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如雲見到季瑤的那一瞬間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強顏歡笑。
家裡人多,陸之宴帶著季瑤一一打過招呼,只是略過了邊如雲,季瑤沒有任何想要和邊如雲攀談的意思。
陸淮作為一家之主,倒是很殷勤,大有一副已將季瑤看作兒媳的態度,別人摸著他的態度也開始圍著季瑤熱情敘話,心裡已經有了計較。
將來陸季聯姻,那就是江寧變局的開始,整個市場也會隨之改變。
“喂,爸。”季瑤走到露台接聽電話。
季秋柏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憤怒,“瑤瑤,你在哪裡?”
“我在陸家。”他明知故問。
“這麽重要的日子,為什麽不回自己家?”
“年年都有這麽重要的日子,怎麽以前你沒有要我回家?”
聽筒傳來呼吸加重的沉默。
“瑤瑤,你是我的女兒,你的事情還是我做主!我不管你私下和他什麽關系,但沒有我的允許,你休想嫁去陸家。”
季瑤目光一凜,寒風吹來,長發兀自飄散,她面無表情,“爸,我媽是你的妻子,她的事情是不是也是你做主?”
“你什麽意思?”
“你把她送去陸淮床上的時候,一點也不猶豫啊。為什麽啊爸?”她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到季秋柏覺得可怕。
“你……”電話那頭的季秋柏不複平時的儒雅風度,駭然震驚。
“我其實不想知道為什麽,寧願覺得您是為了成全我媽,可是爸,我還是太了解您了,你為了利益可以不擇手段,當初不擇手段的娶我媽,是一個道理吧?又將她送到別人身邊,真是用心良苦啊。我媽的死,您卻始終覺得跟您沒關系。”
季瑤最後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聽見掛斷的忙音。
她捏著手機,任風吹,靜止不動,不知在想什麽。
察覺到有一道視線在盯著她,季瑤抬頭,就看到露台門窗上的眼睛陰鷙狠辣,邊如雲略顯扭曲的臉龐朝著季瑤。
露台沒有開燈,這樣一雙眼睛十分滲人。
季瑤卻不偏不躲,直視邊如雲。
她母親和陸淮是彼此的初戀,甄毓懷過陸淮的孩子,但邊如雲從中作梗,迫使甄毓流產,而後兩人各自嫁娶,各成家室。
但婚後的兩人卻一直暗中來往,那時已經是陸太太的邊如雲發現了,她懷恨在心。甄毓自從生了季瑤之後就身體不好,而邵雪蓉的出現,也是邊如雲一手安排的。
不得不說,邊如雲很會選人,邵雪蓉行事果決,野心勃勃,外表又極具欺騙性,口蜜腹劍,她也得償所願,雖然和季秋柏沒有法律關系,但這麽多年的長袖善舞,季太太的身份已是眾人皆知。
而甄毓從一開始的緩慢調養到突然性的猝死離世,跟邊如雲和邵雪蓉脫不了乾系。她們自認為做的天衣無縫,卻還是被翻出了痕跡。
季瑤的手不知不覺中漸漸收緊,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她覺得她放下了,可真正面對時,才發現這有多難做到。那時的她好恨,以命抵命都覺得便宜了她們。
陳年舊事繁複曲折,父輩的恩恩怨怨本不應該波及到下一代,可他們所有人的所作所為卻都在深深淺淺地影響他人。
邊如雲感受到了季瑤眼中的殺意,她震驚於季瑤會流露出這種眼神。
這時陸之宴拉開露台的門,將季瑤擁入懷中,撥弄她的頭髮,他的聲音很輕:“晏晏,我們回家吧。”
他摩挲著季瑤的後背,外面風大,給她披上了一層寒霜,他搓出了些熱氣。
季瑤順勢靠在他的胸膛,問:“不跟他們一起守歲嗎?”
“這些不重要。”
他不想她不開心。
守歲這件事,對他來說本身沒有多大意義。但他願意守著她,一起守著他們的年年歲歲。
邊如雲看到陸之宴來了,變得面色如常。她又看到兒子對季瑤溫言軟語,眼神不禁更怨毒了幾分。
陸之宴看到母親在一旁,緊緊握住季瑤的手,淡然說了一句:“媽,我們先回去了。”
回家之後季瑤洗了個熱水澡,她突然覺得疲乏感消失了。
她穿上睡衣出來,打開電視機,她好多年沒有看春晚了,聽到廚房裡的聲音,陸之宴應該在煮餃子。
電視機裡傳來國泰民安的歌舞聲,季瑤盤腿而坐。
突然發現她的腳指甲上掉了紅色,露出原本淡粉色的指甲。
她拿出指甲油,在沙發上小心塗抹著。
陸之宴走過來,看到她彎著腰,將她的腳放在腿上,一手拿過她的毛刷,幫她塗指甲油。
季瑤愣了一下,見他塗完後,又用暖燈照著,被暖燈照得皮膚有些乾燥,陸之宴擠出身體乳塗在她的腳上。
他做的又熟練又自然。
季瑤一時悸動,腳趾下意識地蜷縮了一下。
她的腳白嫩,腳趾如珍珠圓潤,腳尖的嫣紅似一瓣玫瑰,點綴著美景。
他摩挲著,將她的腳抬到自己肩上,低頭親吻了一下。
季瑤又縮了一下腳趾。
陸之宴看在眼中,含住了一顆圓潤的珍珠。
季瑤情不自禁地叫了一聲:“啊!”
聲音是從未有過的嬌。
季瑤感受到就在那一瞬間,小穴一下子吐出了好多水,是一瞬間的事,她自己也震驚了。
陸之宴抬眼望去,卻看到她沒穿內褲,紅豔豔的陰蒂哆嗦著,滴著水,那個部位的沙發暈染了一大片水漬。
小穴還在細細吐水,他輕笑了一聲。
“晏晏,你好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