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白茫茫一片,清冽的蘭花香盈在鼻端,王嫄哭鬧掙扎,“你放開我,你給我滾!”
“不放,好不容易見到的。”王珣圈緊了她細窄的腰身,拍著她的後背輕輕安撫,“別哭了,我不舍得滾。”
想起他方才故作離去,誘她出來,王嫄還是生氣,恨恨地將鼻涕眼淚都蹭在他胸前的衣裳,委委屈屈地哭訴:“你這個騙子!”
王珣低頭,下頜抵在她發頂,低低地問:“無餌垂釣,願者上鉤,嫄嫄心裡是有我的,對不對?”
就是仗著她的喜歡,為所欲為。
王嫄咬了咬下唇,身子在他懷中軟了下來,但口中還硬氣地反駁著:“才沒有,我恨你,恨死你了!”
王珣輕歎一聲,在她耳邊呢喃:“嫄嫄,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溫聲細語地傾訴著:“昏迷的時候想你,醒來的時候更想你,房裡到處都是你的影子,隻想趕緊養好傷,解了禁足,趁辦公出城過來找你。”
薄薄的嘴唇擦過她的額頭,落下一個清淺繾綣的吻,他低聲說:“湯藥很苦,想到嫄嫄很甜。”
王嫄被他撩得一顆心兒砰砰直跳,面上還作出氣鼓鼓的樣子,心裡卻早忘了出門時的初衷。
王珣也有意哄她,半摟半抱地將人帶去了莊子上的寢房。
新來的小丫鬟不知這是發生了何事,怎麽女郎被個神仙公子抱著就進了房間。
原留守莊子的老婦和老叟在王家做過活計,識得那是嫡三公子,正嘀咕著該不該去王家通稟一聲。但見迎面走來幾個威武的軍士,捂著兩人的嘴,拉著胳膊拖下去了。
——
房裡珠簾半卷,紗幔低垂,幾朵秋菊在白淨瓷瓶裡嫋娜盛開。華美典雅的布置,比起在王家的寢舍也不遑多讓。
王嫄是個會享受的主兒,王珣一直都知道,摟著她在臨窗的小榻上坐下,細細打量。
原先消瘦的臉頰長了點肉,氣色也好了不少,額頭上的疤痕已淡得看不清了。烏黑的眼睛眨巴兩下,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更顯粉雕玉琢,冰雪可愛。
“你在這兒過得倒舒心。”王珣似笑非笑。
王嫄輕巧挑眉,慢悠悠地駁話:“反正比在你清瀾院裡悶著強。”
王珣略作沉吟,笑道:“平常我哪兒有拘著你。”
最後留在清瀾院的那段日子,是不受拘束自由暢快的,可看到他院裡的那堆鶯鶯燕燕,會覺得心煩礙眼。
雖是婢女,但也是妙年女郎,面對這樣一個生得好看的主子郎君,說沒有什麽肖想的念頭誰信。
無非是他對待下人規矩嚴明,婢女們有心沒膽不敢爬床罷了。
這種酸溜溜的想法,王嫄不想說給王珣聽,只是噘起小嘴,作出不開心的樣子。
女郎一顰一笑都是嬌態可掬,王珣心裡軟得不像話,摸著她翹起的粉潤唇瓣,就想湊上去親。
王嫄撇過臉躲開,蹙起了眉頭叫嚷:“你說過不碰我的。”
身下的陽物已經硬起來了,從抱著她開始就硬得發漲、發疼。
王珣理了理身下的衣袍,強作淡然,“不碰,就是想親親你。”
王嫄卻是不信,斜斜地睨他一眼,抬起小巧的下巴,嬌傲極了,“不給親。”
“不給親上面,那可不可以親下面?”王珣湊過去,溫存地哄道:“嫄嫄,我想給你舒服,想你泄在我嘴裡。”
頂著一張溫雅玉白的臉,是引誘,也是懇求,“這麽久沒要了,嫄嫄想不想?我不碰你,讓我伺候你,幫你口出來,好不好?”
王嫄盯著他開合的薄唇,心神一動,腿心竟有了幾分癢意。但表面不動聲色,語氣裡帶了一點挑釁的意思,“上次尿你臉上,這次不怕我尿你嘴裡?”
王珣一本正經,慢吞吞地說:“嫄嫄肯尿,我也不嫌。”
“不要臉!”王嫄輕啐他一口,眼中不由漾起柔和的笑意。
王珣見狀,抱著人就往床上去。
王嫄掙著身子要起來,軟聲叫喚:“我還沒沐浴呢。”
跪在床前的腳踏上,王珣利索地解開她的褻褲,將細白的腿搭在兩肩,撥開粉嫩的花唇,別有深意地微笑:“就喜歡嫄嫄原汁原味的。”
王嫄羞恥地捂臉,抿唇偷笑,嬌嬌罵道:“王珣你有病吧!”
身下人沒有回答,黑色的頭顱湊到她腿間,張口含住了下面那張輕微翕動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