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大廳內，秦舒墨鏡已經摘下，連裹著頭髮的絲巾也被拉下堆疊在脖頸間。
她靠坐在沙發，雙腿交疊，看著坐在她對面臉色蒼白的女人問：“最近還好嗎？”
“還好。”
“可是我不好。”秦舒說。
女人微蹙的眉擰起，沒吭聲。
“我本來覺得，我還是有機會挽回蔣熠的，但現在來看，是不可能了。”
“呵……”女人輕笑出聲，帶了不屑的味道，“你不會覺得自己真能嫁進蔣家吧？”
秦舒也笑了，“如果不是你，那就不是以為了，我現在已經是蔣家的三少奶奶。”
白素面色難看，唇抿了起來。
“話說，你後悔過麽？”
白素深吸了口氣，反問：“你說呢？”
秦舒輕癟了下唇，“應該很後悔吧，不僅害自己閨女沒能嫁入豪門，現在還被各種打擊報復……對了，說起來，你的小白臉呢？”
“在公司。”白素指尖微攥，別開眸不去看秦舒。
“雖然怎們家那公司，可以說也就剩個殼了，但好歹還有上百的員工，你就那麽放心丟給他？”
“他在公司已經兩年，業務和工作都很熟悉。”
“呵……”秦舒又笑了，“你給他那麽大權利，就不怕他潛規則女員工，或者借著那副總的身份跟客戶亂搞？”
面對秦舒挑釁一直還算冷靜的白素有些激動起來，“你今天回來到底想說什麽？”
“……”想說什麽嗎？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麽。
她隻想跟她聊聊，也想了解下公司裡的情況，讓她好下決心做出選擇。
而她母親白素，果然從來沒讓她失望過，給足了她撒手不管的理由。
她為什麽要委屈自己去管她，去管公司？
她對白素來說，一直就是個工具人不是麽？
至於公司，曾經確實是父親的，但現在……也好像已經不是了。
秦舒垂下眸，“也沒什麽，就是一個多月沒見你了，過來看看你，順便跟你聊聊天。”
“你平時都是這麽聊天的？”
雖然白素也不是第一次被秦舒膈應，但她還是有被氣到。
因為最近閆海確實很不對勁……
“sorry。”秦舒道歉，側身拿過包，“我去下衛生間。”
白素看著她站起身，繞過沙發朝朝衛生間走，指尖攥了又攥。
秦舒進了衛生間後，將門反鎖，放下馬桶蓋，坐在上面打開包，拿出手機給陳璐瑤打了電話過去。
電話很快就被接起，那頭傳來陳璐瑤含笑的聲音。
“今天怎麽有空打電話給我？”
“我想請你幫我個忙。”
陳璐瑤唇角的笑斂住，因為她聽出秦舒聲音裡的不對勁。
“怎麽了？”
“可以幫我訂張機票嗎？”
“！！訂機票？！”
“對，我要回去找樂樂，但你知道，蔣熠看我看得很緊，我訂的話，他會知道。”
秦舒說的回去找樂樂代表的什麽，陳璐瑤很清楚，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發什麽了什麽事？為什麽忽然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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