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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香福》第四十一章 拔舌
“依韋夫人之見,誰要害你?”

 

 韋氏自然不會傻到提及身在府外的連氏,說是幾個暗中嫉恨她才下毒的妾室“王爺哪裡知道,我在王府主持中饋戰戰兢兢多年,唯恐出一點差錯,卻在她們眼裡,視我如眼中釘,絆腳石,她們貪心像要王府中饋,只能下毒來害我。”

 

 “那就查。外面要查,裡頭更要查。”康王動作乾脆,喝來護衛,立即將嬤嬤押出去,“刁奴犯上,拔去她長舌,再賜她杖死。”

 

 “王爺!”韋氏顫聲道,都到這地步了,看出王爺分明是衝她而來,當眾人的面,她必須保住嬤嬤,保住自己的顏面。

 

 韋氏想要求情,康王雙目陰惻惻掃過來,讓她一下子鈍住了口。

 

 就見嬤嬤被拉出屋外,啊的一聲慘叫,被拔了長舌,之後流滿鮮血的口舌被堵住,私下裡,隻響起那一下下皮肉挨板子的悶打聲。

 

 韋氏聽在耳中,手腳滾過一陣陣冷意。

 

 康王道:“看在長青面上,本王會侍奉您終老,您作踐自己是您的事,本王攔不住,但傷及到不該傷的人,”他微微一頓,打從進屋以來,目光頭回落到韋氏面上。

 

 “再有下一次,挖眼拔舌這滋味,韋夫人不妨知道一下。”

 

 話罷拂袖離去。

 

 韋氏含淚呆立原地,直到這一刻,仍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惹得康王如此厭惡她。

 

 她當然不知,兩年前,康王就已對她生出了疑心,疑她一個比他年長十三歲的乳母,竟對他生出不倫的情欲,有時想起來,怒得殺心大起,恨不得將韋氏抽筋拔骨,但最終沒有殺她。

 

 一來康王好顏面,不願在男女之事丟人到家,淪為全天下人的笑柄,他寧願讓這樁陰私爛死。

 

 二來韋氏對他有恩。

 

 本朝重孝道,講究孝道之下沒有私欲,也沒有比這更沉的了。

 

 先皇貴妃去世前,執他的手交到韋氏一雙手上,苦心告誡,“為子死孝,為臣死忠,我兒啊,你莫要赴逆臣賊子的後塵,韋氏在,就如同我在,讓她照顧你, 我也安心了。”

 

 見山關一戰,康王吃了韋長青的血肉得以活下去,他的軀體四肢流淌著韋長青的血液,也就流淌韋氏作為母親的血液,他如同她兒。

 

 為子死孝,做兒的再厭棄,焉有兒弑母的。

 

 只是他對韋氏的厭棄,到了實在想抽筋拔骨的地步。

 

 兩重極端情緒交織下,康王選擇了無視,但這前提是韋氏不做出格的事。

 

 現在韋氏隱隱在撩撥他底線了。

 

 這回隻拔了韋氏身邊嬤嬤的長舌,將她打死了,康王夢裡那一幕卻遲遲散不去。

 

 在那夢裡,一股大象藏香幽幽纏繞,陳嬤嬤湊在韋氏耳邊嘀咕,眼裡淬著陰毒,正商量如何捏死一個從未得罪過她的連氏。

 

 康王獨自立在廊下,計獾尋過來,交出拿帕兒裹著的一雙紅緞繡鞋。

 

 康王見到了,明白了連氏的心意,一時感到隱隱頭疼,卻沒說什麽,轉身回了小佛堂,屏去金甲護衛,“京城那邊怎麽樣了?”

 

 計獾見王爺不拿繡鞋,自己拿手上又覺燙手,隻好待會尋時機了,忙回道:“王爺想的沒錯兒,陸家案子經了劍公公的口,傳到皇上耳中,立即著錦衣衛查辦,曹大指揮使自然不會與王爺為難,就將魯王與劍公公密會一事抖摟出去,皇上疑心魯王生了除異結黨的叛亂心思,想來過不久,降罪的旨意就要下發了。”

 

 康王頷首,又記起來什麽,問了一聲,“陸家那案子,真只剩了陸觀神?”

 

 那陸觀神心狠,逼著一家人在城門口撞死,將這事鬧大了,也將這一條條人命記在康王頭上,外面淨說陸家上前全是被康王逼死的,一傳十十傳百,假的都說成真的,鬧得人盡皆知,又借了劍公公的口鬧到禦前,一群大臣紛紛上奏彈劾康王草菅人命。

 

 陸家這樁案子怨氣太大,一時壓不住,皇上想起與皇后的第一個孩子溺死在康王府,一時生了殺心,罪詔都擬好了,貶康王為庶人,囚於幽牆一世,卻與皇后進膳時,皇后指著一道苦澀豆羹道,“煮豆持作羹,漉菽以為汁,皇上可知下一句?”

 

 下一句是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出自曹植的《七步詩》。

 

 三國時,曹氏兄弟鬩牆,經了幾代江山被竊,斷送在了子孫手上,落得這種結局,何嘗不是因為同室操戈,先從內裡起了禍事。

 皇后這一輕輕點撥,皇上有所悟,壓下龍案上的罪詔,令錦衣衛徹查。

 

 這一查,查出魯王在搗鬼。

 

 現在皇上對魯王生了疑心,陸家也難逃一死。

 

 陸觀神千裡迢迢來京城,逼家人自盡,不但沒討好,反而招來了殺身之禍,可笑可悲。

 

 計獾說陸家還剩一個連二小姐。

 

 “連二小姐察覺陸觀神對她有殺心,趁夜卷著金銀逃走了,還沒出京城,被人販子拐到箱子裡迷暈了運往揚州。”又問康王的意思,“要不要將連二小姐劫來?”

 

 “劫來做什麽?”

 

 自然是劫來折磨,她得罪了連大小姐,下場比起陸妙音更不會好。

 

 陸妙音是哭死的,因為她惹了連大小姐落了一滴淚,罪至該死。

 

 計獾看出康王並無此意,難不成與連大小姐又鬧別扭了,試探道:“劍公公身邊有個親信,犯了點事,往詔獄裡走了一遭,吐露出一樁事兒,魯王之所以能拉攏住劍公公,是獻了美色。”

 

 康王眉梢微挑,“沒根兒的男人,也能弄那事?”

 

 計獾搖了搖頭道:“王爺有所不知,宮中太監少了那根玩意,心思越發扭曲,當著貴主子的面正正經經,背地裡挖幼童腦髓,蹂躪幼女的事不少了。”

 康王忽然狐疑起來,睇了他一眼,“你提這事做什麽?”

 

 “魯王獻的美色,是連大小姐。”

 

 計獾說完之後,就見王爺臉色變得陰沉,才慢悠悠拿出繡鞋,“女兒家的東西落在外面不大妥當,王爺您瞧著,該怎麽處置?”

 燈火幽幽下,那雙紅緞芙蓉繡鞋紅透欲流,康王薄唇抿平,仍是生連氏的悶氣,冷聲道:“她不要的東西,燒了就是。”

 

 “劍公公那邊?”

 

 康王眼神移到他面上,“讓他跟陸觀神,生不如死。”

 

 

 

 ——題外話——

 

 接下來想看劇情還是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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