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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限之外(出軌NPH)》初戀
傍晚快要下班時,尹婕來了電話,說是約她去某個地方吃飯。

薑盼晚上還有工作,想留在公司處理,卻被她死纏爛打,隻好答應,準備吃完飯後就回來。

她囑托嚴洵之後來接她,拎著包直接就去了。

吃完飯,她起身準備走,手腕卻被尹婕拉住:“這裡按摩不錯,你連軸轉幾天,不如舒緩一下。而且項棣不是又出差了麽?”

薑盼心領神會:“真的是按摩?”

“這也有假?”

這個會所是傳統日式風格,推開隔間的門,竹簾被拉起,窗外花草的枝枝葉葉被燈籠的光照著,落下一縷縷纖細的淡影。矮幾上擺著一隻插了花的淨瓶,透著淡淡的禪意。

兩個女人邊喝茶,邊躺在軟軟的竹墊上閑聊。

“等下按摩師就來了,我特意叮囑要最帥的兩個。”

薑盼從不和外面摸不清底細的男人發生關系,但偶爾看看新鮮面孔也算是一樁趣事。

半晌,門推開,走來了兩個男人,薑盼定睛一看,是兩個雄壯魁梧的彪形大漢,外貌確實是俊朗正氣。

她有些不適,望著尹婕:“你最近喜歡這一款?”

尹婕尷尬道:“我也不知道來的這樣的。”她采取補救措施,對其中一男人道:“麻煩叫下你們老板。”

會所老板是個面相精明的女人,約莫四五十歲,尹婕閑閑撐著臉,懶懶道:“來個長得憂鬱的。”她對薑盼挑挑眉:“你呢?”

“氣質乾淨。”薑盼道。

等著等著,忽然來了個商務電話,薑盼坐到一旁去接聽,正說著,那兩個按摩師來了,她無暇分心去看,尹婕先幫她看了。

她上下打量著,薑盼叫的那個按摩師是個年紀不大的男孩子,害羞地垂著頭,她讓他抬起頭來,他才緩緩挪移視線,與她對視。

隻一眼,尹婕臉色瞬時煞白,如遭雷擊。

和那個誰未免長得太像了,尤其是那一雙眼睛......

“你先出去吧。”她見薑盼還沒回頭,怕她見著傷心,馬上趕人離開。

薑盼接完電話,聽聞動靜,便轉過身去,不經意抬眼,男孩一對清澄如水的瀲瀲雙眸正與她相對,含著淡淡的疑惑。

她愕然,嘴唇微微張合,卻是顫栗著一句話也沒有說出。

曾以為一輩子也不會再遇到的人,忽地重逢,猝不及防,勾起被遺忘的過往,令她心口隱隱作痛。

男孩也正瞧著這失魂落魄的美麗女子,她臉上的線條很柔美,但鼻骨和眉骨都很高,因此這種柔美並不顯得好接近,反而高不可攀。他年紀不大,但是從事這行也有一段時間,服務過不少女人,從沒有見過神情如她這般的。心底泛出異樣的感覺,他低眉道:“小姐,是您喊我過來的嗎?”

那一聲“小姐”讓她清醒,仿佛冬天潑在身上的雪水。

根本不是同一個人。

花園林木繁茂,容易躲藏,她知道有個角落可以鑽到外面去,只要趁還沒有人看著的時候。

但她逃出過一次後,這裡戒備愈加森嚴,總有人來來往往。於是她像優良的獵手一樣在花叢中隱蔽自己、耐心等候。

離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好幾天,這天晚上,她決定再嘗試一回。

快要天亮,她昏昏欲睡。

他還在等她嗎?

她懷著賭一把的念頭,發現人影疏落後,她俯下身,撥開枝葉橫生的矮樹,在草叢中緩慢前行,等到終於走出,她抬頭一望——

夜的陰暗裡,少年的眼睛像寶石一樣閃閃發光,那般的明亮,哪怕在林木的籠罩下她也依然能夠看見。

他奔向她,把她擁入懷中,盡管在樹葉投下來的陰影裡,看不清楚對方的臉,但他們依舊急迫地尋找對方的嘴唇,用力地吻,帶著年少愛戀特有的狂熱,想要穿透肉體的屏障,直接讓彼此的靈魂相融。

就像他們做愛那樣,真的只是為了彼此間肉體的愉悅嗎?還是通過肉體的交合來交換自己靈魂的、一個向其他人隱藏起來的部分?

“我以為你已經不在這裡了。”她撫摸著他的臉,喃喃地說。

他握住她放在他臉上的手,依戀而虔誠地吻著,然後才退後一步,望著她道:“我答應過你,一定會等你。”

她有些傷感:“如果有天,我困在這裡再也沒辦法出來怎麽辦?”

她對他們的未來感到迷茫,不敢擔保能夠徹底擺脫困住她的那些桎梏。

甚至,她已預料到,他們近在咫尺的悲劇結局。

“那我一直等,永遠等下去。”他堅定地回答。

“永遠”有多長?從生到死,從死到生,從開端到時間的盡頭。她從不相信永遠,而他是真的妄想自己能夠和時間做鬥爭。

但現在闊別才不過六年,已是光景忽轉,流年暗換。

“薑盼。”

她回過神來,這個隔間只剩下她和尹婕二人,另外兩個人已經走了。

腦中還是那雙眼睛,揮之不去,少年癡情的眉眼,她以為自己早就已經忘記了。

尹婕給她遞來一盞茶,薑盼淺啜一口,終於壓下內心那種奇怪的感覺,看到手機屏幕上閃現著嚴洵的名字,想起來他還要過來接她。

她站起來準備走,尹婕叫住她,帶著歉意道:“我不知道怎麽會來一個長得和他這麽像的人。”

“怎麽能怪你?”薑盼道,她目光迷惘,滿是回憶的煙塵。

當初是我自己把他丟掉的。她心道。怨不得旁人。

出門的時候,遠遠望見了嚴洵,她加快腳步往他走去,好像從過去走到現在。二人並肩而行,忽地聽見背後一聲喊:“小姐。”

他們二人同時回頭、轉身,嚴洵見到那人長相,亦是心神一震。

他偏頭望向薑盼,見她神色倒是寧定,於是稍稍放下心來。

薑盼發現是剛才要給她按摩的那個男孩子跟上來,於是問:“什麽事?”

漠然的語調。

男孩看到她和嚴洵站在一塊,猜度著二人關系,面容黯淡:“沒什麽。”

她很自如地牽過嚴洵的手,轉身繼續往車的方向走。直到上車,她才神色如常問嚴洵:“今晚我能住你家嗎?”

嚴洵垂著眼發動引擎,音色似有幾分沉悶,“嗯。”

他想到那個男孩的臉,無來由地,震動而恍憾。

他當年上完大學後,為了答謝薑宏聲對他的資助,去他公司幫忙做事。

那時薑宏聲已經住院,他拿著幾份待簽署的文件進入病房,看見一少女,立在薑宏聲的床前,與他說話。

嚴洵聽見她喊薑宏聲“爸爸”,才知道這是當年那個給他糖吃的女孩子。

他站在病房門外等候,門內談話聲隱隱約約傳入耳中,聽到她在說:“我不覺得我離開你活不下去,我可以在別的企業兼職,而且還有獎學金,為什麽你非要把我困在這裡?”

“我做這麽多都是為了你的幸福。”

薑宏聲此時看到他站在門口,遂喊他進來,他走過去站在她的身邊,薑盼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繼續據理力爭。

“我的幸福?”她重複一遍,隨即反駁:“分明只是為了你自己。”

她的話激怒了薑宏聲,嚴洵看見薑宏聲隨手拿了床邊什麽東西往她身上砸去,還沒有思考就直接擋在了她的前面。

清脆的瓷器碎裂聲響起,他的手遽然一陣刺痛,後知後覺原來是裝了開水的杯子。

床上的病人用盡全力斥責她:“你真是個廢物,薑盼,我白養了你這麽個女兒。”

她本來還想過去看看嚴洵有沒有受傷,聽聞此言,眼眶瞬間濕紅,然後奪門而出。他望著她的背影,一時有些失神。

等他和薑宏聲談完事情,他出門,看到她還在門外,已經調整好了心態。

她向他道歉:“對不起,我沒想到會把你牽扯進去。”又輕輕問:“你的手受傷了嗎?”

他將燙傷的手藏匿至袖內,搖頭道:“沒事,裡面裝的是涼水。”

之後薑宏聲又讓他去監視薑盼,他沒有按照他的要求做,但是偶爾會開車去看看她的境況如何。

他記得那是春日的某天下午,正好經過薑宏聲給他發的薑盼的位置,他把車停在一旁的柳樹下,坐在車裡。

彼時正是春風細細,桃花盛放的季節,他看到薑盼從公園裡出來,手被一個極其俊美的少年握著。他們走到一棵桃樹旁的長椅處坐下,滿樹粉花襯得二人柔和而明亮。少年有力的手臂繞過她的腰際,往自己身上帶,然後垂下頭,吻上了她的唇。

他坐在車裡怔怔望著,心裡不知是何滋味,無數念頭在腦中盤旋而過,百轉千回,思緒萬千。

最後只剩下一個念頭,就是希望她能快樂。

就像很多年前,那個無憂無慮的女孩子一樣。

——————

女主白月光終於在第三十一章出場了,雖然只是在回憶裡出場

下一章開嚴助的車!

頂鍋蓋說一句,我真的好喜歡這種狗血酸爽的瑪麗蘇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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