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鬱夜色,他釋放了所有欲念,溫柔囈語:“知道你一走了之後,我最想幹什麽嗎?”
他含住她耳垂,炙熱呼吸噴薄在頸項,堅硬牙齒或輕或重地咬她,激起絲絲疼痛,給予小小懲罰。
那輕微的痛,更多的是又麻又癢,給她一種異樣的刺激。
如同佔據領地,他濕熱舌肉舔弄她敏感的耳珠,她汗毛不自覺地豎起,像被浸泡在溫熱泉流裡,舒服得渾身脹熱。
感知集中在觸碰的地方,思緒一時麻痹,全身心仿佛被他掌控著。
“夠了,別弄了……”她低聲抗拒。
“不夠。”他愈發用力摟住她,雙腿蹭動著,像蛇身緊緊勒著獵物。
許萱草試圖掙脫,卻發現他力道超乎尋常的大,仿佛黑夜給了他強製的機會。
圓月從烏雲探頭來,月光悄悄溜進室內,盈盈光華勾勒他皎皎如玉的面龐。
由於修為高,許萱草視力是極好的,看清他此時的模樣。
平日裡的他,氣質宛如雪霜,看似潔白無瑕,其實內裡是冷的。
此時他眼底幽黑如潭,異常專注地凝視自己,仿佛世間只有她一人,像冰雪交融般灼熱。
心臟亂了節拍的跳動,砰砰砰,失去節奏,一聲又一聲震動著她的胸腔。
許萱草不禁想起前晚,在欲酒驅使下,跟他赤身裸體的糾纏,放縱自我,品嘗男女之間的初次情事。
身體還殘留著記憶。
當他親吻她的嘴唇,她想起了自己雙腿大張,花穴被撐開,躺在他身下承受溫柔有力的撞擊,一下又一下,仿佛要撞出她的靈魂。
他在她耳畔喘息,一遍遍安撫疼痛的她,手指撥弄敏感點,試圖讓她好受一些。
當他的手掌覆在她胸脯,她想起他曾揉捏她乳肉,像握住兩隻兔子,抓在寬大手掌裡,豐腴雙乳隨抽插不斷晃動。
當時一低頭,能看見下體插入一根深色粗物,猛地一下挺身,陽具全部埋入腹部,再抽出一大半,僅露出圓柱形的龜頭,像塞著似的堵著花蜜。
難以想象,她狹小私處能吃掉一根異物。
他勁腰極其有力,等她適應以後,每一次抽插都帶著扎實的力道,源源不斷榨出蜜汁。
疼痛很早就被磨沒了,密密麻麻的快感溢出來。
她聽到自己無意識的呻吟,一聲一聲,嬌滴滴得要滲出水來。
現在回憶起來,隻覺得這不像她,好羞恥……
師父不準她接觸男女之事,曾經有師兄弟因外貌對她一見鍾情。後來知道她的強悍,都不敢有非分之想。
師叔笑著對她說,大多數的男人更喜歡嬌弱的女人。
她絕不可能成為那樣的女子。
可是在床笫之間,她反而流露出嬌態,這或許是人的本能反應。
恍恍惚惚間,她回憶起先前兩人雲雨後,自己穿好衣物轉身離開的行徑,委實有點像跟女人睡過後,不負責任的男人。
原來他怪自己不負責任,一走了之。還怪自己異常冷淡,無視他的存在。
一股內疚感湧上心頭。
“對不起……”不善言辭的她,總算開口承認錯誤,閉著眼睛等他發作。
白似瑾看她一副等候發落的模樣,忍不住笑了,溫柔地啄了下她的唇:“怎麽那麽可愛?”
許萱草睜開眼,瞪著他:“你還要幹嘛?”
“放心,我至少現在不會碰你。”白似瑾側過身,不再壓製著她,手臂仍是執著地將她摟進懷裡,“過了子時,你還要驅邪作法,弄得太累對你不好。”
許萱草臉貼近他胸膛,嗅到一股清新好聞的藥香:“嗯?這是什麽味道?”
白似瑾從懷裡掏出冰涼的事物,塞進她手掌心裡:“先前你送我玉佩,不回禮怎麽行呢。”
“玉佩不算我送的。”許萱草將那物件捏在手心一看,原來是枚精致小巧的玉葫蘆,可掛在頸項上,葫蘆還有個塞子,裡面似乎裝著晶瑩的液體,“這裡頭是什麽?”
他修長的手指撫摸她面頰,忍不住親了親:“藥草熬的精華,能養神助眠。”
每每靠近她,嗅到一股青木清香,他會有種強烈親近她的欲望,就好像貓對荊芥的渴望,先前一直忍著不發,好不容易解開桎梏,他便隨心所欲地跟她親熱。
許萱草感受他親吻自己面頰,摸著臉皺眉道:“你怎麽老是親我?”
白似瑾觸摸被吻過的肌膚,笑道:“不喜歡嗎?”
許萱草道:“我不習慣被人這樣……”
白似瑾眉眼上揚,笑意溢滿,面容添上幾分柔情:“那慢慢習慣。”
說實在話,她不討厭這類親近,不過在只有一段肉體關系的基礎上,尚且還不想跟他過於曖昧。以後她要學無情道,練成真正的無心無欲,若是跟人有了羈絆,對對方也是一樁折磨。
兩人偎依著,許久沒說話,氣氛剛剛好。
她突然喜歡上這濃情的氛圍,跟脾氣很好性格溫和的人相處,隻當她做得過火之時,用親吻來懲戒她,像一對相互愛著的夫妻。
嗯……他們正扮演夫妻吧?
時間冉冉而過,她眼皮沉甸甸往下墜。
忽然聞到一股惡臭味,像死屍燒焦的味道。
她驀然睜眼,在被褥裡化出太虛劍,背脊繃緊得像拉開的弓箭,微微起身,以護犢的姿態用力抱住身旁的白似瑾。
子時已到,妖孽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