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圖個清淨,芸娣索性抱著孩子上錦山寺吃齋。
開始說是幾日功夫,後來也不見回來,衛典丹委婉地問要不要請夫人回來,桓猊想到她離去這般無情乾脆,自己這般急忙忙地去,豈不是沒了面子,再者親弟弟都不急,他急什麽,就說不去。
眨眼半個月過去,芸娣仍沒有打算要回來的念頭,反而家裡快出現兩尊望夫石。
衛典丹再次委婉提醒,近來錦山寺裡有位叫梵境的俊美僧人講經,無數香客聞名前來,尤其是那些嬌俏未出嫁的小娘子們。
聽了這話,桓猊冷哼道:“哪個白臉皮,叫什麽姓什麽,什麽身世,來了荊州城也不曉得拜會下神王。”
衛典丹意味深長道,“山不就我我去就山,主公親自去瞧瞧,不就知曉是鬼還是佛。”
桓猊本就坐不住,知道錦山寺來了個貌美僧人,還不得了了,當下就要備馬出城,臨出門前,特地吩咐衛典丹,最近別讓桓琨出門。
衛典丹一聽誠惶誠恐應下, 桓猊就放心出門了。
但到山底下,發現一輛刻有桓氏標記,桓猊臉色一變,忍了忍,最終沒有著急上山。
……
半個時辰前。
錦山寺香客如雲,禪房寂靜幽深,芸娣被帶進去,領她前來的小僧人道:“梵境大師片刻就到,還請施主在此處靜心等待。”之後就告退了。
禪房裡設有佛龕,檀香嫋嫋不絕,芸娣等了片刻,未見梵境大師過來,反倒嗅著檀香氣息,睡意襲來。她強撐著免得失禮,一個哈氣接著一個哈氣地打,忽然外面有了動靜,她連忙正襟危坐,卻見進來的不是袈裟打扮的僧人,而是桓琨。
芸娣目瞪口呆,“阿兄你怎麽來了?”
桓琨道:“來送禮。”
芸娣皺眉,又見桓猊主動拿出來一隻陌生的錦盒,她心裡隱隱有征兆,好奇又忐忑,慢慢將錦盒打開,先看到兩粒雕刻玲瓏的核桃,她拿起來端看,就見一粒核桃刻有金台雲館皓哉獸禽,另一粒則有群翩翩若飛的白袍仙人,芸娣起先還不大明白,等打開錦盒裡一副丹青,又見是一片空白,取來水,往丹青上揮灑幾滴,灑落之處旋即浮現點點墨漬。
芸娣才懂了,用水打濕透頂,幾乎瞬間,原本一片雪白之上,旋即浮現出與核桃粒所刻一模一樣的畫面,飛禽草木仙人,恢弘吞吐宇宙,這一瞬間的震撼難以言喻,芸娣又忽然從一處桃花林下發現兩個小人,一男一女,攜手交談,連唇角的笑弧都栩栩如生,但若不細看,從這麽大一副畫卷裡也真難尋出來。
這回芸娣徹底知道了,核桃粒和丹青都是蓬萊神山,之前她與阿兄說過有鴛鴦仙人的蓬萊,想執子一生的蓬萊。
桓琨微笑道:“這份生辰禮雖來遲,但我更想親自送到你手裡。”抬起她臉兒,輕輕擦拭她臉上的淚水,“都是當娘的人,性子要收收。”
芸娣不禁撲到他懷裡,淚水漣漪,“阿兄壞透了,明知我還對你使氣,不想同你說話,還故意惹我心軟,真是壞透了。”
桓琨攬她入懷,輕輕拍打她後背,柔聲道:“是阿兄的不對,在這裡給你賠禮。”
正說話間,忽然外面來了動靜,原來是梵境大師,芸娣見他要進門,忙喝住他,之後氣氛微微僵冷,只聽得桓琨輕輕咳嗽一聲。男人的動靜傳出來,梵境大師知曉禪房內有兩位施主有私話要談,便離去了。
芸娣不覺微微松口氣,忽然發現自己還被桓琨抱著,感受到腰間被硬物頂著,一瞬間禪房內氣溫節節攀升,芸娣無意掃了一眼佛龕裡的觀音菩薩,立馬紅著臉要退出他懷裡,桓琨卻越摟越牢,俯身就親來,芸娣不讓他親,“佛祖在看呢。”
“我們不作惡,不苟且,行的是世間男女情到深處的事,佛祖也是樂意看見的。”桓琨捧住她臉頰,緩緩親吻她眉眼之間,神色溫柔澄明,芸娣不由軟化在他含春的眼中無法自拔。
等桓猊趕到時,就聽見屋裡頭傳來女人柔軟似無骨的呻吟聲,所幸周圍的香客僧人都已被遣退,沒人撞見這一幕,桓猊卻聽得仔細,包括女人的呻吟,男人的低喘,甚至連性器相撞的搗水聲都清晰可聞。
桓猊陰沉著臉,一腳踹開門,就見榻上兩具白花花交纏的軀體。
桓琨仰躺在上面,微微曲腿,雙手捧著芸娣的屁股,腰杆一下下往上有力挺動,芸娣跨坐在他腰間,一隻手扶住他胸窩,一隻手正被桓琨捉住,揉自己的奶子,“嗯嗯嗯,好深嗯嗯。”
正到要緊處,桓猊忽然闖進來,同時把二人驚了一下。
桓琨下意識扯過被子將芸娣全身摟住,見是兄長,眉頭才舒展開來,主動將被子揭開,露出芸娣被悶得紅撲撲的臉,就見她歪倒在桓琨身上,身子劇烈顫動,正被一根肉棍猛乾,臉兒都被肏紅。
乍然看見近在咫尺的桓猊,小屄緊緊一縮,咬著肉棒噴出淫水,流滿了整張床榻。
“大,大兄啊啊啊你來作甚,快嗯嗯嗯快出去。”芸娣被頂得說出來的話支離破碎,臉兒緋紅,顯然還不習慣被兩個男人同時看,又見桓猊一言不發脫衣服脫褲子,驚了一跳,下意識抬起屁股。
卻被桓琨牢牢撫住腰肢兒,又猛地往下一按,被肉棒狠狠肏進子宮噴水了。
芸娣坐在桓琨身上泛潮顫,渾身根本沒有一絲力氣,眼睜睜看見桓猊逼近,捏起她下巴親上來,同時桓琨將她身子一轉,大片雪白的後背背朝他。
桓琨直起身,從她肩頭流連一點點親下去,吻到兩片肩胛骨上,又重重地一咬,芸娣不禁唔了聲,“疼。”卻猛地被撬開兩片嫣紅的嘴唇。
桓猊直接把一根微冒熱氣的大屌插進來,狠狠插她的嘴,同時桓琨從後面攔住她的腰,開始緩緩律動。
芸娣嘴裡插著一根大屌,下體還插著一根,兄弟倆一前一後夾擊,將她嘴裡的津液,小屄的淫水堵得牢牢的,一人揉一隻奶子,擠出奶來,又同時拔出大屌,湊到她胸前吮。
芸娣看著胸前吮吸發出嘖嘖聲的兩個男人,像是成了她們的阿母,再給這倆孩子喂奶一樣。
她有了阿虎,才知道做阿母的沒法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她和這兩個男人血液裡淌著一半相同的血脈,是她的親哥哥,就知道這輩子誰也分不開誰。
日落時分,寺廟中的香客紛紛下山,人流消散了去,寂靜無聲的佛殿之中,芸娣獨自來拜佛。
正拜到觀音菩薩跟前,她彎腰磕頭,驟然感覺身邊多了兩道熱風,起身一看已被左右夾擊。
她下意識看向左邊,正朝著桓琨的方向,桓琨跪在蒲團上與她並肩,慢慢握住她的手,牢牢握在手心,含笑道:“妹妹。”
芸娣微窘,“兩位哥哥怎麽來了?”
好不容易趁他們不注意,偷偷溜出來,還是被逮到。
臉兒又被隻古銅大手轉向另一側,這回正對上桓猊凌厲飛揚的眉目,他得要她雙眼裡看自己,“來見佛,自是要求佛辦事,妹妹有什麽心願,大兄一並替你求了,也好送到佛祖手邊。”
芸娣笑哼一聲,打趣他,“話說起來,大兄當年的蓮花盞不知是否送去了。”
提起當年的窘事,桓猊輕輕咳嗽,“求佛不是一日兩日就能拜成的,要日日拜,年年月月地拜,不虔誠不算。”
芸娣納悶道:“我怎麽記得當年是誰,口口聲聲說不信佛?”
“好漢不提當年勇,”桓猊臉上露出一抹微妙的笑容,“回想往事,當年初見妹妹時,當真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
芸娣臉一紅,不由挑眉,“哪年的事,我怎麽記不清。”
桓琨含笑出聲,“好了,莫要爭執了,你們看外面。”他長指遙遙一點殿外,三人同時望去,正見日暮西沉,寒意漸起,大佛殿前栽種一顆百年相思樹。
有傍晚的風吹拂而來,露出滿是嫣紅如雲霞的姻緣紅綢,樹枝上停留一對兒鳥雀,交首唧唧仿佛耳鬢廝磨,這畫面美不勝收,有道是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