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們是在說以後相親,見到相親對象的時候,要發多少紅包。”白秋意朝江戍遞了個眼色,意思是讓江戍別拆台。
繼隱瞞了自己的痛感後,他又隱瞞了兩人聊天的具體內容,這無形間又在告訴江戍,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相比於旁人,多了一份緊密。
江戍心口再次快跳了一下,不動聲色點了一下頭。
心裡卻道,少年看著乖又純良,怎麽說起瞎話來一溜一溜的?
不不不,自己不能這麽想弟弟。
他都是為了保護兩人的隱私,說謊情有可原。
“相親為什麽要發紅包?”程飛飛坐到了沙發上。
“這個我知道,”張大奔用毛巾擦了擦頭髮,“好像是相親遇到滿意的對象,就給對方發個紅包,表明一下自己的心意。”
“還有這說法啊,”程飛飛摸了摸頭,“不過,你們倆為什麽會聊這個話題?”
“剛看電視看到有人相親,就聊了,”江戍從沙發上站起來,“弟弟,咱倆去洗澡。”
好不容易得到這個赤身裸體相見的機會,他可要抓緊時間了,免得少年反悔。
不過話又說回來,少年為了不收自己的紅包,居然做出了這麽個選擇。
江戍心裡有點惆悵。
少年這個不佔人便宜的優點對程飛飛的時候,他感覺挺好的,不愧是他弟,品行就是高潔,但當針對的人是自己,他就高興不起來了。
不過想到自己即將能解決掉少年身上的自卑,他心情又好了起來。
兩人一起進了房間拿衣服,又一起進了浴室。
“哥,你以前是不是經常和別人一起洗澡啊?”白秋意把衣服放到了置物架上,他旁邊還有另一個置物架。
白秋意懷疑,浴室是設置了雙人用的,不然為什麽除了馬桶,其余東西都是雙份的。
“我小時候皮,”江戍把衣服放到另一個置物架上,“我爸就把我丟到軍營裡面操練,平時洗澡都是跟兵哥們一起洗,”他把衣服脫了下來,“這次暑假我過去,也是和他們一起洗。”
白秋意從他拉起衣服,抬手開始脫,一直都脫下來,都看完了。
不得不說,少年的身體真的非常棒,骨架均勻,腹部有薄薄的肌肉,抬起手時肌膚上顯露出的肋骨,都透著青春勃發的性感。
白秋意喉頭不自覺滾了下,在江戍看過來之前,把目光移開。
“你怎麽還不脫?”江戍看著他,“是不是害羞啊?”
他有點緊張,擔心白秋意臨陣脫逃。
白秋意頓了頓:“我現在就脫。”說著,把衣服拉起來。
江戍見狀,放心了,開始脫褲子。
白秋意都不敢看他,感覺再多看一眼,自己就要立起來了。
他低垂著眉眼,把下身的休閑褲也脫了,腦海裡快速地思索著什麽。
“哥先洗了啊。”江戍沒有盯著白秋意看,怕他緊張。
白秋意把內褲也脫了,往淋浴頭那邊走的時候,看到了背對著他的江戍,寬肩,窄腰,挺翹結實的屁股——
白秋意下身嗖地立了起來。
他舔了舔嘴唇,走到江戍旁邊。
江戍頭髮已經打濕了,擠了一點洗發水往頭髮搓。
“弟弟,要不要跟哥一樣,剪個寸頭。”他余光往旁邊瞄,隨意起了個話頭。
“不了,我不適合寸頭。寸頭也就只有哥這樣的顏值才能駕馭得了。”白秋意也擠了一點洗發水,在心裡深吸了一口氣,正要說哥要不我們比比誰的鳥大吧。
這樣一說,等會就算江戍發現他起反應了,也不會多想。
不過他話還沒說出口,就聽到江戍壓得很低的聲音:“弟弟,哥問你一件事。”
白秋意即將要出口的話,在嘴裡溜了個彎,他把掛在牆壁的花灑拿過來:“什麽事?”
江戍看著他肩膀上的淺淺紅印:“你體質這麽敏感,擼的時候感覺會不會特別強烈?”
正低著個頭,往頭上濕水的白秋意沉默了一下,江戍側身過來,看到他耳朵尖紅了,心裡微癢。
原本起這個話頭只是想進行自己的計劃的,現在是真的好奇了:“怎麽,不能跟哥說啊?”
“我沒擼過,”白秋意把水關了,花灑放到掛鉤上,“哥你別說這話刺激我了,我……”
他突然偏了個身,用背對著江戍,胡亂地在頭上打泡,搓自己頭髮,動作間能看出他內心的不平靜。
江戍腦海中一瞬間想了很多。
難道弟弟不是小,是不舉?
不怪江戍這麽想,都這個年紀了,正常男人,有誰沒擼過?
白秋意看不到他表情,見這麽久都聽不到他說話,也拿不準他什麽想法,咬咬牙,一下就把身體轉了過來,與江戍面對著面:“都怪哥亂說話,我,我都硬了。”
他說完,眼皮垂了下來,樣子透著委屈和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