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實安小流氓似的動作不僅停住,還狠狠一顫,喉嚨裡發出一聲小狗似的嗚咽,足足僵十幾秒,她才抬起臉,幾縷頭髮貼著臉頰,委屈得淚汪汪,潮紅的臉上汗淚交加,“不是你非要在飯桌下頭碰我的?我走到半路,才知道原來流了好多水……”
原來是他冤枉好人,她不脫底褲擦水,就要被人以為十八歲的大姑娘尿褲子。陳嘉揚手指撥開肉瓣,中指插進小穴輕輕地探,又笑又歎,“妹妹好可憐。”
一股幸災樂禍意味呼之欲出,盛實安無力地甩他一巴掌,憤怒嚴厲至極,“不會說話就閉嘴!”
陳嘉揚巴不得閉嘴,翻身把她壓在下面,褪下濕噠噠西褲,推起兩條細腿擺腰插入。盛實安不敢叫,死死咬住襯衫袖子,蹙住眉頭,想看陳嘉揚,可視線被搖得千回百轉,目光渙散地望著船艙頂部,乳波聳動,半因為船體搖擺,半因為有人撞擊肉體,晃得生疼,忍不住捂住兩隻小奶不讓它們亂動,輕聲求饒:“嗯唔、嗯……慢點……晃得疼……!”
陳嘉揚彎起唇角,明知故問:“晃得什麽疼?水晃船疼?”
盛實安瞪著他,硬著頭皮冷著臉,裝作不害臊,“你晃我,我奶疼。”
陳嘉揚“哦”一聲,壞心地伸出兩隻魔掌來罩住她的兩隻手,像是幫她按住,實則幫她按摩,按摩師有自己的章法,而她不知道陳嘉揚接下來要按哪根指節。
猝不及防疊加未知的力道,本就鼓脹的小奶尖在刁鑽的大手下生出奇異感受,盛實安眼前發暈發花,襯衫領也咬不住,身體一抽,半截身體離開船艙遮蔽,而陳嘉揚在盛實安失控混亂的表情中滿足到生出更加暴戾的欲望,兩根手指插進她嘴唇,另一隻手探尋到腿間充血的花蒂,上面的手摳挖出透明的津液,攪弄出嘰咕的水聲,下面的手輕攏慢拈,指紋一條條刮過敏感至極的小凸起。
埋在她身體裡的性器感受到兩隻手帶來的無邊快感,甬道分明是她的另一張會說話的嘴,在吸,在扭,在無助地哆嗦,無聲地尖叫。他在花徑深處猝然噴出水液的下一秒壓住盛實安猛地痙攣抖動起來的腰肢,他整根沒入,整根拔出,又再度捅入不住收縮張闔的穴口,撐滿窄小的花壺,一浪刺激疊上另一浪,盛實安終於發出一聲瑟瑟綿長的尖叫。
鋪在船板上的衣服全被弄了個透濕,沒人有閑暇關注,歡愛後的身體像沒一根骨頭,一公分都不想動。盛實安屈腿躺在船頭,從地上陳嘉揚的襯衫口袋裡找出盒煙,打開看看,慶幸香煙從水災中幸免於難,點燃一支抽著,剩下的遞給身邊的男人。
陳嘉揚筋骨酸軟,然而整個胸腔被饜足之感填滿,沒有多余的肺細胞承接尼古丁,接過煙盒就擱在一旁。
水鎮的夏季綠意蒼翠到厚重,唯有月光輕薄慷慨,披住漆黑河水中央兩具赤裸白亮的軀體,任由他們吹風曬月亮。月神如果真的存在,想必是個色情狂,面對如此不堪景象,沒有一分黯淡,反而變得更亮更近,仿佛願意當燈泡到地老天荒。
古詩說“今月曾經照古人”,意思是幾千代人都看過同一輪月亮。這詩是唐林苑教的,詩的本意不過是悵然哲思,在長輩存心填鴨時卻衍生出第二重意思,唐林苑警告她:“盛實安,就算我不在,月亮也替我看著你,無論什麽時候,絕不可以隨心所欲,你要對得起自己。”
盛實安還小,隻覺得煩人,因為唐林苑只是要她少吃千層肉,以免胖成一隻討嫌小豬。後來再次想起這番話,是在聖若瑟女中的自修室,校服袖子上還別著黑布,她發了一下午的呆,黃昏時終於翻開報紙看招聘廣告,為自己的將來做打算。
如今她十八歲,從再次見到心上人的那刻算起,已經過了足足三年多。三年間裡她是金絲雀,是陳阿嬌,是被燒了廟被迫還俗的和尚,獨獨不是全須全尾的盛實安。那間大房子的女主人換成誰都一樣,她的唯一特殊之處僅僅在於陳嘉揚愛她。
她篤信自己是真的被愛,也因為被愛而穩妥安全。然而也正因這份蔭蔽,荔山公館裡的盛實安可以沒有名字,那是她一次次成為代價的原因。
所缺的那一塊原來是她自己。惶惑和迷茫是實打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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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寫黃文了?
周末快樂,明後天都下午五點更新~~~
不管pick的妹妹出不出道,兜裡的珍珠都給我聞聞嗷: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