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到了韋氏壽辰宴上,王府裡請來一個戲班。
韋氏因病不能出,但絲毫不減王府的熱鬧,一群嘰嘰喳喳的女人尋常湊一起就熱鬧翻天了,眼下看戲,嗑瓜子,談笑,樣樣不落下,今天韋氏不在,由得她們撒潑。
阿福也有份兒去看戲,位子在最後頭,遠遠望去,姬妾豪奴堆簇擁,康王坐在一把鋪上狼皮褥子的老椅上,擎著盞白玉茶杯,兩眼不轉地注視戲台。
台上正唱一出《牆頭馬上》,戲子咿咿呀呀,一對秋波嫵媚動人,暗送給台下最尊貴的男人。
康王看到興起處,抬抬手,身邊計獾揚聲道:“賞!”
無數寶物扔上台,砸在戲子腳邊。
一出戲唱完,台上全是琳琅閃光的珍珠瑪瑙,哪一件拎出來,都是價值連城的寶物。
那嫋娜的戲子對康王盈盈一拜,含腰退出了台,想必很快,計獾奉了康王的吩咐,單獨把她留下。
下一出戲是《西廂》,又是癡男怨女的戲碼。
王鵝打量著最後頭的阿福,原本打算拖住她,現在看來不必了,想是這麽想,總歸不放心,拿著一碟蜜餞過去攀談。
阿福聲音輕柔同她說話,但她遞來之物一概不沾,只因前世她在宴上,吃了王鵝遞來摻了酒的茶,之後再沾了大象藏香,身子變得軟綿綿,任由韋氏汙蔑。
王鵝是韋氏的人,如今主動攀談,想必有事。
二人聊天當兒,康王對台上的戲子興致勃勃,一旁坐著的蓉夫人撚酸了,湊到康王跟前去,拿了一盞茶喂他唇邊,眉眼彎彎,“王爺看了這麽久,嘴裡不渴嗎?”
康王沒張嘴看了她一眼,目光不經意轉向後頭,幽幽掠過後頭一片光景。
花嬌園中眾人熱鬧,唯獨那女子俏眉嬌眼,不往這裡看一眼,招人恨得牙癢癢。
康王長眉往上一揚,從蓉夫人手腕摩挲上來,擎住她手裡下了媚藥的茶,“想勾引本王,何須這樣麻煩。”
康王聲音平平無波,蓉夫人卻知道露餡了,慌忙要跪下來,就見康王道一聲倦了,忽然起身,大袖拂過茶杯,摔了一個。
咚地一聲,蓉夫人如夢初醒,康王俯眼看她,挑眉道,“還不走?”
還沒等蓉夫人明白過來,康王目光一轉,定住望住最後頭那個少女。
“還有你。”
因康王這一聲,一時間眾人目光蹭地射過去,將阿福定住。
阿福正在看戲,就見康王大步走來,廣袖盈動,分花拂柳停在她面前,目光盯住她,嘴裡吐出的話兒,卻朝王鵝說,“愣著做什麽。”
……
最後康王帶走了兩名妾室。
在場人無不拿眼覷著阿福,有幸災樂禍的,有猜疑,有看好戲的,之前連氏頻繁出入小佛堂,夠她們酸的了,現在見王爺冷落了連氏,開始寵幸王府裡的女人,也是樂意見的。
阿福對這些目光熟視無睹,但她屁股還沒坐熱,康王那邊又來請人。
這回請的是阿福。
不止旁人,阿福也詫異,進了小佛堂,不見康王影子,地上扔了一地雜亂綾羅衣裙,低垂的羅帷中有兩抹交織喘息的人影,乍聽之下像兩個女人。
阿福從未見過女人之間的勾當,詫異又很糊塗。
床帳裡有一道女聲似哭似泣,很難受的樣子,哭聲之間,甚至還摻雜一種鈴鐺來回擺動的曖昧響聲。
阿福聽出像玉羅的聲音,打量康王不在,悄聲走進去。
她不想驚動床上的人,誰知剛挨到床畔,從身後伸出一條手臂,徑自掀起了床幔,裡頭淫蕩香豔的光景泄露了出來。
阿福震驚得說不上話。
就見床上兩個渾身雪白的女子身子交疊,赤裸裸的蓉夫人騎在王鵝腰間,四肢緊纏,面頰潮紅,兩雙眼睛迷蒙失神,正做那男女之事,見有人挑開了帳面,也只是抬目撩了一眼,繼續纏緊了。
這一幕太過駭然,又是聞所未聞,阿福隻覺喉嚨裡滾上來一股嘔意,猛地撞上一具溫熱如鐵的身軀,身上帶著熟悉的檀香。
阿福渾身毛發皆顫,正要尖叫,被男人大手捂住。
……
“是我。”
男人的聲音幽幽響在她耳中。
阿福後背僵麻,戰兢兢的哪敢回首,男人卻逼她扭過臉,這人高涼之鼻,含情之唇,不是康王是何人。
“王爺,民女什麽也沒瞧見,也沒聽見。”窺破他妾室隱私醜聞,今日怕是走不出這門了。
“你聽見了,看見了,不能饒你。”
康王上前逼近,幾乎離她貼面之近,阿福慌忙往後退,但身後是發出古怪聲音的床,她無路可退,康王逼身上前,“惡心嗎?”
這二人是他妾室,要真應了,豈不是間接說他惡心,阿福忍著胸口的翻滾,支吾著,康王眼神更冷,逼她直視床上的一幕,“兩個女子鬼混,你看得惡不惡心?”
“惡心。”阿福顫聲道,仿佛只要她說出一個不字,康王就能折了她頸子。
“下回還敢不敢?”
阿福實在受不了他陰陽怪氣,“王爺要殺要剮,直說便是,何苦吊著我。”
康王聽了這話,以為她跟玉羅都愛得殺剮難舍,一時恨酸飽脹,往她頸子上狠咬一口,“你以為,本王真會遂了你的意,讓你們雙宿雙飛?”
她跟誰雙宿雙飛?跟誰有了苟且?
阿福聽得一頭霧水,但聽出了他不肯放玉羅走,瞬間涼了半邊身子,“王爺說過,要放玉羅走……”
不等她羞怒,男人擒住她嘴兒親上來,阿福惱他的狡猾,不肯伺候,在他懷裡掙扎。
她一個深閨弱女子,如何抵過臂力驚人的康王,被握住腰不客氣扔上了床。
咣當一聲,震動床帷,嚇得裡頭一對野鴛鴦乳兒顫顫,仍緊纏著,康王往那給喂了淫茶失神的王鵝屁股上一腳,冷聲道:“出去!”
王鵝卷著蓉夫人一同跌下床,又親噠噠卷在一起,身子交纏,像兩條扭動緊貼的水蛇。
她們含嘴摸胸的聲響傳遍屋中,床帳裡,也是一片咂咂滋滋的曖昧聲。
就見那俏眉眼的少女被男人壓在身下,簪釵歪斜,嘴上胭脂被吃了一半,衣裙被大手揉得皺巴巴,不成樣子,羅裙被撩到胸口,蓋住一對顫乳,撕了褻褲,露出身下兩根光溜溜的腿兒。
男人大手在大腿之間來回摩挲,上半身重重壓住兩團綿乳,親得少女哼哼呻吟,小手抵在胸口,不斷推他,又哪裡推得開。
康王身形穩如磐石,紋絲不動,手指摸入腿心,觸到大片粘滑,故意勾了一抹在指尖,插她口中。
阿福嘴裡直直插了兩根異物,像兩條惡龍,在她口中興風作浪,攪弄綿綿的津液,一時吃不住,縮著舌尖又避又推,反被康王夾住。
男人像玩弄一粒飽滿鮮紅的櫻桃,撚弄嫩舌,攪得她唇角流滿了水。
下面也出了許多水,不止將腿心打濕,他手上全是透亮的淫水。
康王揉弄濕噠噠的陰戶,仿佛擠弄泡水的棉花,輕輕一揉弄,爆出許多淫汁,水肉骨白的一具身子,誘人上癮。
康王兩指並入,正要搗進嫩穴,阿福察覺不妙,兩腿緊緊並攏,要將他手掌擠出去,同時臉兒一偏,也錯開他的吻。
康王嫣紅的嘴唇落在她面頰上,怔了一下,隨即重重壓上,親得阿福喘不上氣,哪還有一絲抵抗的力氣。
她眼裡心裡滿是不願,滿是驚怒。
男人停下,撫她的臉,“你知道什麽。”
他語氣輕,卻透著一種幽冷,阿福後背上發出一陣麻意。
“王爺是貴主子,隨手一招,要多少女子沒有,無不臣服乖順,要我一個名聲敗壞,克喪夫家的女人,是委屈了您。”
“您,您是君子,不讓一個滿心仰慕您的女子失望了……”
阿福被逼急了,磕絆說出這幾句違心的話,早已是慌得眉目紅透。
“滿心仰慕”四個大字直透入胸,康王呆呆怔住。
床榻外女人曖昧舔水嘖嘖聲越發響了,夾雜著鈴鐺擺動的奇怪響聲,像被悶在皮肉裡,不那麽清脆,像含著一股淋淋水聲,聽起來令人臉紅心跳。
床帳裡,康王緊緊盯住她。
阿福越發心慌,想要逃出去,卻被康王扣住,他俯身壓來,抬起她鬢面親吻。
在她唇上,鼻目之間不住擦動,咂弄她舌頭。
他像咂著甜滋滋的冰糖葫蘆,越發得趣,大手用力揉弄陰戶。
阿福身子軟成了一灘水,見他軟硬不吃,越發放軟姿態,“這樣不行,王爺,您要我,也要先迎了我,無媒苟且,奔者為妾,我不受這委屈……”
康王含混應了聲,“改天八抬大轎,本王親自來迎你。”大手撫到陰戶上。
阿福將兩腿攏緊,像兩塊烙紅粘連的鐵,分開不容易,男人的手比她肌膚更燙,輕一掰就分開了。
她所謂的掙扎,在他看來,不過是慢慢撥弄一隻小螻蟻。
接著,他大手長驅直入,再無顧忌,兩指插入嫩穴,戳著軟肉,模仿性器抽插的動作,狠勁抽動。
“不要……”
阿福張口直呼,扭著身子要逃,被康王按回來,死死釘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