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三是真的不行!毫無道德毫無水準毫無職業熱情!
周愉在心裡罵小白臉的句子已經成了排比句,她簡直搞不懂吳秀珍到底喜歡他哪兒。
帥哥遍地都是,學霸人設也毫無新意……總不能是男德高尚吧?
可輸人不能輸陣仗,周愉一雙純良小鹿般的眼睛眨了眨,“您不會是害羞了吧?”
“害羞?”
孫懷瑾好似聽見了什麽讓他不解的詞匯,眉頭向中間微微收攏。
“因為上次我吻了您,”她語氣輕巧而篤定,“不是嗎?”
男人垂眸與她對視——他好像每次說話都很習慣於注視對方的雙眼,雖然態度偏冷但該有的禮貌與尊重卻從未欠缺過。
他抿了抿唇,像是在克制某種情緒,半晌才輕聲道:“周愉,你不會覺得那就是接吻吧。”
懷中少女仿佛從他從容的提問中聽見道貌岸然被撕出一個豁口的聲音。她歪了歪頭,卷翹羽睫如同鳥類面對敵手,虛晃一槍而揚起的翅膀。
“不是嗎?”
她滿臉天真,就是那種連接吻都不知道是什麽意思的表情,手卻又在這個時候攀上孫懷瑾的肩,湊上去很自然地在他雙唇上碰了一下。
送雪糕那次周愉看著迅雷不及掩耳,其實還是有點緊張的,也忘了他的嘴唇是什麽觸感,現在重溫才發現就算人長得再怎麽性冷淡,雙唇也是溫熱柔軟的。
“那我再試試。”
她終於認真地將雙唇印了上來,甚至得寸進尺地探出了舌頭,孫懷瑾沒有在過程中對她過多為難,卻也沒有任何迎合,比起被強吻的那一方,他更像一個置身事外的看客。
直到他感覺到周愉的青澀與退縮,那舌尖隻短暫地進來了一下,莽撞地觸碰到他口中一腔炙熱,便是生硬地一頓。
周愉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被自己給將死了,進退兩難間,隻感覺孫懷瑾好像是被她蠢到,原本虛放在她腰後方的手一下結實地扣了上來。
目的地不是她的腰,而是她的後腦杓。
之後一切快得都好像不過是時鍾上的秒針動彈了一下,周愉被男人扣入懷中,力道大得讓她不用去嘗試也知道不會有掙脫的可能,他滾燙的舌在她口中翻攪,糾纏,一如一個蠻橫的入侵者,充滿了侵略性與攻擊性。
她潰不成軍,就連注意力也被一並奪走,忘了眨眼,忘了呼吸,整個世界一下墜入黑白,只剩口中滾燙的溫度留有熾盛的色彩。
“愉愉,孫老師,我端水來了,方便進去嗎?”
直到阿姨的敲門聲響起,周愉被猛地驚醒,從男人懷中掙脫出來,側歪著跌坐回自己的椅子上。
大腦對氧氣的迫切需求此刻才被注意到,少女大口喘息間胸口不斷激烈起伏,就看孫懷瑾平靜地站起身,開門,從阿姨手中接過托盤。
“謝謝。”
一氣呵成。
周愉伸手去拿水喝的時候才意識到身體也軟了,筋骨和肌肉好像都在剛才那一吻裡萎縮了個七七八八。
她怎麽親個嘴就虛成這樣了,這人別不是會什麽采陰補陽,已經把她給吸幹了吧。
周愉心裡越嘀咕越虛,不知不覺已經將一杯水一飲而盡,還不及放下水杯,另外一個杯子也送到她手邊。
“還要嗎?”
“不要。”
她看著給她送水的小白臉,怎麽也無法從那張臉上看出半點好心好意,充其量也不過就是長得有點好看的黃鼠狼敲門拜年的程度。
“孫老師,那我們現在算男女朋友了嗎?”周愉耐著半邊身子的酥麻,把水杯放回托盤,眼睛一眨一眨,“你親了我,”
她說著頓了一下,伸出兩根手指頭比在他面前。
“兩次。”
孫懷瑾覺得有點好笑:“是我親你嗎?”
“不是嗎?”她面色上瞧不出半點理虧心虛:“那我吃點虧,當您女朋友吧。”
可真是吃大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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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本作是雙處,但是默認是天資超凡的處男,看過豬跑就已經會吃豬肉的那種,還請各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