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陳景年說過話後,繞到後備箱把路上買的東西拿出來,第一次來他家做客,總不好空著手。
薑元盯著那兩箱牛奶,突然覺得有些拿不出手,自己家裡不算窮,好歹能輕易在京市給她購了套房。
然而剛才一路過來,再看這配著警衛的軍區別墅,薑元有些後悔沒問過傅景城家中的情況,外界傳言他是某三代,有些不可說,但都是沒根沒據的事。
她看傅景城平日做派,也不大像啊。
傅景城三十歲了,好容易帶了個姑娘回來,他媽特意把爺們幾個都喊回家。
陳景年近來因為作風問題礙了傅鬱的眼,他在豐海區委辦公室主任這位上乾得好好的,愣是被人給挪了個位置,其中肯定少不了傅鬱的手筆。
傅鬱沒想到自己一向引以為傲的長子,會因為男女作風問題被人舉報,還是人女方實名在系統內寫了舉報信。
雖然信沒送到紀檢委,卻直接放到了傅鬱的辦公桌上。
相較之下,這小兒子雖主意大,不著調,好歹規規矩矩領了人回家,這些年,除了這個,也沒鬧出別的事。
薑元資料上回傅鬱就翻過,小姑娘的人生經歷鑿鑿乏善可陳,成績一般才走了藝考的路,循著人生軌跡一路成長。
性子倒是跳脫了些,聽說還是她主動追的傅景城,他委實想象不出自己兒子被個小姑娘死纏爛打的樣子。
薑元站在傅景城身邊,面上掛著笑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兩人:“伯父,伯母好。”
他爸的樣子有些眼熟,總覺得在哪兒見過。
傅鬱嚴肅地點頭:“你好。”
陳池臉上漾著掩不住的笑,直接上前拉住了薑元的手,領著她坐下:“你好啊,薑元是吧,別客氣,就當在自己家,瞧著比照片上漂亮多了,上次我就跟景城說,讓他領你來家坐坐。”
薑元羞赧地衝她笑了笑。
傅鬱看著低聲說著話的兩個女人,瞥了眼站在一旁的兒子,淡淡說了句:“陳景年,你跟我過來。”
陳池聞言抬頭看向傅景城,傅景城對她搖了搖頭。
她又拍拍薑元的手,笑道:“不管他們,估計是工作上的事,那兩人整天不著家,要不是今天為了見你,也不會回來。”
那邊書房的門剛鎖上,陳景年就猝不及防,讓傅鬱甩了一巴掌。
“趕緊跟那個溫綿斷了。”傅鬱冷著臉道。
陳景年一臉沉色,被傅鬱打得頭歪在一邊,沒有吭聲。
那女人嘴上說得好聽,說要離婚跟了他,實際上一直吃著避孕藥,等跟她那前夫的房產官司一結束就把他給踹掉。
非但如此,還想斷了他的後路,直接一封檢舉信寄到紀委。
隻他自己被人當猴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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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景年沒有下樓吃飯。
陳池不放心,看丈夫臉色就知道有事,又不好當著薑元的面去問,隻說:“工作這麽忙?要不要張媽送些吃的過去。”
傅鬱對她搖頭,陳池便也沒有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