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元什麽都不知道。
也好哄。
傅景城讓人送來東西,晚飯是他做的,小姑娘眼盯著那個圍著的圍裙,洗手作羹湯的男人,心臟陡然跳動得厲害。
只不過,飯菜並不大合薑元胃口。
傅景城是土生土長的京市人,京市人口重,愛吃“鹹鹽”,男人自己口味相對而言已是要淡很多,可薑元長在“十斤排骨一斤糖”的錫城。
她硬著頭皮吃了兩口,她覺得自己掩飾得夠好了,卻還是讓男人給看出端倪。
“吃不慣?”
“啊……還好。”
面前的西藍花一口也沒見薑元動過,要是傅景城沒記錯,她以前說自己和他一樣,都挺喜歡吃這
的。
傅景城沒法再去追究這未來的七年發生了什麽。
“隨便吃點,明天帶你去吃好的,嗯?”一副哄孩子的口氣。
困在這山上,連網約車司機都進不來,薑元晚上自然沒能走成,明天就是周六,傅景城約了《長安行》主創談事情。
他總歸還是敬業的,助手將之前學生的論文按班級整理好給他發過來,他吃完飯後便把薑元一同叫至書房。
兩人共用了張桌子。
薑元用著傅景城的筆記本補寫論文,她不時偷抬起頭瞄著正襟危坐的男人,他戴了副金絲邊框的眼鏡,穿著尋常的家居服,較平日裡可親許多。
薑元盯著他精致的側容發了會兒呆,倒讓男人逮個正著的:“怎麽?”
“傅景城,你長得挺好看的。”她臉頰微泛起紅暈。
傅景城不大明白像她這麽大姑娘的心思,喜歡把情啊愛啊還有美醜給掛在嘴邊,在他看來主觀感受很容易令人失去準確的判斷力。
男人面無波動地扭過頭,他雖是這麽想,也恥於以色事人,卻還是忍不住伸手理了理衣領。
傅景城論文已看過了大半,薑元那兒才拖拖拉拉把一千字給憋出來。
她寫的喬治·梅裡愛的《月球旅行記》。
隻男人收到她的論文表情有點怪。
“薑元。”他很快掃過兩眼,喊她過來。
他也不是清楚,像她這些學生慣來習慣引用過度,好點的用自己的話寫出來,有些則乾脆大段大段摘抄。
她倒是乖覺,下巴擱在男人肩頭,發絲垂落自他衣襟鑽進去,攪得人心癢。
“這你自己寫的?”傅景城難免心猿意馬了瞬。
“自然也是參考了文獻的,你電腦裡的不是有知網帳號麽,我登錄進去下載了……”
薑元沒見多心虛,她或許摘錄的比較多,但男人也不是什麽都看過,哪知道她是借鑒的,而且她也沒蠢到原封不動地抄。
何況,這又不是在學校,他把她壓在身下凶猛肏的時候,可不曾想著教育她。
男人指著那大篇幅的敘述道:“這抄的?”
誰知他真能看出來,薑元手心不在焉扯著男人衣前扣子。
“《無聲片裡的荒誕》你去看看原作者。”
她怕是不知道千挑萬選,找了篇面前這人十年前的論文。
小姑娘有些尷尬。
“傅老師,你是打算扣我平時分嘛?”她蹲在他身旁,咬著下唇仰頭望他。
男人眸底的光被掩在鏡片後,他看向她頸部處白皙的肌膚,喉頭不由滾動:“那倒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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