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響第二遍時,李滄才掙扎著醒來。
他閉著眼摸了半天,終於摸到手機,滑動接聽,嗓音嘶啞,“喂……”
“失戀的滋味如何?”
對面傳來范元駒幸災樂禍的聲音,“是不是一個人哭了一整夜?你看,嗓子都哭啞了,需不需要我溫暖的懷抱借給你聊以慰藉?”
“滾。”李滄看了眼屏幕,“操,才十點,打你媽的電話,掛了。”
“等會,晚上哥幾個給你接風洗塵,趕緊的,老地方啊。”
“嗨不起來了。”李滄舔了舔乾澀的唇瓣,“我雖然嗓子是啞的,但很抱歉,不是失戀哭啞的,是被人操得哭啞的。”
“……你麻痹!”范元駒氣瘋了,“你居然還跟那傻逼打了個分手炮?!”
“我瘋了還是他瘋了?”李滄沙啞地冷嗤。
“……”電話那頭范元駒快瘋了,“你他媽的這麽快換了個新男人?”
“滾。”
李滄掛斷電話,閉上眼又睡了半小時,這才拖著飽受摧殘的身體進了洗手間。
他腰酸得厲害,從浴缸裡爬出來時,兩腿都在打顫。
茶幾上有一份客房早餐,底下壓著一張紙條。
李滄叼著荷包蛋,一隻手捏起紙條展開看了眼:
——有事先走了,醒了打我電話。
最底下是一串手機號。
李滄把紙條丟進垃圾桶,吃完東西,收拾好自己,隨後趕去自己房間,打包行李,準備去趕飛機。
胡皓軒竟然還沒走,依舊坐在大廳,兩腿架著一台電腦,搞得每天多忙一樣。
李滄看也不看他,退了兩間房,轉身就走。
胡皓軒合上電腦走了過來,一眼就看見李滄脖子上布滿了吻痕,他笑得諷刺,“變得這麽墮落了,還是你原本就是這樣的,一天都離不開男人?”
“是啊。”李滄不甘示弱地反擊,“隨便找個都比你強,差點被乾死。”
胡皓軒氣得一梗。
李滄戴上墨鏡,衝他冷哼一聲,抬腳就往外走。
剛到機場坐下,范元駒又打來電話,“醒了沒?趕緊的,說說怎回事。”
“說什麽?”李滄側著身子找了位置坐下。
“昨晚!新男人!”范元駒在那頭吼。
“哦。”李滄掏了掏耳朵,“酒吧遇到的,睡了,活兒不錯。”
范元駒在那頭流下羨慕的口水,“媽的!你他媽真的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李滄被逗樂了,一笑,牽扯某個地方,他嘶了一聲。
“怎了?”
“沒事。”
“你說不說?”范元駒追問。
“被乾得並不攏腿,細節你想聽嗎?”李滄無恥道。
范元駒氣得掛了電話。
李滄勾了勾唇,一抬頭,對面幾個女人都在用奇異而微妙的目光注視著他。
“……”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