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越來越熱了,盛夏時節,酷暑難耐,空氣都躁動,越是這種焦躁不安的天氣,總有人越是按捺不住。
“陸總,邊總已經等在門外了。”
謝豪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喲,他這老人家終於肯親自下場了。”
“讓他進來。”
邊興國看到侄子端坐在椅子上,眉頭緊鎖,真是好手段,逼得他不得不來妥協,邊興國有些懊悔,陸之宴本就不是個任人宰割的主,他還頻頻跟季家那邊的人來往,犯了他的忌諱,不得往死裡搞他?
他以為他年輕好拿捏,但他卻忘了,陸家哪有什麽看情面的人。
邊興國面上假意笑了笑,想跟陸之宴先客套兩句,卻被他一口攔下。
“其他的我不想談,陳瑞宏的下場你也看到了,除非你想和他一樣。”
邊興國話到嘴邊一口咬住,陳瑞宏其實什麽也沒乾,他拿的那筆錢大部分都不是給他自己,但這東西到底是經了他的手,被陸之宴翻出來了,殺雞儆猴,一頂虛帽子往他腦袋上扣,陳瑞宏百口莫辯。
邊興國也冷了臉色,他到底是他至親的舅舅,陸之宴真的就會這麽六親不認?
陸之宴抬頭看他,微笑了一下,“其實你對我來說,只是個誘餌而已,如果不是因為你還有那麽點用處,我不可能留你到現在,邊俊輝就是跟著你蠢事做多了,所以才翻不了身。”
“人都是修了一副臉皮來這世上的,撕破了,就太難看了,你說是嗎,舅舅。”
邊興國抿著唇,過了一會開口道:“你想怎麽樣。”
陸之宴朝謝豪使了個顏色,他立刻遞了一張紙給邊興國,“邊總,照著這上面的東西做,你就可以拿著陸氏的優先股逍遙快活去了,其他股份你就不要想了哈,否則連優先股都沒有了。其實要我說啊,到了您這個年紀,別人要能給我這些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什麽都不用做就能定期拿錢,這種美事怎麽不落在我身上啊。”
聽謝豪這番欠揍的話邊興國氣得嘴巴都歪了,待看清紙上寫得什麽東西之後,他面色沉了下來。
“我跟季家的人來往,其實也是你故意下的套吧?”
陸之宴沒有回答。
“我們和季氏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你為什麽要去攪別人家的事?”
“這與你無關。”
陸之宴頓了一下,又說了句:“二十年前井水河水早就犯了,你對我媽言聽計從,她讓你跟邵雪蓉來往,你怎麽不問她為什麽。”
“他們做的事我並不關心,但這影響到了我,還有我老婆,那我不得不出手了。”
邊興國眉頭皺得死死的,這小子說什麽呢?他老婆誰啊?
“按我說的做,往後我們相安無事,您的老,我可以養,但陸氏,你休想插手。”
邊興國捏著手裡的紙,片刻後,將它疊起來,走出去了。
等邊興國走了,謝豪一臉新鮮地假裝看電腦辦公,拚命收斂嘴角的笑意,還小聲學著陸之宴說話“還有我老婆”,模樣十分欠打。
陸之宴冷瞥過去,“你沒事幹了?”
謝豪立馬合上電腦,跑了出去。
“等等,讓小露把楊明遠下個月的動作發過來。”
“哦知道了。”
季瑤最近睡得很沉,每天都是陸之宴叫她起床的,她其實覺得有些奇怪,但這段時間到了最要緊的關頭,楊明遠的事迫在眉睫,她不能再等下去了。
這天她在外地出差,這裡有很傳統的文化氛圍,她遇見了個很意外的熟人。
江南的天氣淫雨綿綿,他入鄉隨俗,撐著一把水墨畫的油紙傘,外貌卻是淺發藍瞳,中西合璧的文化衝突讓他看上去更加迷人。
“艾倫?”
他微微一笑,“好久不見,瑤。”
大家除夕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