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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軌》45慘案
早午一過,老黃就帶著外拍團離開了,邢煙也送走了戰曉雯。

臨行前,戰曉雯似乎欲言又止,但最終什麽都沒說,隻問了句,“邢煙,你什麽時候回來?”

邢煙淡笑,“找到明淮。”

戰曉雯沉默了會兒,忽而抬眼道:“那我在敦煌等你,我們一起回北京。”

邢煙愣了下,還沒答覆,戰曉雯就被老黃喊走了。一時間營地裡走的走、散的散,反倒是程果一行留了下來,說什麽也要跟著。

從昨晚開始,孔眉就一直在照料顧宛然,他們也算表姊妹,雖然從顧家落敗開始就不怎麽來往了,但兩人小時候的情誼倒還是存了幾分。

“表姐,你這身體…要不還是先回城吧?”孔眉勸道。

看起來,顧宛然還是那個芳華如盛的女神,但她的臉色卻因連日的打擊而顯得有絲蒼白,但自小練習芭蕾的直挺身姿卻抹去了那種病弱感,反而使她愈發堅韌。她將優美的長發攏在腦後,流露的氣質大方沉凝,如豔陽朗日。

但孔眉卻捕捉到了她那原本黑亮柔順的長發裡,有抹怪異的枯黃。

她知道,這抹豔陽其實已經西暮。

顧宛然就像個有裂紋的瓷人兒,表面堅硬,虛弱卻一絲一縷從縫隙裡滲出來,難以遮蓋。

“沒想到那個邢煙竟然是這樣的人……”孔眉想到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不由替顧宛然忿忿。

聞言,顧宛然柔柔地垂落眼眸,“是我沒本事抓住這段感情,怪不到她。”

“表姐你就是太心軟了,才給了這種人可乘之機。”孔眉看了眼不遠處,“我看她哪裡比得上你,怎麽那些男的一個兩個都跟被灌了迷魂湯一樣。”

顧宛然聞言,忽然看了眼孔眉。

她頓了頓,“眉眉,她這人你少去接觸。”

孔眉一愣,還沒聽明白顧宛然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就看見程果從帳外匆匆走過,神色有點異常。

孔眉和顧宛然招呼了聲,就矮身跟了出去,奇怪地問了聲。

“果子,你怎麽了?”

程果因為身後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跳,她撫了撫胸口,嗔怪:“你走路怎麽沒聲音啊?”

“是你自己心裡有鬼,沒聽到。”孔眉撇撇嘴,又問,“你怎麽了,急匆匆的?”

程果四下一看,把孔眉往後一拉,還險些讓人摔了跤。

“你幹嘛啊?神神秘秘的。”孔眉眉頭還沒攢起,就聽程果壓低了聲音,“我昨晚不是和你說,邢煙特像高中那會兒我們隔壁師大附中的學生會主席嘛?”

孔眉沒什麽興趣地嗯了聲,“怎麽,你終於確認她不是了?”

“不是!”程果臉色有點急,聲調自然也拔高了,她意識到後又趕忙壓低了聲音,“我昨晚上借了部衛星電話,特地問了問以前一個附中的姐妹……”

還沒等她說完,孔眉就詫異道:“你可真閑,這種事情有什麽好搞清楚的,再說,那個邢煙可是一副不想認識你的樣子。”

程果三番兩次被打斷,不由急了,可她剛張了下嘴,一個聲音就在兩人背後響起。

“你們在說我嗎?”

一股悚然冷意猛地竄上脊背,程果和孔眉倏地轉過頭,在看清背後的人時登時倒退了步。

程果瞳孔微微放大,磕磕絆絆,“邢、邢煙……”

邢煙沉沉地看著她,在程果忍不住吞咽口水時卻將目光移向孔眉,指了下身後,“葉城那出了些狀況,在找你們。”

“哦。”孔眉都沒正眼看邢煙,應了聲後就跟她擦身而過了。程果緊跟其後,卻因邢煙不經意的淡淡一掃僵住了腳步。

一時間,空曠的帳篷後面只剩風卷礦泉水瓶的聲音了。

程果後頸皮都繃緊了,又不敢抬眼,就等著邢煙開口,誰知邢煙盯了她半秒後,卻是抬步要走。

程果愣了,她驀地出聲,喊住了邢煙,“欸,你……”

邢煙止住了步伐,但程果一時間倒是不知說什麽了。她張了張嘴,乾巴巴道:“你……真的不是那個主席啊?”

礦泉水瓶被風吹著在沙地上滾了兩圈,邢煙沒回答也沒再走,似乎在等著程果說下去。

“昨天、昨天我問了個同學,她說、她說……”程果努力了兩次,都沒接著說下去,似乎有什麽事情困擾阻礙著她。

邢煙幫她接了句,“她說什麽?”

程果見她搭腔,忍不住向前一步,當著邢煙正面開口,“她說附中的那個學生會主席已經意外身故了,就死在五年前那場轟動房山的縱火案裡!”

五年前,房山區發生了一件震驚全市的蓄意縱火案,一夥小流氓與一家餐飲店店主發生口角後蓄意縱火,因餐飲店周圍消防設施不完善,等救火隊趕到時,火勢已經一發不可收了。最終,那家餐飲店的女店主搶救無效而身亡,店內正在就餐的顧客也因逃生樓道被堵四傷一死。

這起案子在當時鬧得很大,新聞沸騰了近半月,當時輿論嘩然,要求嚴懲縱火的幾個主犯,然而因為主犯們都未成年,這個案子一審再審,拖了很久,直到將輿論的熱情都消磨殆盡了。

當時還在高中就讀的程果就像很多人一樣,都在網上激憤地敲下過'嚴懲凶手、支持死刑'等字眼,但時間一久,對這件事的關注自然就淡了,畢竟每年每月每日全國各地類似的事情都在頻繁上演,正所謂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

要不是昨晚上那個電話,程果幾乎記不起當時這樁轟動全城的大案了,她更不會想到和她同齡的邢煙,居然也是當年這起意外中的受害人之一。

問罷,程果似在求證什麽,把眼睛睜大到酸痛的地步,死死盯著邢煙。

就是這張臉,和那個傳聞死去的高中女生一模一樣,世界上絕對沒有這麽像的兩個人!可是,如果邢煙就是那個人的話,她是怎麽死而複生的?或者說,站在自己面前的,究竟是人還是……

就在程果屏息胡思亂想時,邢煙突然對她伸出了手。

肩上陡然一重,程果愣了愣。

邢煙看著面色怔然的短發女生,語重心長地拍了拍她,“晚上早點睡。”

“啊?”程果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不然,白天會做夢的。”

語畢,邢煙再次用力地拍了下她,就抬步離開了,徒留程果一人呆呆地立在風裡。

邢煙一步步往越野車堆走去,這次搜救陸原和瘦猴打頭,程果一行和韓東一行則分別跟車。

邢煙剛打開黑色四驅的車門,還沒把自己的包裹拿出來,手臂就被人握住了。

“你做什麽?”陸原看著她收拾東西的動作直皺眉。

“我覺得你現在應該不太想看見我,我坐瘦猴的車。”邢煙用另一隻手撳上車門,還沒轉過身,陸原突然上前一步,將人攔腰抱了起來。

“你幹什麽!”忽然雙腳離地的邢煙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忙拍打著男人的後背,手裡的包登時墜落在地。

這番動靜自然引來了四方注目,但陸原就像沒看到一樣,單腿勾開車門,將肩上扛著的人一把按進副駕駛。

“哢噠——”一聲,黑色的安全帶如同鐵鏈,將愣住的邢煙牢牢捆在座椅上。

陸原砰地推上車門,沉聲:“出發!”說著也不管眾人反應如何,徑自繞到駕駛座坐了進去。

車鑰匙剛插進鎖孔,邢煙就一把摁住了陸原的手,“讓我下去。”

帽簷將陸原的眉眼壓上重重的陰影,“不是要去找‘重要的人’?”

聽到他故意咬重的四個字眼,邢煙反問:“那你這臉色是去搜救還是討債?”

陸原猛地抬眼,邢煙毫不避讓地回視著他,兩人的視線膠著了起來,就像兩個生著悶氣的小孩,誰也不讓誰。這時候車子因鑰匙的旋轉發出了陣陣嗡鳴,邢煙忽然覺得自己很沒意思,乾脆收回手閉起眼,放任身體倒在座位上,也不去看陸原,空氣似乎在兩人間凝固了起來。

抓地輪胎在沙地上發出淒厲的聲音,黑色的越野以一個漂亮的回旋向後倒退了幾米,而後如猛獸般躍下沙梁。風順著半開的罅隙劃窗而過,不知由誰而起的冷戰在車內繼續蔓延。

當沙子再次拍向擋風板時,邢煙忽而睜眼,“停車。”她手在衣服內襯裡摸索了幾下,臉色稍變,“我有東西掉了。”

陸原見她面色不假,減下速度,“什麽東西?”

邢煙沒回答,只是往車後窗看了眼,“在剛剛出發的地方。”肯定是陸原剛剛把她扛起來時從口袋裡掉了出來。

陸原看她面色有些焦急,似乎那個東西很是重要,於是舉起手台吩咐瘦猴他們繼續行進,自己則打了個彎,脫離隊伍向來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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