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幾日,阿福一直被關在小佛堂,下人們開始往院中掛紅燈籠,張燈結彩。
康王人沒出現,吩咐卻下來了。
六日後,納連氏過門。
不是迎,而是納。
不是正妃之位,而是納妾。
本朝輕賤商行,連氏出身商戶,地位輕賤,連側妃之位都配不上,更何況正妃。
聽到這個消息時,阿福沒有再說什麽,
除了嫁給康王,她沒有其他路可走。
玉羅在跟她說話,阿福手忽然伸出窗外,枝頭一朵花凋零,歪下來,輕輕砸在她手心。
成婚前夕,她派婢女去請人。
等了會兒人沒來,阿福倦了趴在床上,玉羅跪在床邊給她敷藥。
敷到後背上時,聽得屋門輕輕一開,主人來了,走到床畔,碧眼幽幽,往幔中掃了一眼,之後向玉羅伸出手。
玉羅不懂眼力見,捏住藥膏不肯給,執意要給阿福敷完了藥才肯走。
阿福從紗幔中探出半邊身子,她隻著了一件桃紅色肚兜,露出兩隻肩頭,撫了撫玉羅的頭,“你乖,先給了王爺,明日接著替我敷藥。”
玉羅願意聽她的話,乖乖將藥膏遞到康王手上,走出屋門,外面並無金甲護衛立著,他們知道康王要辦好事,退得遠遠的,韋宗嵐從韋氏出事就被關了禁閉,廊下隻立著一個計獾。
他正當值,不往她這看一眼。
玉羅經過他面前,忽然停下,輕輕勾住他衣袖,見計獾不理,軟軟趴在他身上,仰起頭親他嘴唇。
計獾微微避開,大手按住她屁股,低聲道:“現在不行,晚些時候,我去尋你。”
玉羅不管,歪纏著他,計獾無奈,垂著頭,吻輕輕落在她額上的醜陋胎記,又吻到她唇上。
四下無人,夜涼如水。
屋中沒點燭火,幽暗一片,阿福乖乖伏在男人膝上,起先身子微微顫栗,對於他還是止不住的懼怕。
她忍住了,任由兩隻大手在後背上塗抹藥膏。
掌心擦過每一寸肌膚,激起隱隱的顫栗,甚至能感覺到臉上被一根豎起來的硬物戳著。
阿福握住肉棒含進口中,身子上下起伏,主動吞吐碩大的龜頭,將兩顆囊袋舔得光溜溜的,她唇角滿是透亮的銀絲,順著男人腹部吻上來。
康王任由她貼上來,鼻尖撞著鼻梁,他唇角被迫吻住她紅嫩的嘴唇,濃重的欲望在男人眼裡顯了出來,他呼吸在粗喘,眼裡起了一絲猩紅,他仍是紋絲不動。
顯然康王還在生氣。
氣那夜她的慌不擇言,狠狠戳痛了他的自尊,本要納她為正妃,一氣之下給了妾室的名頭。
阿福仰起小臉,柔柔地親上他的唇角,小手撫到他後背,輕輕撫摸,“這裡還疼嗎?”
她主動迎上來,親他的唇角,像小鹿一樣,怯生生含住他的唇瓣,“疼不疼?”
“小騷婦。”
康王驟然按住她腰肢,狠狠往自己懷裡貼。
大手鑽進肚兜,分別揉住兩側晃動的奶子,越揉越大力。
“王爺輕些……”
阿福被他揉得渾身無力,小手軟軟勾住他肩,屁股坐在翹起來的肉棒上,抵著龜頭來回研磨紅腫的小穴,一點點吃進去。
上回男人發狂了一樣弄她,到現在下身外翻紅腫,藥膏也止不住疼。
阿福顧不上這麽多了,用了平生最溫柔的小模樣,纏著康王在床上弄她。
男人性器又粗又紅,像鐵棍一樣戳她,明明已經不能忍了,但到最後退出去,沒肏進來。
她身上有傷,全是那夜他發狂帶給她的,他按住躁動,一遍遍撫她身子。
二人額尖相碰,呼吸交纏,起先是她主動,現在他吞著她柔軟的唇瓣,她所有的呼吸。
“你要說什麽。”康王捏住少女下巴,
“王爺要娶我,是我三世修來的福氣。”
阿福顫聲,徹底向他求饒。
康王被這股柔軟衝暈了頭腦,勾著她頭頸,深深吻了下去,吻了數遍,吃盡她唇上的胭脂,頭暈目眩,終於察覺古怪。
他倒在床上,暈眩的視線裡,阿福神色慢慢轉冷。
……
深夜,康王渾身赤裸睡在榻上,一睡不起。
阿福披衣起來了,打開窗子,就見計獾軟綿綿倒在地上,玉羅取了他腰間一串庫房鑰匙,交給阿福。
這幾日阿福無法擺脫康王的折磨,飽受苦楚,玉羅就主動交出一種無色無味的蒙汗藥,“阿獾怕我被人欺負,特地給我的,姐姐不想待在這裡,就用這個把王爺迷暈了。”
在玉羅眼裡,阿獾重要,但姐姐更重要。
王府是一座很大的籠子,姐姐想離開,她也想離開,一起做伴最好了。
於是有了今夜這一出,她們在唇上抹了蒙汗藥,先後放倒了兩個男人。
當下趁沒人發現,合力將計獾身體拖進屋中,阿福打開牆上機關,一條密道露了出來。
前世,康王和指揮使曹豐私下密會,就是從這條密道走出來。
密道從外面通到小佛堂,阿福有一次無意撞見了,動了一絲逃跑的念頭,就暗暗記住了。
二人匆匆走進密道,從小佛堂鑽了出來,避開金甲護衛,用偷來的鑰匙打開庫房的門。
十萬兩白銀折出來的銀票,被鎖在一隻紫檀木盒。
阿福拿著紫檀盒,帶玉羅悄悄折回密道,一直走到底,康王府也就出來了。
此時天剛蒙蒙亮,城門還沒開,就先租了一輛馬車,打扮得灰撲撲,等城門開了,混在人流裡順通無阻出去,前往淮北救人。
——題外話——
阿福出逃,康王發怒,一箭射死她。故事結束。
當然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