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城張開臂將薑元抱坐到自己懷裡,男人剛醒,頭髮亂蓬蓬的,看著慵懶而愜意:“怎這樣看我。”
薑元的貼著他光裸精壯的胸膛,仰頭問:“傅景城,你頭還疼麽?”
好在她昨天給他喝過蜂蜜水,男人宿醉症狀並不明顯。
他幾乎都忘了,自己這副身子年輕時並不勝酒力。
傅景城搖頭:“還好。”
薑元“哦”了聲,低頭想了想,又道:“傅景城,禁錮人生自由是犯法的。”
男人登時神色凜然,將她的手圈握在掌心:“為什麽突然說這話?”
“你昨天喝醉,動不動開口就說要把我關起來,害我夜裡都做噩夢了。”小姑娘在他鎖骨處輕咬了口,“下次你別說這樣的話了,我有點怕。”
要不是他醉了,薑元險些要以為這人是不是有些特殊癖好。
傅景城並沒有應下她。
不過薑元並沒有注意到。
“下個月《長安行》開機,要不要一起去麗城?”男人漫不經心玩著她的發絲,不知在思忖什麽。
“唔,傅老師,你是要給我開後門麽,這是當你女朋友的好處?”
傅景城抿著唇角,隔了會兒才道:“薑元,其實你並不適合這行,你看你的學長學姐,真正畢業後在圈子裡的還有幾個。”
他這話的水分究竟有多少,大概只有他自己清楚,他不希望薑元走這行。
都說傅景城眼睛毒辣,他自南加州大學取得碩士學位回過後拍的第一部低成本網絡電影,竟陰差陽錯捧出了如今的影后周南。
“這說來還是要靠老天爺賞飯吃,需要天賦,我們無論在課堂上教授多少技巧,又或者誰背後有多少資源,朽木終歸還是朽木,那些例子還少麽。”
薑元也不是非要在這圈子裡摸爬打滾不可的,只是男人這話,聽著叫人不大舒服。
無論是為師,還是作為她的男朋友。
他都過了。
“您這樣看我麽?”小姑娘攥緊了掌,“朽木?”
薑元說不清當下的感受,失落又覺得丟臉,對著傅景城連尊稱都用上。
這是她第一次混沌地認識到,她與這男人之間的鴻溝。
傅景城輕輕松松一句話就能決定她的前途命運。
若他只在眾人面前輕飄飄提一句,這個圈子裡還有哪個人會再用她。
他們是不平等的,傅景城不是不清楚,便是重來了一次,他的性子非但沒改,反變本加厲,他試圖掌控她的人生,對著她從來都是理所當然的語氣。
傅景城並不打算改,就在前天,他還在籌劃著要把她囚禁一輩子,就是改變主意,也只不過因著男人可笑的私欲。
薑元扯著自己衣角,窩在他懷裡默著不說話,傅景城頓覺胸前一陣濕潤,等他後知後覺地抬起她下巴,小姑娘不知道已哭了多久。
沒有歇斯底裡,也不像被他肏得受不住時的嗚咽,就安靜地掉著淚珠子。
男人捏緊了她下顎,那樣面無表情,以高深莫測的表情盯著她。
薑元吃痛,硬是從他手裡掙脫開,翻身下了床。
“傅景城,我發現你這人一直都挺自以為是的。”
她站在床邊套自己衣服,囫圇穿好鞋,等男人反應過來時,女孩兒已推開門,頭也不回地跑了。
傅景城沒追出去,他看了眼擱在床頭櫃上的玻璃杯,昨晚她泡的蜂蜜水,還剩下小半留在那兒。
男人端起抿了口,雖隔了一夜,不過甜味絲毫沒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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