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蔣童從教室出來時，才發覺下雪了。地面上落了不薄不厚的一層，四下盡是一片雪色。

　跟她一起出來的宋佳佳歎了一聲，問她，要不要一起吃飯。

　蔣童掏出手機看看，見沒有短信就跟她一起朝食堂去了。她佔了座，跟宋佳佳一起去點餐，熱乎乎的牛肉湯放在桌上，她才喝上一口，放在兜裡的手機就震動了一下。

　她喝著牛肉湯，掏出手機看。

　“你男朋友啊。”宋佳佳單手握著手機敲敲打打，抬頭看了她一眼又低頭吃飯。

　蔣童就著碗裡的湯含含糊糊地應了一聲，看了短信之後又把手機放回兜裡。

　牛肉湯喝了一半就被她推開了，宋佳佳看了她一眼，見她抱著手機在敲敲打打，“你別等我了，我等會還想去喝杯奶茶。”

　蔣童回復完短信，點點頭，“那我先走了。”

　“明天要不要一起去逛街啊？”宋佳佳問她。

　蔣童搖搖頭，“再說吧，我明天得睡到自然醒。”

　宋佳佳笑，衝她擺手說拜拜。

-

　到家時還不到六點，她把客廳裡攤著的書一本一本合上放好，把客房的床單被罩全部換了，打開冰箱檢查還有沒有礦泉水。看了一圈，索性又把客廳打掃了一遍，從鞋櫃裡拿出一雙男士拖鞋，在門口擺好。擺完又覺得太刻意，又收回鞋櫃，打算等他來了再拿出來。

　收拾過後，她站在陽台上向下看。外面還在飄著雪，客廳裡靜悄悄的，她站了好一會，放在沙發上的手機響了一聲之後才轉身。

　她拿起手機查看。

　「不用等我。」

　算上標點，一共五個字。

　她抿抿唇，握著手機打字。

　「好的，傅先生。」

　她不再等，抱著幾本書放到臥室床頭，拿著睡衣去洗澡。洗完澡，她站在鏡子前審視自己。

　鏡子裡的人面容姣好。她掐著腰轉身，身材倒是還算有料，雙臀緊俏，胸部……她抬手握住抬了抬，似乎有些下垂似的，她歎了口氣，感歎地心引力的強大。她湊近鏡子，仔細瞧自己的臉，越看越不覺滿意。她扯出笑容，嘴角上翹，臉頰上顯出兩隻小窩，還算年輕。

　她裸著身體吹頭髮，待頭髮吹乾，身體上的水也差不多幹了。她套上睡裙，出了浴室。

　靠在床上看了一會書，她合上書，掀開被子去衣櫃裡拿了一件胸衣，穿上後才安心地躺了回去。

　夜裡十點，她合上書放到床頭櫃上，拿起手機檢查微信有沒有通知，回復了幾條同學的消息，刷了一會朋友圈。

　還是沒有短信。

　她起身關燈，把手機放到床頭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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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裡十一點二十分，傅玉呈站在門前，掏出鑰匙開門。

　漆黑的一片，客廳裡靜悄悄的，不見往日來迎他的人。他站在門口輕輕歎氣，自己去鞋櫃裡拿拖鞋。

　他把搭在小臂上的外套隨手搭到沙發上，打開浴室的燈後進了蔣童的臥室。他輕手輕腳的，似乎在找東西。

　“傅……傅先生？”

　蔣童撐起身子，揉著眼睛開了床頭燈。

　“吵醒你了？”見她醒了，他索性走近她，用手背在她臉上蹭了蹭。“我的睡衣不在客房，你放在哪兒了？”

　他的手有些涼，蹭過她的臉之後就收回了。

　蔣童掀開被子，“在我的衣櫃裡，我以為您不來了，就沒有掛過去。”

　他沒應聲，只是點點頭，待她找出他的睡衣遞給他，才進了浴室。

　他從浴室出來時，蔣童已經把泡好的檸檬水端進臥室了。他握著水杯喝了幾口，輕輕放回床頭櫃上，順手關了燈。

　關了燈的臥室並不是一片漆黑，而是灰蒙蒙的，兩人各是一團黑色的輪廓，擁在一起時，變成了一團。

　兩人纏了好一會，蔣童拽著枕著的枕頭，由他握著自己的腰抽弄。兩人的喘息都越發粗重，蔣童忽地繃緊腰腹貼近他，吟了好長的一聲，傅玉呈跟著低喘著哼了一聲，順著她深深入了進去，繃著後臀挺了幾下腰身，才松開她退了出來。蔣童躺在床上緩了幾口氣，想著他該是已經好了，就要翻身起床，卻不想又被拉了下去。

　“傅先生？”她被拉著躺回他身下，看著他。

　傅玉呈扔掉用過的套，伸手從床頭櫃裡又摸出一個拆開套上，拍了拍她的腰，“翻個身。”

　這就是沒好的意思了。

　於是蔣童乖乖翻身，擺好姿勢。他伸手在她下面摸了摸，兩指分開，扶著自己又入了回去。抽動幾下，他俯下身伸手到她胸前，才覺她穿了胸衣。直起身解開她身後的搭扣，“抬下手。”他撞了撞她，扯著她的睡裙和裙子要給她脫下去。蔣童咬著唇抬起胳膊，他便一把把衣服扯了下去。

　他重新壓回她背上，握她的乳入她。

　蔣童跪了許久，漸漸跪不住了，忍不住去拉他覆在她胸前的手。“傅，傅先生……你好了嗎……”

　傅玉呈沒吭聲，抿著唇弄她。

　“馬上。”他撥開她的手，又握著捏了好一會。

　待他結束，喘著氣從她身體裡退出，蔣童才軟軟地倒在床上。

　傅玉呈在床上坐了一會，“要一起去洗嗎。”他下床，拍拍她的小腿。

　蔣童搖頭，縱使身下粘膩一片，她也使不上力了。

　臥室的門打開著，浴室的燈從門口照了進來。聽到浴室的水聲停了，蔣童才從床上爬起，穿上睡衣，在浴室門口跟傅玉呈打了個照面。她對著他笑了一下。

　傅玉呈叫她笑得一愣，見她臉上泛著紅，頭髮也亂糟糟的，伸手替她理了理頭髮，語氣淡淡的，“早點休息。”