上打開水龍頭,把原本只是冒薄汗的皮膚打濕。老師五指探入他發間輕輕安撫著。

“我是不是很沒用?”學生吸著鼻子問。

“你是第一次吧?第一次這樣很正常。”

“你騙人⋯⋯”學生忽而抬頭問了個他清醒後很可能會不高興的問題:“那你第一次也這樣嗎?”

老師著重解答第一個問題,拉過學生的手覆蓋在答案上:“你要是沒用,我這裡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懂嗎?”

“你這不是在說我爽了但你還沒爽到,側面打擊我嗎!”

學生不講理,老師隻覺得可愛,輕柔地哄道:“你先出來,好不好?”

學生不願抬頭,隻輕輕挪了挪屁股。徹底離開幽徑這個事實再次讓學生難過起來,眼淚沒停過。老師的手往下探,替學生剝下束縛人的薄衣,打了個結又用紙巾包裹好,想起床把東西扔進垃圾桶時發現學生拽住他的衣角。他只能投球一樣把東西投進垃圾桶裡。

“小孩,你剛剛那話是怎麽說的?”

沒有了老師的胸膛,學生把臉埋在枕頭裡。“我說什麽了?”

老師躺回床上面朝學生:“你看著我的眼睛。”

學生側過臉從枕頭裡露出一隻眼睛,老師清亮的眸子裡有他的倒影。他擦了擦眼淚和鼻涕,撅著嘴湊上去輾壓老師的唇瓣。老師雙腿納入學生的自尊心,夾著磨蹭,沒一會兒就磨出火來。

“這次你自己戴。”老師從床頭的盒子裡掏出個四方塊放到學生手裡。

原來二十四小時通關的遊樂園門票沒限制進入次數,這可把學生給高興壞了。

樓下有人在說今天晚霞很漂亮,可窗外的晚霞哪有老師臉上的紅霞好看?更何況晚霞稍縱即逝,哪像老師的紅霞可控制在手中?想天黑了看就天黑了看,想大白天看就大白天看,想看濃一點的就欺負他狠一些,想看淺一點的就多疼他一些。

“老師。”掌握了技巧的學生忍不住低吟一聲。

老師眼眶泛起的粼光隨著眼珠轉動閃爍,先是羞,轉而媚,再是癡,沉於冷,傾刻百態。

被闖蕩著的人從來沒對稱呼下過禁令,學生存心作惡:“你喜歡我喊你‘老師’,是吧?”

老師並非故意地夾了一道,學生吃痛驚呼,以牙還牙地把老師抱坐起來,隨即聽見老師吃痛的輕哼。

“叩叩”,突然房門被敲響。

學生差點煞不住車,老師瞪大眼睛咬緊自己的嘴唇。

“小孩?你怎麽樣了?”老母親擔憂的聲音從門縫傳進來。

“我沒事。”

學生強壓情緒的聲音顯得怪異,聽在老母親耳朵裡成了另一回事,她勸道:“嚴老師你可不能打學生啊,體罰是不對的。”

體罰是不對,可被體罰的人是老師。學生每一次都有意用力把老師往下壓,又捏住老師的下巴不讓人咬著嘴唇。老師推不開,只能隔著校服一嘴咬上學生的肩膀,耳邊全是學生顛倒是非的發言。

“是我頂撞老師不對,被老師打兩下沒關系的。”

老母親一聽就急了,“嚴老師你不能這樣的,有話要跟學生好好說。要不你先出來冷靜一下,吃過晚飯再談。”

學生笑得皮中帶賤,又頂撞了老師兩下才消停。老師松開嘴,一口氣都是散的,分開幾口來喘。學生擦掉老師沾到臉上的口水,又親了一下。

老師靠在學生的肩上斷斷續續道:“我再跟他說兩句就出去,你們要是餓了先吃,不用等我們。”

“那你不能再打人了啊,人家小孩媽媽找上門來投訴你就不好了。”老母親拍了一下門以示警告。

等門外腳步聲走遠,學生把老師放倒在床上發起狠勁撻伐。這跟剛剛那個哭得顏面全無的雞崽簡直判若兩人。老師被欺負狠了不哭也不鬧,眼睛還是清清冷冷地看著學生,純粹得不像話。

張同學到最後堅持把謊話圓了,他獨自一個人出房門,說嚴老師罵他罵到累了睡過去了。老父親和老母親一個教育張同學,一個批評嚴老師的教育方法不妥。張同學吃兩口晚飯又回到房裡抱著嚴老師一起睡覺。

睡得早,起得早。窗外的小鳥啾啾叫,不知道是捉到蟲子了還是在等待被哺育。早起的小鳥有蟲吃,早起的學生有老師吃。

學生醒來時老師在迷迷糊糊地翻身,背對著他。他隨著鳥叫的節奏對身旁的人上下其手,老師因為沒完全清醒而任人擺布。

“幾點了?”老師問。

“快天亮了。”學生說。

“門鎖了嗎?”

“鎖了,還用椅子抵上了。”

老師翻過身來蹭了蹭學生的胳膊。學生低聲地大言不慚道:“我現在跟太陽一樣牛逼啦。”

老師睜了睜眼:“為什麽?”

學生湊到老師耳邊說:“它日出日落,我日出日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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