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還有一章加更,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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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盛實安次日沒去上班。這天是周五,報社裡忙成一團,聯系不到盛實安,張總編隻得親自上馬翻譯笑話,親自加了次班;晚上八點多,雜志社的聚餐再次少一人,這次是一群人順道經過,呼啦啦上樓來問盛實安怎麽還不下班。
盛實安今天翹班,張總編本來就窩火,嗤道:“下班?她也得先上班才能下班啊。”
陳軻覺出一分蹊蹺,又怕是盛實安在家生病沒人知道,於是借用電話,打給謝馥甯,問盛實安公寓的門牌號。謝馥甯有鑰匙,與陳軻一同上門,一無所獲,只找到塞在門縫下的報紙。
謝馥甯撿起來,看報紙的日期,脫口道:“她昨晚就沒回家!”
陳軻手指頭一顫,劈手奪過報紙確認,又和謝馥甯一同飛奔去報警。好在警署裡有謝馥甯的遠房堂兄,替她操持打聽,大海撈針般找了兩宿,隻問出一小截故事:周四下午,有兩個巡警在巷子裡看見過一個穿碎花裙子戴草帽的姑娘,小個子,腰和小腿漂亮極了,他們看了好幾眼,末了不好意思再看,姑娘便回去付錢了。
謝馥甯瞎問:“她穿什麽鞋?”
那巡警還真記得,“高跟鞋,紅顏色,像是緞子的,‘咚’的一腳踢上鐵皮桶。”
謝馥甯與陳軻對視一眼,陳軻不懂個中機竅,謝馥甯明白,那雙鞋貴極了,還磨腳,盛實安今時不同往日,喝多了才舍得買,哪裡舍得拿寶鞋去踢鐵皮桶?那分明是在求救!
順藤摸瓜,大概摸出盛實安失蹤的地點,隨即便是無可作為。謝馥甯與堂兄去印廠門口勘查,陳軻自己去辦了趟雜志社的事,經過銀行林立的街道,頓住腳思索半分鍾,推開未曾踏足過的那間銀行門,向招待員表明自己要見陳先生。
電梯載他攀上頂層,摩天大樓高聳入雲,逐漸遠離塵囂,逐漸令人錯覺“空山不見人”,只聽到女士高跟鞋與男士皮鞋嗒嗒叩響地板的聲音。
陸秘書代為接待,俊秀的臉上堆著模式化的微笑,慢聲問他找陳先生有什麽事,他稍一沉吟,說道:“是盛實安的事情。”
陸秘書神色一頓,片刻後躬身推開門,請他進辦公室。
辦公室空曠而安靜,一個男人坐在面朝窗子的長沙發中,背對著他,正朝著漫天流雲安靜地思索。
陳軻說明來意,又說清盛實安如今下落不明而警署束手無策的狀況,隨即閉口,等待陳嘉揚打個電話找些門路。誰料陳嘉揚姿勢都不曾換一個,兩手優雅交疊在膝蓋上,聽完後一點頭,“還有事?”
陳軻與面前這位大人物直視許久,胸中“轟”地炸起滾燙的溫度。
“還有事?”——他在敷衍?既然敷衍,何不早說,浪費他多少尋找的時間?這就是盛實安與之朝夕相對了許多年的人?
陳軻理解男人低劣的本性,翻臉像翻書、涼薄而功利、滿心是性與權力的驅使與佔有欲,可他難以理解這份低劣也會應用在盛實安頭上,難以理解這樣的人為何會喜歡毫不循規蹈矩的盛實安。
陳軻攥緊拳頭,掐得血熱,又松開。他放下杯子起身,“沒了。”
陳嘉揚示意送客,陸秘書要替他開門,他徑直側身讓過,推門下樓。
陸秘書見他走了,在門外深呼吸半天,硬著頭皮探身進去,問道:“他怎麽說?”
陳嘉揚還是那個姿勢,一動沒動,望著雲彩,答非所問,“金九霖還沒來電話?”
昨天下午起跟盛實安的三個保鏢沒了信,隨即盛實安也再沒音訊,在報社旁敲側擊一問,便知道為何保鏢會失手——天氣太熱,他們去喝口茶的功夫,盛實安提前下班,露出半條巷子的空門。
與前次不同,這次是在北平地界,陳嘉揚清楚這是誰的手筆,更清楚對方所圖的是他,所憑借的則是傳聞中的盛寵。一個鍾頭的功夫,整層樓變得風聲鶴唳,鄭寄嵐硬生生按平所有人的動靜,怕一點火星點燃引線。
陸秘書跟了陳嘉揚多年,沒見過這樣的陣仗,多少有些慌亂,搖搖頭,小心翼翼道:“沒來電話,看樣子是在試探小姐身邊還有沒有咱們的眼睛呢,要看您的反應。……阿耿來了電話,說是剛找到那三個兄弟的屍首,被分成好幾袋運到通惠河那邊去了……想問您怎麽安置?”
陳嘉揚緩緩弓起背,像在忍受窒息般把臉埋進手掌心。掌心冰冷,呼吸冰冷,心臟在胸腔中沉緩搏動,碾乾每一滴滯澀的血。他許久才吸進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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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那個,大家上午好,因為11點我應該還沒醒,所以這兩章是定時發出來的,但是應該還沒有到8000珠吧(?),但反正總的來說就是,弱水金閣能有很多珍珠評論和很不錯的成績,全是因為我最近天天詐騙……感謝上當,真誠感謝,等我有時間寫等我有存稿就用力加更,55555555555555
然後就是,我感覺你們周六晚上都要喝酒蹦迪吃火鍋搞選秀什麽的,我晚上就不作妖了,今晚提前到~五~點~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