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暗確實在做一個美夢。
夢裡的白梨聽話又黏人。
兩隻小手摟住他,細白的腿纏著他的腰,沈暗沒輕沒重地往她身體裡撞,聽她軟軟的聲音喊他沈醫生,他氣血上湧,扣住她的腰瘋狂往裡頂。
就這麽個關頭,微信響了,其實就一下,但他立馬就醒了。
褲襠裡的硬物還直挺挺地戳著,頂端已經濕了一小片,他原本想去洗手間解決完再回來,卻是鬼使神差地拿了手機,想看看是誰打來的。
看見是白梨之後,他的興奮程度不亞於剛剛正在做的那場夢。
然而白梨聽見他最後說的那倆字之後,就慌亂地掛了通話。
沈暗沒再打回去,他下了床,走到洗手間,站在花灑下那一刻,腦子裡想起在白梨家門口的那個吻。
他扯下內褲,握住灼熱的性器,閉上眼擼動起來。
小丫頭嘴巴又香又軟,明明身上瘦得很,胸口那一片卻又分外柔軟,掌下的骨頭纖細脆弱,那節細腰堪堪一握。
真的壓在身下,他只怕到時候會把人操暈過去。
中秋節他破天荒放假,今天一早他去診所的時候,譚圓圓已經在打掃衛生了。
“暗哥早。”譚圓圓衝他打招呼。
沈暗抬了抬手,把手裡的包子放在休息區的桌上,“早餐。”
“謝謝暗哥。”譚圓圓衝他笑了一下。
沈暗徑直走到前台拿起預約表查看,“我下午要去市裡,你跟客人說一下,盡量把下午的客人都調到早上。”
“好,明白。”
早上客人帶來一隻腹部積水嚴重的金毛,沈暗一個人處理了近兩個小時,想給白梨發個消息都沒抽出時間來,他出來洗手喝水時,才抽空看了眼手機,置頂那一欄是空的。
他舌尖抵了抵齒關,拿起手機對著洗手台的鏡子拍了張半身照,隨後發了條語音,又出去忙了。
白梨睡到早上十點才起,她洗漱完,把衣服洗完晾上,這才準備早飯。
冰箱裡存足了一個月的食材,還有一箱方便麵和兩大箱法式松軟麵包。
她吃了兩個麵包,喝了加熱的牛奶,這才打開電腦準備工作。
戴眉也是做策劃的,平時會私下接點單子,轉手給她,結算的錢也會給她。
白梨效率高,一個月只是接這些單子就能賺五六千,遇到大單子,可以賺更多一些。
她剛出來的時候還比較窘迫,好在現在有條件換了租住的環境,也可以存下一些錢。
她並不熱衷買衣服,也沒有其他需要用錢的地方,除了房租和生活費,她主要的開銷就只剩下,給母親打錢。
父親去年傷了腿,在家一年多沒工作,母親早就下崗,也做不了重活,只能在家做做飯照顧父親,家裡沒有經濟來源,除了弟弟,姐妹三個都要給家裡打錢,每個人每個月一千塊,固定的。
她很多年沒回去,也不想回去。
她害怕回家,也不喜歡回家,對她而言,家不是溫暖的地方。
每次跨進家門口,她就會不由自主地顫栗發抖,被皮鞭抽在後背的清晰痛感還在,仿佛隔去多年都不會消逝。
她努力回想開心的事,發現沒有一件事能讓她開心,於是她打開手機,第一眼看見的是沈暗發來的微信消息。
是一張照片。
照片上男人手拿手機,目光微挑,看向鏡子裡,他穿著白大褂,內搭白襯衫,袖口微卷,露出一節手臂和一片黑色紋身,衣領挺括,襯得他脖頸修長,他五官分外深刻,鼻梁挺直,薄唇淺淺揚著。
點開下方的語音,男人的聲音低沉好聽:
“沈醫生今天有點累,想聽聽女朋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