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成文站起來,直接摟住了他的脖子,往自己的懷裡攬了攬,奸笑的眼神露著探究:“我說你,男女通吃啊,什麽時候還讓一個男的對你死心塌地了?”
垂在身側的手快忍不住了,用力到胳膊上蜿蜒的血管在往上攀爬而起,漸漸暴怒。
可以說他面無表情的臉,都在伺機等候著下一刻把他一拳放倒。
孔成文見他不說話,沒趣的放開他的脖子,咬了一口蘋果,拍拍他的肩說:“要不我給你們留點私人空間交談一下?”
程扎躊躇在原地,想開口幫他解圍,始終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現在的席哥,讓他也感覺到陌生。
“既然你對這個男人沒興趣,不如讓我們換一個男人談談。”
孔成文注視著他的表情,裂開猖狂的笑容。
“夠了沒,我對哪個男人都不感興趣。”
“那可不一定啊,習卿寥你不感興趣嗎?我說的是,跟你名字同音的習卿寥,你女朋友,出軌的習卿寥。”
他眼睛在放大。
“那個男人啊,出生書香門第,祖祖輩輩都是知識分子,可以說是毫無犯罪記錄,那得是多少女人的夢中情人啊。”
“你把他祖墳拋出來問了?”
“哈哈哈,你這人,還真有意思啊,聽我說的這麽完美,嫉妒了還是怎麽著?”
席慶遼面無表情直視不遠處一片空白的牆壁,他努力克制自己。孔成文什麽都知道,他查得清清楚楚,恐怕還有一些,是連他這個當事人都不知道的。
“不過,他這人真正吸引人的一點,是他的脾氣啊,那叫一個溫柔,彬彬有禮,正人君子,你試問哪個女人不愛的?就連男人都要崇拜上!”
“當然了,不能說人都是優點,他也有缺點,太癡情!婆婆媽媽的太軟弱!不會拒絕,不會發泄。”
“嘖嘖,你說這人跟人差別怎就這麽大呢,哦對了,他的脾氣啊,跟現在的你差不多,那真要比起來,還是他好點啊!”
孔成文又一次摟住他的肩膀,啃著蘋果,斜眼去瞧他表情,安慰似的拍了拍肩膀。
“現在你知道,那女人喜歡什麽樣的男人了吧?這就是活生生的模板,可千萬別說我沒教給你,我是真把你當做親人才跟你說的!”
滿嘴跑火車的騙子。
席慶遼拉下肩膀上的胳膊:“既然沒事,我就先回去了,關於財務上的問題,不懂再來問你。”
“哦,看起來你已經懂一點了嘛,好好學啊,繼承了公司後,哪個女人都逃不出你手掌心的!”他揮著手,明知道他瞧不見,等他走後,才把那一副笑眯眯的笑容給卸下去。
轉頭看向杵在原地,手足無措的大個兒。
“孫先生,我……”
“欸,我有活得派給你,放心,不是什麽難事的!正好,你也能順便親近親近你家兄弟不是。”
砰!
他把她摔在地上,接著就壓上來,掐住她的領子往上拉,凶殘的雙目,面色扭曲,悍戾怒瞪。
花瑾嚇得哭聲都不敢發。
“喜歡溫柔的男人是不是!”
“啊?”
“老子問你話呢!”
“他媽的說話啊!”
她趕緊的搖頭。
“騙老子?”
“嗚沒,沒,沒。”
“沒騙老子你為什麽出軌他?就因為比我溫柔?比我有知識?比我彬彬有禮?”
“媽的,老子有錢!老子哪一點沒讓你舒心了,你去給我出軌,喜歡上那種男人!”
花瑾不知道他在發什麽瘋。明明離開的時候還沒有這麽瘋癲,才三個小時,就成了這樣。
“你騙老子啊!”他摁著她的衣領就往地上砸!咚咚作響。
殘暴的手段暴虐她體無完膚。
“老子到底那點對不起你了!你為什麽喜歡上他,老子恨你,恨你!賤人,該死的,媽的啊!”
他自小培養二十多年來自信,在這個女人身上被毀的徹徹底底,總感覺自己什麽也不如他,那個習卿寥,他必須要他死,去死!
“知不知道老子也想弄死你!”他低吼喘氣,差一點呼吸不暢。
她隻敢閉上嘴,流露恐懼,嚇得渾身顫栗。
好似一個沒有骨頭充滿棉絮的洋娃娃,被拽著衣領來回的摔砸在地上,後背和頭顱被撞的劇烈疼痛,連最起碼的哭聲都畏懼發不出。
花瑾不停的祈求老天爺,快點結束這場噩夢,讓此刻面前瘋癲的男人理智恢復,她迫切的希望。感覺到下一秒就會死掉。
“老子問你,你喜不喜歡那個習卿寥?那個大學教授!”
“我不喜歡。”
“騙我?”
“我真的不喜歡,我隻喜歡你,我發誓,喜歡你,我,我喜歡你。”她求生的意志讓大腦一度停止思考,反覆重複。
他哈哈大笑,掐住她的脖子。
笑聲沒有停止,另一隻手反倒也覆蓋在一隻手的上面,一起掐住細嫩的脖頸,用力往地板磚上按!就像在做人工呼吸,起起伏伏的不停按。
要命的窒息,她乾嘔吐出舌頭。
“我呸!”席慶遼滋著唾液往她嘴裡吐!垂落的劉海跟他瘋癲的笑一塊搖晃。
“不喜歡你為什麽出軌,你為什麽會親他,為什麽!”
花瑾哆嗦緊繃的唇瓣。
“別給老子裝可憐!不說我現在掐死你。”
情到深處,情難自已。
席慶遼腦子裡忽然就浮現了這句話。
“啊啊~”他恍然大悟的張開嘴呼出聲。
“席慶遼,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但是我求你,別再虐待我了,我也是個人,你從來都隻把我當成你的私人物品看待,我只要做一點不合你心意的事,你就會罵我,說我沒用。”
“老子說的還有錯了?你本來就是個沒用的廢物。”
他譏嘲抖肩:“我只不過是,把廢物給重新利用了起來。”
席慶遼松開她的脖子,撐著力道從地上站起,晃晃悠悠起身,傲然睥睨,卑微低下的她。
“我可成為不了你喜歡的那個男人啊,花瑾。”他慢悠悠的語調,聽著輕松,卻不是好事。
“那也只能這樣了,你喜歡誰,我就把他殺了,喜歡一個我殺一個。”
“哈哈哈,哈哈哈!”他放肆的大笑聲,歪起腦袋,猶如一個沒有骨頭的喪屍,呲露白齒:“明天,我就把他腦袋切下來帶過來給你看。”
他是真的瘋了。
花瑾從沒有像現在這麽確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