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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射進去就無法流出了》她離不開他
丁子濯一清早便看到在廚房裡忙碌的身影。

他在為花瑾準備早餐,親手做的雞蛋蒸,糕點放到便當盒裡,擺放的整整齊齊。

“你的在桌子上,飯盒裡的不能吃。”

丁子濯手頓住在半空中,抬頭看著他正在炒菜的背影,懷疑他是不是後面長眼睛了。

拉開餐桌凳坐下,心思卻不在桌子上簡單的米粥。

“教授,你覺得她喜歡你嗎?”

見他不說話,丁子濯顯而易見的冷呵:“她怎麽可能會喜歡你啊,這女人就是個渣女,跟她私奔的男朋友都不要了,若是她真的跟你在一起,以後恐怕也會拋棄你,找別的男人呢。”

“她不是這樣的人。”

“你怎麽知道她不是!她有男朋友還來勾搭你,甚至肚子裡都有孩子了,你想當接盤俠嗎!”

“丁子濯,話不是要說的這麽難聽!”

“我說什麽——”

他轉頭,用鏟子指著他的臉,即便距離隔了很遠,還是被那雙威嚴的視線鎮嚇到。

“閉上嘴,好好吃飯。”

習慣他的溫柔,居然為了一個女人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

那個女人,真該死。

習卿寥端著煎蛋放到他的面前,丁子濯悶悶不樂戳著米粥也不肯吃。

“我去過她的家鄉,在那裡支教的時候,也了解過她的家庭。”

“那又怎樣,你該不會是被周圍人的左言右語心疼她了。”

“她的家並不富裕,是父母拚了命掙錢送她去上學,被男人騙出了大山,教唆著私奔,這不是一件很令人悲憤的事情嗎?”

丁子濯不相信擰了眉:“你怎麽知道她一定是被騙呢!如果她就是喜歡錢,況且這種事是她爸媽告訴你的嗎?”

“不是,她爸媽已經去世了,她身邊無依無靠,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才被那個男人騙到了手。”

他認真的解釋,光是那張臉就讓人不得不信,可偏偏丁子濯不想同情她!一點都不想!

“隨便教授你怎麽說,那個女人出軌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他側過頭歎了聲氣,解開身上的圍裙,將便當盒裝好。

“今晚我會在醫院陪著她,想吃什麽你自己來做。”

“教授你現在就像個……舔狗!”

“隨便你怎麽說。”

他試圖讓他惱怒,可到頭來被氣的只有自己,抓著杓子幾近彎到變形。

該死!

來到醫院,護士告訴他,她昨晚根本沒睡覺,總是躺下不久開始做噩夢,開始是尖叫,到最後痛哭,反反覆複醒了七次,一直熬到六點天亮才睡著。

躡手躡腳打開房門,看到她把半張臉都塞進了被子裡,呼吸平穩起伏。

大概是被悶時間久了,臉上浮現嬌俏的粉紅色,如果沒有那片礙眼的淤青。

將帶來的飯放在床頭,保溫盒也沒能保溫住溫度的流失,她睡了整整一天,直到抽搐著醒來。

又做噩夢了,那隻手依附著他手掌,從觸碰開始,整個身體發抖不受控制,開始流淚,大哭,不斷哀求。

她在求他不要強奸她,不要打她,放她離開陰森地下室。

習卿寥聽得痛苦,可連擁抱都不敢,他悄悄把手抽出去,沒了肢體接觸,情緒果然好了很多。

花瑾猛地睜開眼,那雙殘留驚駭的瞳孔還在放空的狀態,瞳孔震驚瞪著他。

“花瑾,沒事的,這是在醫院。”

她僵硬的眼神打量著周圍,環繞病房裡,記憶撲面而來,才算有所鎮定。

“餓了嗎,要不要吃飯,我早上做的,可能有點涼了,但還能吃,如果你不嫌棄的話。”

“慶遼。”

“我在這裡。”

她看著他,習卿寥等待著她的下一句話,眼神不敢犀利的收斂,膽怯,十分小心,生怕驚動了剛剛撫平下去的噩夢。

“不是你。”

“我說的是慶遼。”她咬字清晰,重複的每一個字都聽得異常清楚。

這下面前的男人,表情呆的有些不像話。

她悄悄將被子移在了鼻子上,掩蓋住只剩下一雙眼的臉。

“你,想他,還是害怕他?”

“我不知道,只是突然間,感覺,身邊不能沒有他。”

花瑾連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閉上眼咬著發白的唇瓣,用力擠壓著不讓血液流通。

好像是無數個帶刺的玫瑰花在胸口裡擠壓,摩擦血壁,爛開的肉擠出血紅色,一滴又一滴流。

“對不起,我不應該這麽想,他是虐待我的人,我不應該還一副留戀他的心情。”

“沒關系,你不用跟我道歉。”他的手悄悄摸上難受的胸口,壓的呼吸好難受。

身體明明沒病,怎麽會突然喘不上氣。

“花瑾,你喜歡我嗎,哪怕是只有一點。”

他五官糾結擰在一塊,迫切想聽到從她嘴中說出的答案。

清澈的眼睛,毫無雜質,不忍玷汙的純潔之水,浮起一層渾濁不清的泡沫。

又是猶豫。

習卿寥苦笑:“沒事,就當是朋友罷了,我照護你也是應該的,起來吃些飯吧。”

不止他露出那種表情,就連花瑾也想給自己扇一個巴掌。

她到底在留戀著席慶遼什麽,他明明只會貶低她。

在醫院的第三天,有個自稱是席家醫生的男人找上她。

他能這麽清楚她所在的地方,那席家也早已將她信息摸得清清楚楚。偏偏那天,習卿寥沒在,她沒拒絕的動作,兩個保鏢前來,將她客客氣氣帶走。

來的不是席家,居然是一家精神病院。

通往負一樓的路上,她單薄身軀穿著醫院病號服,披著一件女士大衣,膽怯邁出步伐,地面光亮的瓷磚能反射出人的身影,被人帶著走到最後一間病房門口。

這裡的走廊外面,被一道鐵柵欄隔開。

來到玻璃窗前,她抓著大衣領口,看到坐在電療椅上,四肢捆綁,頭戴著電擊片的男人,五個白大褂的醫生站在他的左右,打開了電流開關。

隨著一節一節調大的電流,他身體從抽搐到震動,頹廢垂著的腦袋猛地往上抬起,怒吼出歇斯底裡尖叫,雙拳緊握發抖,青筋暴露,手腕上捆綁的皮繩差點被掙脫開,力氣可想而知。

花瑾恐懼捂住了嘴巴,心生怯意往後倒退,顫抖嗡動雙唇:“為什麽。”

“為什麽要這麽對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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