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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兄的禁臠(h)》喜歡凶巴巴的小貓兒
床笫之歡的淫靡氣息中,一縷淡淡的血腥味道摻雜其中,猩紅的血跡很快染透了胸前的白衣。

王嫄累得眼睛都睜不開,眯了一會兒,見王珣趴在她身上一動不動,迷糊地推了推他,卻摸到一手的血。

再抬起他的臉,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昏倒了,面色蒼白,眉頭緊鎖,烏黑的長睫覆在眼瞼下輕微顫動。

她立時清醒了,慌忙從他身下爬出來,披了件裙衫,高聲喚婢女進來。

估摸嫌這床上髒,他歡愛也不脫衣裳,隻褪了褻褲便提槍上陣,王嫄草草地給他收拾了下。隻這床衾,汙穢不堪,不能歇人了。

本來也不想睡在這硬邦邦的床上。

王嫄厚著面皮,跟隨侍奉的婢女一同去了王珣的正房。

果然承了寵就不一樣,一過去,值夜的婢女見她衣發散亂、媚態妍妍,妥帖地在浴室備好香湯,伺候她沐浴更衣。

清瀾院裡一直有留守的老郎中,三更半夜起來,給昏迷的郎君包扎好傷口,開了些進補的方子,捋著發白的須發,隱晦地交代,養傷期間,郎君要節製身體,不可再操勞縱欲。

風憐應聲稱是,遲疑的目光望向王嫄。

王嫄視若無睹,置若罔聞,慢悠悠地吃著點心、喝著花茶,愜意地半倚在小榻上,任由婢女給她絞著濕淋淋的長發。

神色坦蕩,仿佛此事與她一點乾系也無。

待老郎中走後,風憐猶疑著規勸:“女郎,郎君……”

似乎知道風憐要講什麽,她剛開口,王嫄揮手打斷,有些不耐,“有什麽話,等王珣醒了你自己跟他說,我很累了,我要睡覺。”

說完,自然而然地爬上房裡唯一的床榻,放下紗帳,鑽進衾被,尋了個舒服的姿勢,抱著床上的郎君一同睡去。

風憐看著帳中兩人相擁而眠的身影,眸色暗了又暗,終是吹滅燭火,退門而出。

——

碧空如洗,晨日漸出,窗外小雀兒躍在枝頭,啾啾啼鳴。

王珣醒來便看到王嫄縮成小小一團,窩在他懷裡睡得香甜。

別離一個月,還沒認真瞅過人,這會兒細細打量,她瘦了很多,從前肉嘟嘟的腮頰都消了下去,臉上兩坨粉暈也淺了,額頭還有一塊淡淡的疤痕印跡。

應該是磕破了頭,傷口沒及時處理,留下了這點痕跡。

手指伸上去輕輕摩挲了兩下,癢癢的,王嫄軟軟地嚶嚀一聲,悠悠轉醒。

“你醒了啊?”她撥開他的手,澄澈的眸子對上他溫潤的眼睛。

王珣又撫上那塊傷痕,輕聲問:“嫄嫄,疼不疼?”

王嫄不習慣被他這樣溫柔的對待,又想起那日在嫡母和風憐面前的那一番醜態,扭開了臉,佯作淡然:“早就不疼了,有點醜罷了。”

哪有女郎家不愛惜自己的容貌,王珣湊過去溫聲哄慰:“嫄嫄,我著人給你配點生肌護膚的良藥,日日精心抹著,過個一年半載也就淡下去了,肯定不會留疤的。”

一年半載之後,還不知道是個什麽光景。王家現在能饒她一命,不過是暫時看在王珣的面子上。

王珣能放過她,王家可不一定。

世家向來講究清明禮法,無論私底下有多少醃臢事兒,但擺在明面上的,必是落落得體,規矩守禮。

琅琊王氏未來的繼承人,絕不可能背負一個兄妹亂倫的人生汙點。

王嫄低眉垂眼,若不經意地道:“左右人就這樣了,留不留疤,也沒什麽大的區別。”

“怎麽沒區別?”王珣似笑非笑,“變醜了,我就不要你了。”抱著人,在她胸前揉了兩把,嘖嘖感歎:“人瘦了,胸也小了,摸起來都沒以前爽了。”

王嫄一聽,立馬瞪著圓圓的眼,反詰道:“清瀾院這麽多美貌婢女,不隨便你睡嗎?”推了推他,冷下臉,“既不合你的眼,那又何必揪著我不放。”

“生氣了?”王珣好笑地看她。

王嫄不答,閉了眼,一副不想搭理人的樣子。

王珣貼上去好聲好氣哄她:“好了,我錯了,別氣了啊,嫄嫄最好看。”微歎了口氣:“就是太瘦了,抱起來硌手。”

“還不是你虐待我。”王嫄忿忿。

“一開始把你關進去,是清瀾院的規矩。”王珣難得解釋,撇開了眼,神色帶著幾分不自然,“可後來我醒了,你一點都不關心我的死活,送食水的婢女一日去你房裡三次,你哪怕多一句嘴問問我都不肯。你這樣傷了我,我說一點不介意那也不可能。”

他歎了聲,低低地問:“嫄嫄,你這樣狠心,我就想你低個頭,服個軟不行嗎?”

“不行,我沒錯。”王嫄態度執拗,不屑地嗤道:“誰叫你一邊想娶嫡妻,還一邊想獨佔我,齊人之福哪有那麽容易享。”

王珣心有虧欠,倒也不惱她,在她腦門上點了一下,“妒婦。”

王嫄不悅地翻了個小小的白眼,“不僅是妒婦,還是悍婦,沒事別招我。”

他又擁了上來,眉眼含笑,“我就喜歡凶巴巴的小貓兒。”

“不怕咬死你。”王嫄亮出兩排小巧晶瑩的貝齒。

王珣拉著她的手,摸到胯下那根清早自然勃起的陽物,誘哄道:“不怕,嫄嫄來往這兒咬。”

“滾。”懷中傳來一聲笑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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