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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貂裘》第一百二十七章 入魔(二哥微h)
三人跌下山崖沒了蹤影,崖上的人不曾瞧清楚,峭壁之上樹藤交纏長出,先勾住二人,桓琨將芸娣死死拽住,因為用力過大,身軀往後直倒,瞬間破開藤蔓障,跌進一個黑黢黢的山洞。

芸娣被桓琨抱得緊,察覺不到一絲痛楚,然而倒地刹那,忽地從斜刺裡破來一柄匕首冷光,直衝他們而來。

桓琨帶著芸娣側身避開,以臂護住她後背,豈料中途劉鎮邪手腕倏地一轉,竟直刺向一旁的芸娣,匕尖正對準她眉心。

千鈞一發之際,桓琨以手握住刃柄,劉鎮邪眼底冷光一泛,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隨即從他另一隻手中射出一物,這回直衝他而去。

桓琨眼梢一冷,旋即轉身避開,不妨匕刃擦過他手掌,割裂出一道長長的血口子。

桓琨旋即收攏手心,撿起地上的匕首,沒叫芸娣察覺。

劉鎮邪刺殺不成,轉瞬消失在黑黢黢的山洞深處,桓琨示意芸娣作罷,山洞幽深不知盡頭,住滿蝙蝠也不一定,劉鎮邪正好替他們探路。

周圍漆黑一片,月光透過密布交織的樹藤灑進來些,稀稀落落的,隱約照見桓琨眉眼駭白,他避開洞中射進來的桓猊光線,連忙撫摸芸娣肩背,低聲道:“剛才可有摔疼你?可有覺得哪裡不舒坦?”

芸娣搖首,“我無事。”山洞裡靜悄悄的,她忽然發現桓琨呼吸漸重,臉上落了一層細汗,連忙拿帕兒替他擦。

桓琨接過來,輕聲道:“我來。”

芸娣卻發現他面色駭白,嘴唇泛紫,顯然是中毒的跡象,當下猜疑那把匕首淬了毒,不由想起之前劉鎮邪的話,此時又見桓琨側臉望來眼裡盡是猩紅,她心中一驚,幾乎猝不及防,忽然被他壓在山壁上。

桓琨俯身用力撕咬她唇瓣,芸娣吃痛,“是我,阿兄。”

桓琨聞言眼裡的猩紅漸漸散去,摩挲她鬢發,啞聲道:“妙奴,阿兄多麽怕見不到你,你死了,阿兄也只能跟著下去,沒有其他路可走,世間所有皆是虛幻,唯有你好好兒地活著,阿兄只要你活著。”他翻來覆去隻這兩句,意識已然錯亂,又忽然垂首栽倒。

芸娣立即扶住他,顫手去觸他鼻息,然而幾次下來手心劇烈顫抖,觸摸不成,最終狠狠定神,一縷呼吸落在指尖,才緩緩呼出一口氣。

到後半夜,就出事了。

桓琨半睡半醒地發瘋,喉嚨裡發出破碎沙啞的喘息,他壓抑著,勉強讓自己保持最後一絲清醒,不準芸娣再靠近他身側。

芸娣無法,隻得在不遠處守著他,以防他入魔,一面心中恨不得將劉鎮邪揪出來,討要解藥,正是恨意炙熱時,身後有腳步響動,黑黢黢的山洞裡忽然走出來一抹身影,竟是劉鎮邪。

他掃見失去理智掙扎的桓琨,又見芸娣身影伶仃,神色哀淒,知道抹在匕首上的肝腸草劇毒道藥效起作用了,剛才逃走就是為了等此刻,隨即朝她大步走來。

芸娣眼中怒火大熾,喉嚨裡發出嘶啞的吼叫,似頭凶猛的小狼般猛地撲上來。

劉鎮邪這些年殺伐不盡,何愁壓不住她,他笑著,眼中銳光驟聚,忽地將她壓製在石壁上,俯身撫她凌亂的鬢發,將一縷青絲勾到耳後,“你說,當著他的面,我將你奸了,他會不會有反應?”

芸娣劇烈掙扎,仍抵不過他力氣大,很快兩三下功夫羅裙被解開,腿心一涼,劉鎮邪將手探進去,芸娣咬唇欲死,唇角流出一絲血意。

劉鎮邪見了立即撬開她的嘴巴,誰知芸娣豁然睜眼,以額重重撞他,劉鎮邪被撞得頭暈眼花,惱意大起,“賤人!”

一巴掌抽過去,倏地手腕被牢牢握住,耳邊響起一道極寒的嗓音,“放開她。”

抬眼一看,不知何時,桓琨站在他身後,面色駭白如紙,垂著眼皮看他,眼瞳格外黝黑冷寂。

看上去他整個人看上去昏沉沉的,然而視線相觸刹那,劉鎮邪察覺他眼底濃烈直撲的殺意,立即松開芸娣,含笑道:“我與三娘子說幾句閑話,並無他意,還請丞相明鑒。”話音落地,忽地從袖口刺出一道刀光冷影,直衝他而去。

這一招故技重施到底沒成,桓琨身手極快,驟然一腳踹上劉鎮邪胸窩,直接將他踹到地上,隨後腳踩住他胸膛,撿起落在地上的匕首,猛地擲向他掌心,一下死釘在地面上。

整個經過發生在瞬息之間,快準而又狠辣,劉鎮邪咬牙悶哼,整隻手掌流滿鮮血,又釘死在地上,沒法兒逃,眼睜睜看桓琨逼近,心下隱隱駭然,這肝腸草的毒性比他想象中還大。

桓琨目光冰冷而又泛紅,直接從劉鎮邪掌心拔出匕首,鋒利的刃尖貼上他每根指尖,垂著眼皮望來,無不認真:“哪根手指碰的。”

劉鎮邪滿頭大汗,“要是我死了,你身上肝腸草的毒就沒法解。”

桓琨打斷,“說。”

劉鎮邪咬牙冷笑,仍是胸有成竹,“桓琨,你不能——”卻不容說完,手起刀落,整隻手腕被斬斷。鮮血噴濺,落在桓琨眼裡烏黑而又猩紅,揮著刀尖又朝痛叫的劉鎮邪眼中刺來,神色陰鷙顫栗,“你是什麽東西,也敢碰她,看她一眼!”

劉鎮邪裡終於露出真正的恐懼,因為顫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驟然尖叫:“芸娣!”他置之死地而後生,一聲喊下來卻用盡全身力氣,禁不住昏了過去。

這個名字仿佛千鈞有力,絆著桓琨頓住手,正這時,肩部被一雙柔軟的小手抱住,小娘子顫聲喚道:“阿兄。”

桓琨慢慢轉過身,他眼裡布滿血絲,如同灌滿猩紅的血淚,壓根兒看不清楚芸娣的臉,神色仍是提防的,芸娣試圖碰他手掌,指尖觸上他肌膚,帶著一點熱意,桓琨身軀一顫,眼裡竟露出稚童般的茫然與無助。

芸娣鼻酸滾滾,她強咽下去,帶著點試探的,輕輕握住他掌心,旋又溫柔含笑,“阿兄不認得我了?”

桓琨僵著身軀,俯眼看她,從口中緩緩吐出,“妙奴。”

他這一聲喚出來,芸娣雙眼嗪淚,不住點頭,桓琨撫上她臉頰,眼裡滿是心慌,“你跑哪裡去了,叫阿兄好擔心,生怕再也尋不到你,”牙關驟然一緊,咬出切齒的殺意,眼裡翻紅隱隱露骨,“劉鎮邪將你擄走,我恨不得殺他千刀萬剮!”

芸娣緊緊抱住他,“他死了,現在被阿兄殺死了,不會再生事。”卻驚見桓琨眼裡泛紅,竟露出淫邪之色,只因他素來清冷自持,面容素靜,就連動情纏綿時也是極溫柔的,眼下卻如一頭凶獸,叫人看得心驚。

一切都無法挽回,桓琨大手捏起她下巴,旋即俯身壓上來,狠狠咬住她唇瓣,芸娣嘴裡吃痛,幾乎心碎,“阿兄!”

她聲音充滿痛苦之色,驟然喚醒桓琨那微弱的一絲清醒。

桓琨慌忙驟然起身,卻又跌下來,發髻歪斜墨發垂落,狹眼裡滿是掙扎,充滿了狼狽,芸娣連忙扶他,又被他揮開,“走,走開!”

芸娣一聽眼淚掉下來,她很快用手背擦去,咬牙道:“我不走,阿兄打我罵我,我也不走啊—!”

話音尚未落地,一下子被壓在山壁上,男人大舌鑽進她唇中用力吮吸,急切而又癡狂,不過片刻,芸娣被吮得舌根隱隱發疼,她忍著,主動吐出香舌。

桓琨狠狠攥取她唇中的呼吸,又掀開她羅裙,低頭鑽進去,芸娣隻好分開雙腿,任由他亂鑽。

緊閉的肉縫兒被兩根長指猛地插進去,尚未溢出春水,她咬唇臉兒發白,柔聲道:“阿兄,阿兄輕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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