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她沒回復大年三十那天彭沛倫給她發的那條疑似群發的消息之後,他再也沒找過她,
她心裡輕松了不少,仿佛在她心裡,他就必須是個渣男人設,她才能心安理得。
而彭沛倫這邊發朋友圈的頻率明顯高了起來,條條都是自己穿著泳褲露著胸肌享受邁阿密陽光的照片,騷包得很,隻對白芸可見。可對方就像死了一樣,既不給他留言,也不給他點讚。
這天他照常捧著個手機準備換點新鮮花樣引起她的注意,他那從小就不怎麽管他的老爹踱著悠閑的步子走過來,看著他抽風一樣的拿起手機又放下,又拿起又放下,狀似無意地問道:“聽說你昨天拍了一隻胸針?”
彭沛倫點點頭,他昨天是去參加了一個拍賣會,會上有一隻老毛子皇室流傳下來的蝴蝶結胸針,上面的鑽石又大又閃,一看就是白芸會喜歡的能閃瞎眼的寶貝,於是就把它給拍了下來。
“又送給哪個網紅啊?”他爹又問。
彭沛倫突然有些心虛,還真被他老爹說中了,是要送給一個網紅。
“沒有,”他否認,“送你未來兒媳婦。”
他爹像看笑話一樣看了他半天,又樂呵呵地去找他奶奶曬日光浴去了。
回國那天,他想給她發條微信告訴她,後來想起反正給她發了她也多半不會回,就沒跟她講,準備到了直接去她家給她一個驚喜。
結果他飛了近20個小時,趕到她家的時候,房子裡卻空無一人。
他不在的時候她好像從來不收拾屋子,衣服鞋子到處亂扔,只等著家政過來打掃衛生的時候,家裡才整潔一點。這幾天家政都回家過年去了,她估計也沒好意思喊人家過來,所以家裡看起來有點亂。
他忙進忙出地將自己的東西歸置好,見她還沒回來,就順手幫她收拾了一下屋子,一邊收拾他還一邊想著,他到底是造了什麽孽,淪落到這個地步。
又坐在沙發上休息了一會兒,眼見著夜漸漸深了,這屋主人還沒回家,他實在忍不住給她打了個電話,撥過去以後,又面色陰沉的放下了電話。
她那邊很吵,像是在酒吧,她告訴他自己會玩到很晚,叫他不用等她。
白芸今天的確有個局,是她一個平時一起泡吧的姐妹喊她去泡吧,幾個月前李卓那個事情發生之後,她再沒去過酒吧,為此她那幾個不知內情的網紅臉姐妹們很不滿,天天在群裡約也約她不出來,斷言要跟她絕交。
反正她這段時間無所事事,也就去赴約了。
她們那個卡座除了平時關系還不錯的幾個小姐妹之外,還坐了幾個臉生的帥哥,大家坐一起玩遊戲玩得很開,剛玩完幾輪“我從來沒有過”,有個姐妹建議男女插空坐,玩嘴對嘴傳撲克牌的遊戲,想撩漢的心思只差在臉上掛塊牌子了。
那幾個帥哥也沒異議,大家開始積極的換座位。坐白芸左右的帥哥身材都還不錯,據說是附近體院在校的學生。一個小姐妹衝白芸眨眨眼:“知道你好這口,特地給你安排的福利,被猛男包圍的滋味不錯吧?”
白芸笑呵呵地謝過她,心裡卻不自覺地挑剔起那兩個男孩子的長相來,挑剔到後面,她又覺得他們太無辜了,他們做錯了什麽要被她這樣挑剔呢?
紙牌從她的左邊傳過來,每傳一個人,他們這群人都會大喊大叫來助興,在酒吧吵鬧的背景聲中肆意放縱,眼看著一個小姐妹吸著紙牌正準備傳給白芸左邊那個男生,那張紙牌卻突然掉了,二人嘴唇貼到了一起,昏暗的燈光下不知道他們臉是否紅了,只知道他們嘴唇在一起貼了挺久。
其他人看得很激動。
中途斷開,所以紙牌只能從頭再傳,這次那倆掉線的人倒是比上次穩了不少,至少白芸左邊的男生朝她轉過臉來的時候,那紙牌還穩穩當當地吸在他的唇上。
白芸猶豫了幾秒,正準備貼上去,手臂卻被人拉住了,接著她被一股大力拉了起來,慌亂中她看清了來人的臉,沒有掙扎乖乖被人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