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萱草決定順從心意,不顧一切,她想跟白似瑾相守到老。
幸好師父近日在閉關,正緊要關頭,沒空監視自己行蹤。
兩人悄然回臨安籌備婚禮。
阿青得知成親的事,險些從樹上栽下來,仰面含淚道:“哥哥太慘了,為魔族大業犧牲色相,跟那個凶巴巴的女人成親。要是懷了孩子,還得給人當爹。”
渭淵變成的黑貓,跳上樹頂,用爪子撓撓阿青頭髮:“人和蛇生的孩子長啥模樣啊,人身蛇尾,蛇頭人腿?”
阿青被想象的畫面嚇得抖了下,一掌拍開他:“給老子滾!”
“嚶~”
……
許萱草原想請林玄樞參加婚禮,往他家裡和衙門尋了遍,找不到他的蹤跡。
有一個知情人說,林大人跟他未婚妻回老家了。
許萱草擰起眉頭,隱隱擔心起來。
成親當天,許萱草端坐梳妝台前,三千青絲挽起堆上頭頂,戴上金絲鳳冠,身穿紅紗廣陵霞帔,神似金絲絨裹著的明紅牡丹。
梳妝的侍女笑著道:“恭喜姑娘,白公子是臨安城最俊俏的郎君,多少姑娘們得羨慕您啊。”
許萱草輕抿胭脂,看著鏡中自己,頭蒙蒙然,仿若置身夢境一般。
難以想象她竟然要成親了。
就在半個月前,她還信誓旦旦的要孤守歸雲派。緣分到了,真是世事無常。
成親這事,必得瞞著師父,絕不能讓門派的人知曉。
大清早,白似瑾便來迎娶她。許萱草沒有娘家,只能一切從簡,
許萱草蒙上蓋頭,被白似瑾抱進鳳鸞花轎。
臨安城街道熙熙攘攘,人人都知道白大夫今日成親,卻不知他娶的是哪位姑娘,站在路邊好奇地圍觀。
“是哪家姑娘,這麽好的福氣。”
迎親隊伍行了兩裡路,到了白似瑾的府邸。
許萱草被喜綢牽著跨過火盆,來到喜堂跟白似瑾三拜天地。
“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許萱草從這刻開始,初次有成婚的緊張感,被侍女們牽著來到洞房,等待白似瑾接待完賓客。
臨近巳時,白似瑾回到房內,輕輕關上門,回眸凝望蒙著蓋頭,端坐床邊的紅衣新娘。
許萱草心跳驟快,攥緊自己手指,聽著白似瑾腳步接近的聲響。
場景跟以前夢境重合,仿若真實與虛幻交錯,思緒有一絲絲眩暈。
一根銀質秤杆掀起蓋頭,燭台的光射進她眼珠,視野模糊不清。
他俊容猶如浸潤水中的玉石,被淡淡光芒籠罩著,緩緩浮現在眼簾。
紅衣長身的白似瑾,跟白衣無瑕頗有為不同,一顰一笑愈發蠱惑人心。
他沉下身,乾燥手掌撫上她面頰,眼底盛著柔情:“你好美。”
許萱草聞到他身上淡淡酒香:“你喝酒了?”
“嗯。”白似瑾斟上兩杯酒,“喝交杯酒。”
許萱草尷尬道:“我不會……”
“我教你。”白似瑾輕輕捧住她的手,跟自己手腕相扣, 另一隻手把酒杯遞到她掌心。
面對面唇碰著酒杯,仿佛接吻一般,她的臉驀然發燙。
喝完交杯酒後,禮成。接下來要……
她呼吸粗重起來,視線不知往哪放。
白似瑾坐在身側,緊挨著,朝她溫緩地笑:“你該改稱呼了。”
她一頭霧水:“什麽?”
他捧起她下頜,傾身,潮濕柔軟的唇覆蓋上她微張的小口。
“乖,叫我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