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場的工作人員在周圍默默看著,卻不敢做聲。
拍攝到一半被丟下的邢煙心中更加憤恨,曲忱身邊這個女助理似乎不簡單,只有她天天跟著曲忱,可下午兩人連衣服都一起換了。
勾搭上曲忱還不夠,竟然連梁辭都招惹上了。論顏值、身材,哪樣比得上她。
簡檸的手機是曲忱拿回來的,不但拿回了手機,他還和梁辭說了床戲不和邢煙拍,要簡檸當替身的安排。
這部戲,梁辭親自操刀改編,跟組拍攝,話語權很大,在劇情和人物情感的把握上,連導演都要讓他幾分。
床戲的部分是這部戲的點睛之筆,拍攝時,梁辭是肯定會在場的。
晚上,曲忱抱著簡檸,再次耐心地談起拍床戲這件事:“拍床戲的時候會清場,只有咱們兩人、攝影師和導演,拍出來也是有後期製作的,不會露臉的,我可以聯系業內最好的女攝影師來拍。簡檸,你能再考慮一下嗎?”
懷裡的人聽到拍攝的時候,身體就變得僵直了,又有了想要逃離的舉動,只是被曲忱抱著,掙扎了一下又放棄了。
沉默,沒有任何回應。
“簡檸,我現在根本就不能接受其她女人,只有你,簡檸,只有你。”
這句話讓簡檸動搖了,僵硬的身體松懈了一些。
“能告訴我為什麽不能接受嗎?”曲忱試著找出原因。
簡檸不願意再回憶那段糟心的過往,不是因為程念和商然的要挾,而是因為曾經的自己不夠強大,心甘情願地讓人渣把她傷害的遍體鱗傷。
直到幾年後,這種傷害依然在持續。
簡檸無法面對的,是難堪的自己,是醜陋的過往。
即便是這樣的自己,曲忱也只有自己可以靠近,不會被嫌棄,就像當初被父親嫌棄那樣,爭吵、打罵、最後決絕的離開。
曲忱只有自己,他只有自己,怎麽忍心拒絕呢。
好冷啊,簡檸往曲忱懷裡瑟縮了一下:“能不能抱我緊一點?”聲音微弱,像是疲累到極點。
“好。”曲忱加重了力道。
有力的臂膀,箍得牢牢的,被需要也讓人好心安。
簡檸很快就睡著了,卻極不安穩,她的眉一直都緊緊蹙著。所以蘇呈謹那裡,絕對不是因為長期獨居進行心理疏導,簡檸心裡的問題不止這麽簡單。
等簡檸睡沉了,曲忱才悄悄起身,給蘇呈謹打了電話。
“呈謹,我想讓簡檸做替身,配合我拍一段床戲,她怎麽都不肯,能不能告訴我她到底遇到過什麽?”
“你應該知道我的原則,沒有簡檸的許可,我什麽都不會告訴你。”
“憑我們現在這樣的關系也不行嗎?”
“你們什麽樣的關系?”
“我會跟她求婚的。”
“那等她同意了再說吧。”蘇呈謹太清楚了,有商然在,簡檸是不可能同意的。
“可是她對我的病情就一清二楚,我為什麽不能知道她的?”曲忱依然試著爭取了一下。
“那是你自願告訴她的。不過,我可以幫你,試著讓她同意拍攝,把人交給我吧。”
“什麽時間?”
“後天時間可以嗎?三天之內人肯定給你送回來。”
“你來接人吧。”曲忱考慮了一會兒還是同意了,今天做過下次應該就是等第五天了,時間足夠。
蘇呈謹站在黑暗的臥室裡,嘴角不可抑製地勾了起來,在月光下,暗黑的眸中透著興奮。
一天后,遠遠看到蘇呈謹的時候,簡檸下意識就想逃。
“我不去,我不要見蘇醫生。”簡檸試圖掙脫曲忱拉她的手。
曲忱以為簡檸還是在抗拒床戲的拍攝,所以不想見蘇呈謹,安撫道:“簡檸,別怕,只是正常治療。”
沒能掙脫曲忱的手,被帶到了蘇呈謹的車上。
蘇呈謹鎖死了車門:“簡檸,你總要面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